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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美漫的反英雄》五十四、我又不是什麽惡魔
  老懷特的貴族式教育偶爾還是能體現出作用的,比如李奧對待妮莎就沒有這麽粗暴,將她直接拖在地上滑行。

  他頗有紳士風度的把忍者大師之女從地上扶起,以攙扶的姿勢將對方帶往酒窖。

  懷特莊園的地下一共有兩個酒窖,一個是用來儲存葡萄酒,另一個則是用來釀製的。

  前者是李奧父親最喜愛的地方,後者是老管家皮爾龐特的興趣所在。

  妮莎自幼生長在刺客聯盟之中,作為忍者大師的女兒,她的身份地位並不下於小國公主,自然也是享受過富豪般的奢華生活。

  “鄉村田園主義的設計風格,人工照明,頂級的恆濕恆溫空調設備……你把這樣的地方當成審訊室,是不是有點浪費?”

  妮莎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鎮靜,不想在李奧面前露出怯意。

  她知道審訊應該要怎麽應對,不管是殘酷的拷打,亦或者言語交鋒的心理戰,保持冷靜是最重要的一點。

  審訊者得到的信息越少,就越難找到另一方的真正弱點。

  “這裡一般都是我的管家打理,如果弄髒了他肯定會嘮叨的,審訊室是下一個地方。”

  李奧微笑著解釋道。

  懷特莊園的地下空間,就像是一座龐大的迷宮,他們穿過陳列擺放紅酒的橡木酒架,來到立在牆壁邊的儲物櫃台。

  李奧隨意把放在櫃台上的酒杯調換順序,一陣沉悶的轟隆聲音響起,像是機關啟動似的,櫃台即刻轉動過來。

  背後是一個通風良好,光線明亮的秘密空間。

  “你應該能明白,有錢人總是喜歡弄一些密室之類的地方。”

  妮莎心臟猛地一跳,她被推進這間密室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阿爾法。

  這位影武者的頭領坐在一張椅子上,原本堅毅的臉龐不住地抽動,雙目眼神渙散,對於外界的變化渾然不覺。

  妮莎連續叫了他幾聲都毫無反應,只是癡癡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嘴裡不停呢喃著什麽。

  “他這一時半會好不了。”

  李奧把忍者大師之女按在椅子上,桌上陳列著不少冰冷的器具。

  其中有沾滿血跡的鉗子,散發著森寒光芒的手術刀,嶄新的醫用橡膠手套和口罩,以及各類消毒用品。

  如果不考慮到密室裡鋪著風格特征很明顯的波斯地毯,放唱片的複古留聲機,以及張貼在牆壁上的經典電影海報,妮莎真的會以為這是一間私人手術室。

  “我沒有對阿爾法先生,動用任何粗暴的刑罰,只是用剩下的六個影武者,進行了一次醫學上的試驗。”

  李奧彬彬有禮的說著,同時熟練戴上橡膠手套和口罩,把那些沾血的鉗子和手術刀擦拭乾淨,重新消毒一遍。

  “在阿爾法先生和其他影武者的身上,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不過按照審訊的要點,我應該再問你一次,彼此進行對照,才能確認你們當中是否有人說謊。”

  坐在椅子上的妮莎咬緊牙齒,竭力表現出勇敢的樣子。

  雖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威脅和恐嚇,但是李奧這副溫和的樣子,似乎要更加讓人害怕。

  “先讓我們來走一遍流程。放心,沒有你想象得那麽恐怖。”

  李奧好似態度親切的醫生,聲音輕柔平和,仿佛要用這種方式來打消患者內心的恐懼。

  “相信桑德拉也和你說過,我在非洲遇到過一個曾經是‘斯塔西’的老頭,他叫弗裡德裡希,很擅長刑訊逼供——更準確來說,

在那個家夥的手裡,怎麽用刑簡直就是一門藝術學問。”  看到身體忍不住輕微顫抖的妮莎,李奧很好心地給對方倒了一杯紅酒。

  “喝點,平穩一下你的情緒。”

  忍者大師之女乖乖地照做,只是喝酒時不再像平常那樣講究禮儀,

  “嗯,我們繼續說。弗裡德裡希經常說,刑罰是一門古老的藝術,它不講究人道,也沒有絲毫的仁慈,一切都是以給受刑者造成更大的痛苦為前提。”

