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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明同行》第九十七章 向左向右皆是你的選擇
既然老谷爺這樣的大薩滿上門了,朱植就有把握說服他全力支持自己,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但涉及到細節估計還是要拉鋸討價還價一下,這個老頭可不那麽好打發。

  但只要思相工作做通,有他一句話,西陽哈、楊木答忽這樣的大族長任何小心思都沒用,敢不聽大薩滿的,真的就會被族人拋棄,脫離群眾就會被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所淹沒。

  朱植又怎麽會不懂這一點,他玩的就是套路,他是藩王,談的都是大利益,可不是幾毛錢的小事,你堅決不上套,不上道,那就等著吧,條條大路通羅馬,並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朱植為什麽要請諸部族長來參加晚宴,就有那麽點威懾的味道。看到了吧,你們的大薩滿已經接受招撫,那你們還等什麽,趕緊更誠心實意一點奉大明為正朔,做大明的臣民,北元什麽的要離他們更遠一點,如此才真正千秋萬載,與大明同在。

  這時旁人一退,朱植得先讓這位大薩滿心悅誠服,這樣人家肯發揮主觀能動性,後續事情才好辦。於是他走回帳落坐,便問道:“不會這片土地上的所有語言文字,老谷爺你都能精通吧?”

  “要精通何其艱難,但讀懂能用卻是不難,大理、西域諸邦國文獻就不懂了,烏斯藏吐蕃文算是一知半解吧。”老谷爺自豪一笑,其實他已經從史家奴那裡得知,這位遼王有請喇嘛來傳習佛法的打算。

  對此他不打算大力支持,但也不反對,剛才就通過史家奴之口轉達了他的意思。朱植轉出帳去吩咐下屬,他聽到了,自然也明白朱植的打算,但正常晚宴總比鴻門宴好,這個典故他知道。

  只要不反對就好,到時喇嘛來了你總要出面接待溝通一下,共同話題還是有的,這就好辦。朱植又接著問:“那麽老谷爺的藏書裡,可有古渤海國典籍?”

  “這卻是沒有,唐時的渤海國在遼國時改封為東丹國,但說來慚愧汗顏,渤海國也就是東丹國,其典籍毀於遼金交替之際,至今未得留存。”這位殿下的思維跳躍極快,但卻有跡可循,老谷爺卻是懂了,仍如實回道。

  朱植有些可惜道:“這真是遺憾啊,觀史而知今,本王此次到遼東舉辦秋捺缽,其實就是招撫女真諸部為大明子民,當然也是為了這片黑土地的長治久安,繁榮昌盛,而不是讓他毀於戰亂,流於蠻荒,諸部淪為野人。這在史上可考,未來千年依然將走到一起成為一個國家,我們今天做了什麽都將為後人銘記,不管老谷爺你願不願意,因為這片土地連在一起,並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

  “千年之後仍會走到一起?殿下如何得知?僅因為地理?”老谷爺有點震驚,一方面覺得這位殿下說得很有道理,一方面覺這還是很有隔閡,但有千年啊,那還是有可能的。

  朱植也神秘一笑道:“不僅是地理,還有共同的外敵,或者我們大致相同的外貌,黑頭髮,黃皮膚,有這些相同的,我們求同而盡可能地存異,這不就已經夠了?如果我們今天都願意努力一些,將來所受的劫難也許就少一些,這從長遠看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向左向右皆是你們的選擇。於大明來說,影響其實不算很大,但北方邊境也將受到極大衝擊。”

  對方說得雲遮霧罩,似乎完全不著邊際,也沒個主線,但越是這樣,老谷爺就越覺得有這非常有道理,因為智者往往不宜做人主的裁決之事,但考慮得比較全面慎密,所以這容易起疑,他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忽然一睜眼道:“莫非……外敵從極北之地來?北山女真?還是北元?”

