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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明同行》第五章 火燒香河驛
  若說北平的春天有什麽特色,那是婦孺皆知,當然是風大了。入夜時分,朱植住在驛站上房,聽著窗外呼呼風響,心裡卻有些發愁。北平附近找不到足夠的車馬就隻能去別的地方雇傭征調,這就意味著要滯留於此七天左右。

  整個隨行人員七八千人憑白消耗七天的補給倒是小事,但北平如今對朱植來說卻是非之地,很可能被燕王府找碴,這豈能久待。

  若說四哥朱棣處心積慮,蓄謀如此,朱植不太確定,映象中的朱棣行事是有些強橫霸道,但也有些仗義,對一些王兄王弟不算太壞,但燕王府那幫屬官都不是善茬,肯定不介意給自己挖一個大坑。

  對了……也不知姚廣孝那禿驢、袁拱那個牛鼻子是不是現在就投靠了燕王府,若是他們在主導這種事,那自己可就要當心了。雖未必敢把自己怎麽樣,但讓自己灰頭土臉卻是很樂意的吧。

  想到這些陰損的家夥,朱植坐不住了,忙喚侯二、田易進來,吩咐道:“田七,這段時間你不用管其他的事,帶一個百戶隊看好那韓氏兩人。侯二!去將王府左、右長史及審理正請來,還有李千戶,孤有事要商議。”

  侯二、田易聽命而去,朱植走出臥房,到前面一間不算大的小廳主位上落坐,兩臂擱在扶手上,後背半躺下去讓身體放松,雖然這個坐姿不算端正,但卻有利於理清思路。

  不多時,右長史夏良卿先進來見禮,此人四十來歲,面相清瘦,蓄著短須,但出身貧寒,且隻有舉人功名,未中進士想在王府混資歷,再轉為正式朝官是無望了,所以做事倒還可靠,也很勤勉。

  左長史徐元炳年近五十歲,有些發福的中等身材穿著繡白鷳的青袍補服倒是十分得體,胖臉有些微黑,出身府衙小吏之家,也隻有舉人功名,像這種出身不算好,非進士出身混到正五品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同樣是被排擠打發到王府任職。

  隨後進來的是審理正張翰文,審理副丘世明,四人都是一身青袍,隻是補子標示品級不同。李子明最後進來,顯是在外部署宿衛剛剛辦妥。

  朱植見此坐直了身形,淡淡開口道:“之前在兗州出了點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如今一到北平連車馬都找不到,恐怕要在此滯留一些時日。李千戶不僅要做好安全防衛,更要約束士兵,凡外出離開驛站營地必須上報,在營地也不能惹出事端。”

  “是!卑職一定嚴令各百戶隊監督好此事。”李子明知曉此事輕重,一臉認真地答應下來。

  朱植又看向徐元炳,此人世吏出身,深知各種官場規則,便再叮囑道:“徐長史!有勞明日一早帶上現錢趕赴永平府,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盡快找到足夠的車輛騾馬來運載物資。”

  “下官一定辦妥,但可否帶個百戶隊隨行,倒不是擔心安全,若官府借調不到,還可以去衛所想想辦法,就是雇傭民戶自帶車馬也能運去。”徐元炳倒挺樂觀,主意也是不錯,因為大明實行馬政,北平邊地幾乎家家都有養騾馬。

  朱植又道:“這當然可以,香河驛這地方在運河邊,來往船隻人多口雜,孤擔心一眾軍屬老小幾千人在這驛站吃了睡、睡了吃地閑著等個七八天,不出事也要出事,明天一早全部轉移去寶坻縣,僅留李千率五百圍子手在這邊看守營地雜物。這樣張審理明日隨徐長史同行,去寶坻租個莊院住幾天,夏長史組織人手趕路起行。”

  “如此安排甚好,下官遵命照辦。

”夏良卿也沒異議,便都行禮告退。  事實證明,朱植的擔心與警惕並不是多余的。上半夜驛站外風聲呼號倒是平安無事,到天將拂曉時分,是人最容易熟睡松懈之時,守夜的士兵巡哨也放松了一些,結果就出事了。

  先是外面喧鬧一片,狗吠聲連天,侯二先去外面查問回來稟報,說是驛站西北角草場起火,接著蔓延向糧料庫那邊,驛站雞飛狗跳,一眾官吏都跑去救火了。

  不過這不關朱植的事,王府隨從營地在驛站南面三裡外扎營,還隔著老遠的距離。朱植帶王妃、內侍宮婢和一些屬官是住在驛站,但也有兩個百戶隊在外面把守,暫時並無安全問題。

  可出了事,朱植也沒法安睡,立即穿衣走出上房,去隔壁房間叫起王妃郭釧,在後院裡將一眾人等聚齊,再三點名確認後帶出驛站,然後在外列隊,由士兵在兩邊列隊同行,緩緩向大營退走。

  可才走到半路,老遠見大營那邊也跟著竄升起火頭,在這夜裡照得遠近格外明亮,朱植的心一下懸了起來,立即讓士兵護衛王妃官屬等原地等著,跨上戰馬率十余騎狂奔向營地。

  這座臨時營地扎得比較簡陋,僅豎有半人高的柵欄,外圍也沒壕溝,僅靠士兵是守衛不了那麽大的范圍,主要靠巡哨,而看起火的方位應該是南面士兵家屬營區,倒不是後營區物資存放地,這就有點奇怪了。

  朱植騎馬衝進營門時,守門的士兵正在觀望著那邊,還沒被召走救火,營地也沒大亂。朱植楞神思索了一會兒,心裡猛然醒悟,打馬直接衝向後營區,果然還沒到就聽見昏暗的後營有怒喝打鬥聲,兵器交擊聲, 偶爾還有聲聲慘叫。

  一時身邊人手太少,朱植勒停戰馬,立即命令一名侍衛去前營召集兩個百戶隊繞去後營外一裡地分散開埋伏;另派一名士兵去起火的地方召集人手來後營地支援,身邊只剩八九人也沒閑著,一齊大聲怒吼:殺賊!殺賊呀!

  這麽一喊起來聲勢就有點大,搞得其他營區也亂糟糟一片,口令聲、腳步聲漸漸噪雜起來,人群開始向後營區、南營區兩個方向湧動,但沒有人打火把,畢竟天干物燥,火把被別人打掉是很危險的,加上身家性命所系,自覺性也就很高了。

  朱植這身體雖然不錯,練習過一些武藝騎射,但這時衝過去冒險就不值得了,便一直在後營區外等著,漸漸天色微明,湧來的人群漸多,後營區的動亂很快平息,一名百戶在兩名親兵的挾持下走了出來。

  “卑職駱明光稟報王爺,幸不辱命,後營沒有起火,田易等人也安然無事……”

  那百戶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頭一歪昏迷了過去。兩名親兵連忙扣住他的人中,隨之放倒在地,就見其背後一道血淋淋的半尺長傷口觸目驚心,連罩甲都被劈得整齊翻卷了。

  朱植聽了心頭一松,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股怒火直竄腦門,田易沒事就說明韓氏母女必然還在,但賊人竟敢偷襲自己的軍營,這真是找死啊,北平府官員將難辭其咎,倒要看他們如何開脫。

  朱植命士兵去召來王府良醫所五人,趕緊給駱百戶治傷。隨後被抬出來的傷兵五十余人,幾乎全部是刀傷,沒有箭傷,其中還有五名士兵救治不及已經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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