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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明同行》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這麽1筆橫財
朱植真要躲著不見人在哪都行,跑去金州是因為去年八月遼北七衛建立後,十月中下旬,老朱緊跟著從河南、山東遷移近三萬軍民,在遼東半島建立了備倭的莊河衛、丹東衛。

 這樣半島沿海就有了五衛,對朱植來說非常重要,他當然要想方設法把這五衛變成自己的,否則這五衛就是他與朝鮮海貿之間的釘子,將來的攔路虎,這如何能忍。

 而順路去耽羅島建立據點,雖然能以備倭或者複立耽羅國為名多派些軍民,但人多了補給不易,也不安全,這事當然是能瞞多久是多久了。

 更何況,朝庭在金州設立了遼東海運檢校批驗所,由戶部委派了正八品照磨一人,正九品提舉一人,書吏四名,專事檢查登記所有從山東與遼東、朝鮮之間的海運貨物,這使得經常繞過金州的各方船隊都變得格外小心。

 雖然朝中沒派人來提這事,但朱植明白他們是在盯著自己,若不去看看批驗所的是哪一方的人,或是被人收買安插了釘子,待到被坑時說什麽都晚了。

 三月中旬遼東灣的季風還不是很穩定,不過看準風向而下,到金州還只是當天下午,一艘戰座船、兩艘戰船、三艘千料沙船駛進港口拋錨時,朱植在船頭甲板上四下一望,見碼頭上有點冷清,這樣正好了,便帶著高文泰、宋星潮、寧庸及百名侍衛先下船,另讓戚斌率船隊繞過金州角,到城東南的海灣停泊等著。

 剛出碼頭,指揮使董方帶著一群軍官趕來迎駕,朱植將他們帶回軍衙,一番詢問之下,總算知道了莊河衛、丹東衛的建立情況。莊河衛就在後世的莊河,因為莊河口有一片小平原可以築城;丹東衛則在後世的鴨綠江口東港,之所以沒立在朱植建議的丹東,大概是因為離江對面的朝鮮義州太近,朝庭擔心衛所官兵私自與朝鮮貿易。

 朱植對照地圖,將兩衛的軍民圖冊翻看了一下,回客館時就見寧庸正陪著一名三十余歲的精乾軍吏坐在堂上敘話,見朱植回來,寧庸只打了個奇怪又特別的手勢就自行告退了。

 那軍吏咧了咧嘴,也伸出右手在面前五指一陣交疊扭動,最後獨豎起一根無名指晃了晃。朱植微微一笑,頓時明白此人是薛整一手創建的王府緝事司低級檔頭,按規定,這樣的小檔頭麾下有十名跑腿的暗線,並分管一個地方。之所以用手勢打暗語,這也是為了隱蔽,不然打造牙牌為信物對照聯絡太不保險了。

 朱植招了招手將人帶進裡間書房,直接問道:“王府緝事司去年才建,遼南這邊有幾個點?有什麽重要的情報嗎?”

 “遼南只有蓋州、金州、新建的丹東衛三個支所,小的名叫劉全,正式官職是金州衛經歷,那個身份就是遼南分所理事、兼金州支所九級檔頭。眼下重要的情報有兩個,一是關於遼海檢校批驗所,裡面有一個東宮的人,一個是鎮撫司的人,去年九月他們來立所,最近小的才確定,還沒上報,殿下有什麽吩咐嗎?”

 這劉全看外貌也就是一個普通粗魯軍官的樣子,但說話談吐和舉止卻沉靜端正,看起來還算可靠,朱植便搖搖頭道:“不要驚動他們,看著就行,但他們上報給朝庭的公文若能弄到最好,弄不到也沒太大關系,那麽另一個情報是什麽?”

 “是莊河衛的軍民來源問題,去年夏秋時,山東都司周彥率兵在青州府南部連破七寨,俘獲了三萬多逃民,其中大部是白蓮余孽煽動民戶逃避課稅和徭役,那些頭目被誅後,余眾一半發配往西北文、洮等州,一半祖上五代皆是良民的遷來了莊河立衛,而據小的收到山東轉來消息,似乎有個小香主潛藏在匠戶中,正要派人去密查。”

 朱植又追問這小香主的詳實身份信息,但劉全也不清楚,隻好將他打發走,讓寧庸去找董方抄一份莊河衛匠戶名冊來,次日一早幫金州衛帶一批糧食乘船趕去莊河。

 因船隊近海航行途中要繞開一些淺灘、暗礁和小島,到河海口順西山河溯河而上有七八裡,需要士兵下船沿河岸拉纖,這樣耽擱到黃昏時分才到。河面收窄處倒也有一個小碼頭,河彎兩岸都是成片的磚瓦窯工地,更遠一點的地方扎有大營,衛城還在修挖壕溝,壘築牆基,才有一個稚形。

 船隊沒打王駕儀仗,看起來與尋常運船隊差不多,只是護航的兩艘戰船上,士兵要多一點,守衛更嚴密,王府圍子手著裝與普通士兵不一樣,朱植也沒有急著下船,隻按事先在船上商量的,讓宋星潮下船與衛經歷交接糧食補給帳目,高文泰和戚斌率三百名親兵下船去找衛指揮使。