  呵呵……這老谷爺你是猜不到的。朱植也不說破,繼續道:“大地雖廣,但其實有窮盡,大明到關外女真諸部並無江海阻隔,任何外敵只要得了關外又怎麽不窺伺關內呢?所以大明必須要招撫女真諸部為大明子民,把這片黑土地經營起來,這麽說老谷爺你就懂了吧。”

  “那麽女真諸部必須要徹底放棄使用蒙古文,北山女真太遠了,遼王殿下可有打算?”老谷爺有點不淡定了,北山女真是白皮膚的,歐羅巴混血種幾乎佔全族人的一半,這事老谷爺知道一些,所以理所當然地就覺得北山女真是個大敵。

  他曾經去過西域非常遙遠的欽察汗國,更去過北方極寒之地北山女真的古裡河、兀的河一帶,深知北山女真的野蠻保守排外,如果他們南下擴張,遼東諸部女真可能打不過。這不在於武器落後與否,部族管理方式健全與否,更在於精神內核,作為一個有超越普通人眼光的智者,他深知這一點。

  朱植苦笑道:“雖然本王也很想招撫北山女真,但有點不現實,除非大明有船隊開到北海混同江出海口,再從那兒走陸路北上,不然到不了北山女真就得被凍回來。可船隊隻適合入秋北上,還是鞭長難及!”

  “如果殿下真有意將北山女真也一並招撫,我們可以償試促成此事,但也很難保證一準能成,那殿下就要做最壞的打算。北山女真那是不打則已,一旦動手了,哪怕隻死了一人也必須一次將其全族覆滅,否則連我們都不得安生,那是給我們招來無盡災禍,殿下明白了吧?”老谷爺擲地有聲地說。

  有這麽嚴重?看來自己想簡單了,那群野人可能真的很不好惹,連這個大薩滿都忌憚不已,說明其部族軍戰鬥力相當可觀,不然火爾哈女真在大明看來都是很野蠻,但他們至少有一定的文明氣息,而北山女真野人到底什麽樣子,還說不清楚,不過也絕不是三頭六臂,小心一點是應該,但也用不著極度重視。

  稍一尋思,朱植還是暫時放下這個問題,微笑道:“本王明白了!先禮後兵!先一步只要是能做做生意就好,能不打當然更好了。大明在遼東其實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敵人,我們還是以求同存異,共同經營土地,建立城鎮,以長遠發展為大明及女真各部做貢獻,為子孫造福為主要基調,對此大薩滿有什麽建議,我們都可以商量著辦。”

  “殿下的策略與要求,這無懈可擊到令老夫心驚肉跳啊!”老谷爺難得地露出了一臉苦笑,隨之又道:“這麽大的事,老夫還是要與諸位大薩滿都商議一下,不然他們會猜疑老夫是不是私受了殿下的好處,所以晚宴老夫心領,勉強露個面,殿下你意下如何?”

  進一步安撫諸部族長,這樣也算達到朱植的目的,他當即點頭同意,話談到這一步,接下來是他們內部磋商,朱植這邊也要有個章程,讓長史夏良卿牽頭、與祁大有、陳美、張繼、賈元儀出面與他們多洽談幾次,把大框架與細則初步敲定,大會那天就不再談,會後再議三個行都司的建立, 想必就沒有矛盾,至少這方面的爭端就少了。

  已經大晚上了,薩滿雖然吃渾,平時沒有特定的飲食禁忌,但老谷爺個人有點特別,為了養生長壽,吃喝方面多食粟、麥、果品,油也吃他自己從一種草藥中熬出來的油,加上參油等,渾腥很少沾,絕不吃動物油。

  “那麽敢問老谷爺,你高壽幾何啊?酒能喝嗎?”既然晚宴他不便出場太久,那朱植就要給他備好晚膳,順便就問道。

  老谷爺笑道:“果酒能喝,一般糧食白酒也能喝一點,殿下看著老夫還健旺,背不駝也能跑能走的,連拐杖都不用,其實這身體不太好,已九十有六啦,早該去伺候太陽神了!”

  朱植笑著安慰,帶老谷爺走出大帳,引到東側一座小帳,納喇綿裡朵還坐在帳中無聊地等著,見朱植送老谷爺回來,抱怨朱植竟與他談了這麽久,害她苦等,老谷爺就翻譯了一遍,笑著憐愛地訓斥。

  隨後,朱植就只能失陪一會兒,另一側平時召集諸文武議事的大帳布置一下就可以作為宴會場地,等辦好這些諸位族長也就到了,分案而坐,一兩人一張條案,只有三十來人加上陪客的十幾個,這並不算多。

  眾人入席後,朱植也只出來舉杯邀飲坐了一盞茶的功夫,等老谷爺上來露個面,便一起退場讓大家盡興,兩人還可以繼續談點事情,一個博學,一個視野開闊,還是很能說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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