  李奧此刻從醫生的角色,切換到了大學教授。

  他像是把妮莎當成了他的學生,滔滔不絕的講著課:“刑罰的傳承貫穿歷史,比如在古印度和東南亞,曾經就很流行‘象刑’,也就是驅趕大象把罪犯的腦袋踩爆——那些執行者經過馴獸師的訓練,能夠很嫻熟的從四肢到腦袋,逐一踩下去。”

  “當時的許多統治階級,還以此為樂,就像觀賞古羅馬競技場的角鬥士廝殺一樣,他們對這個樂此不疲。”

  妮莎感覺自己正在掉入一個黑暗的深淵,身軀逐漸失去溫度,手腳變得越來越冰冷。

  她甚至連暴起反擊的勇氣都沒有了,耳邊只剩下李奧清晰有力的講解聲。

  “抱歉,先忍一忍。”

  說到一半,李奧像是想起什麽,把一塊桌布塞進妮莎的嘴裡。

  “之前講到這裡的時候,那位阿爾法先生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其實這是一種很愚蠢的辦法,因為正常來說,咬下舌頭是死不了的,只會增加你的痛苦。”

  做完防范措施,李奧延續著剛才的話題,輕聲道:“除了‘象刑’以外,還有古希臘的‘牛刑’,把人關進鑄造的銅牛當中,然後用火炙烤。到了中世紀,像‘鼠刑’和‘穿刺’開始流行。”

  “弗裡德裡希還說過一種源自於美索不達米亞的折磨方式,‘剝皮’,不過這個需要執行者本身的高超技術,且過程極為血腥,所以我們暫且略過。”

  “你嚇不到我的……”

  妮莎像是被抽幹了力氣,整個人靠在椅子上。

  那塊桌布被她咬緊,然後用力吐出。

  恐懼像是沿著汽油蔓延的火苗,騰地一下化為熊熊烈火,把那些忠誠、勇氣、信念燒得一點不剩。

  “那位阿爾法先生也和你一樣,表現出了同等的堅定,直到我在那六個活下來的影武者身上,演示了一遍我的用刑藝術。不過——”

  李奧話音頓了頓,柔和的目光停留在妮莎的身上,隨即道:“現在沒有了演示對象,所以只能讓你自己來體驗了。對於漂亮的女士,我絕對不會用那種粗暴血腥的不人道方式。”

  “你知道嗎,在古老的東方,有一種刑罰叫做‘滴水刑’,就是讓受刑者坐在椅子上,腦袋被固定不能動彈,頭頂懸著一個水桶,底部鑿開一個小眼,讓水慢慢滴在他的頭上。”

  妮莎如同掉入冰窟,她突兀的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壓力,像是一塊大石壓在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而李奧感知到了這種變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用更加輕柔的語氣說道:“這個刑罰最開始是沒有任何痛苦的,且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完全實施成功需要一年半左右,但是很多人在三到五個月以後就會崩潰!”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日複一日的滴水中,受刑者的頭髮會逐漸脫落,頭皮逐漸腐爛,然後發脹裂開,直到露出你的顱骨……”

  “不要說了!”

  那一聲卡在喉嚨裡的尖叫終於爆發。

  恐懼如同一枚炸彈轟然爆開,唯有用聲嘶力竭的喊聲才能發泄。

  大概是兩分鍾之後,李奧給接近崩潰邊緣的妮莎打了針鎮定劑,讓對方昏睡過去。

  “我都還沒有動手實操呢。”

  低聲嘟囔了一聲,李奧又給兩眼迷糊的阿爾法來上一針,隨即把這兩個刺客聯盟的高層扔在這裡。

  他走出密室,離開酒窖,回到上面的客廳。

  發現銅虎和西瓦女士都望著自己,前者的神色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後者則是洋洋得意,像是完成了表演的演員,正在等著掌聲降臨。

  “特納先生,如果你有什麽疑惑,盡管提出來。”

  李奧眉頭微挑,笑吟吟的說道。

  “長官,你在底下說的那一切,是真的嗎?”

  銅虎有些艱難地問道。

  他和西瓦女士通過耳麥,聽到了酒窖裡發生的對話。

  “你是指我有沒有把那些慘無人道的刑罰,真的用在刺客聯盟的身上?”

  李奧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張,回答道:“當然沒有。畢竟我又不是什麽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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