 這邊到處一片繁忙的工地,軍戶和士兵們秩序感也很差,見有船隊過來都聚在河兩岸圍觀,有的還大聲鼓燥喊著,問要不要人幫著卸貨。

 “你妹!天都快黑了還卸個毛的糧啊,白白做工也這麽積極,傻乎乎的……”朱植在船艙裡向外觀望了一會兒,心中腹誹不已,好在下碼頭警戒的寧庸及時派士兵將他們趕走了。

 等了不多時,一名衛同知小跑過來迎接,朱植也就召寧庸率兩百圍子手下船,出碼頭往北面三四裡外一座板牆修築起來的營地,進轅門就見小校場一角處有一圈士兵守衛,那中間空地上站著十幾名身著粗布衣的工匠。

 朱植並沒興趣觀看本衛指揮如何從數百匠戶中篩選出一名白蓮香主,直接去衛指揮軍帳中用茶坐等,就在天色漸黑,夜幕降臨,大帳中也點起了四盞玻璃罩油燈時,高文泰和戚斌才與那衛指揮一起來見,並帶進來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五花大綁的中年壯漢。

 “經篩選審訊,這就是那名混進來的逆賊小頭目,名叫林德海,山東青州人,另有隨從下屬一名,子女各一名……”

 “嗯?林德海?把頭抬起來!”朱植聞言一怔,這壯漢此時滿臉淤青,口鼻正流著鮮血,厚絨灰布短褐的胸前還有兩個大腳印,低著頭的樣子看起來很狼狽,一時沒認出來,待對方緩緩抬頭,果然正是曾在齊王府廣瞻倉見過一次,且自稱白蓮北宗的林德海。朱植不由嘴角一翹,冷笑道:“前年你密邀本王初見,竟敢正面抗禮,還大言不慚承諾可幫本王辦一件事,而今再見面卻已淪為階下囚,如果你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你懂的!”

 高文泰與戚斌聞言不由對視一眼,都有些驚奇朱植似乎認識此人,不過兩人知道且參與的隱秘事情已經很多了,也就陪坐在側沒動。

 而旁邊莊河衛指揮使卻不傻,自己的衛所匠戶中竟然有白蓮余孽,幸好有遼王插手,不然這事傳出去,他是不死也要脫層皮,這時便起身拱了拱手,想要開溜。

 朱植卻笑了笑道:“劉指揮!本王許你旁聽,你以後更要當心此類事情!”

 “這……是!末將謹記!”劉指揮本名叫劉文舉,三十五六歲年紀,聽朱植此言,瘦長黑臉頓時一僵,站起剛轉過身踟躊了一會兒,隻得訕訕一笑,有些忐忑不安地重新坐下,再轉頭看向林德海,目光盡是惱恨之色。

 而林德海見是朱植當面也有些意外,怔忡出神思索片刻,面色反而坦然下來,勉強一笑道:“若非座下出了賣主求榮之輩,林某也斷不會落到這一步。而遼王殿下既如此說了,林某覺著自己還有些用處,看這遼東近海時有船隊赴朝鮮,不說南方海域,就是這黃海、東海也未必安全。”

 “呵!是嗎?”朱植不置可否,但海上的情報他還真沒有觸及到,目前僅從朝鮮與琉球山南國、瓜哇等獲得有限的一點消息,而且不一定可靠,頓時來了興趣,又道:“願聞其詳!但若只是一般事情,或沒什麽大用,那你就免開尊口。”

 “據林某所知,遼王殿下建藩遼東有備倭之權,林某不但能提供海上的情報以助殿下平倭立功,或許還能為殿下牽線搭橋,招攬一些海商為殿下所用,不知這樣的條件可否換得林某一線生機?”林德海目露探詢,並帶著幾分期許之色地問。

 朱植心中有些微意動,卻輕笑一聲道:“你說的海商是海寇吧?若是你這種身份的不要也罷, 本王的水師漸成規模,只要獲得確實情報就完全可以剿滅他們,你這個條件遠遠不夠。”

 “殿下應該知道,從事我這種傳經授道的人是不可能去海上跑買賣的,那沒人氣,經營不出根基,對吧?”見朱植皺眉,面露不耐之色,林德海隻得繼續道:“曾經的義軍遺孤,在海上頗有底蘊身家,苦於海上營生不是長久之道,欲投效朝庭卻沒門路,當然林某自己也有一點家當,這樣無論如何也是足夠了!”

 錢?朱植現在並不缺,對方拋出這麽個誘餌當然是想脫身,朱植無所謂地一笑道:“你錯了!本王並不愛錢,也從不缺錢!”

 “三千萬貫!隻多不少!”林德海滿以為說出此數,幾人會臉上變色,但結果有點失望,都一副無動於衷,他看了看旁邊高文泰等人,遲疑了一下又道:“加上現成的船隊和人手,殿下若收編過來打倭寇那是事半功倍,林某為殿下辦成此事,只希望殿下能提供一個容身之處。”

 三千萬貫?聽起來是有點嚇人!這相當於整個大明三四年的全部稅收,但僅僅是數字也就不過如此了。朱植眼皮都沒眨一下,心中卻在尋思,有這麽一筆橫財,發還是不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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