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名叫謝爾蓋.阿爾達申科,看到莊嚴突然和自己說起了俄語,愣了好一陣說不出話來。
別說是謝爾蓋,就連車上的其他隊員都感到驚訝。
莊嚴居然會俄語?
唯一不感到驚訝的是唐文凱。
他看過莊嚴的檔案,知道莊嚴以前T國學習過,培訓過T語,而且在國外的時候也自學英語。
至於俄語,唐文凱認為是從林清影那裡學來的。
其實他也沒猜對。
莊嚴的俄語實際上是在T國集訓的時候在卡西姆那裡學來的。
卡西姆那會兒任何莊嚴玩得特別好,進進出出都跟著莊嚴這幾個學員,按照卡西姆的說法,他喜歡中國文化,喜歡中國人,實際上莊嚴覺得這廝純粹是因為當時學校夥食差,而當時林清影又在T國,經常會過來找莊嚴吃飯。
卡西姆是看在食物的份上才當了莊嚴的小尾巴,不過也正因如此,莊嚴向卡西姆學了不少俄文,加上林清影的關系,莊嚴的俄語才會如此熟練。
等莊嚴和謝爾蓋中中尉聊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許二和牛世林早已經滿臉崇拜,一副小迷弟的樣子看著莊嚴。
許二說:“連長,你居然連俄語都會說?”
莊嚴不以為然:“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唐文凱問:”莊嚴,那些坦克是怎麽回事?”
莊嚴歎了口氣道:“是前蘇聯留下的。早年為了發展,在這裡建立了不少新城市,也部署了不少部隊,後來國家垮了,一切都成了廢墟,坦克能賣的都賣,賣不掉的就在這裡生鏽,這幾年慢慢才緩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唐文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從機場出來,車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俄軍的某個訓練基地。
門口兩個穿著EMR數碼迷彩的大毛子,頭戴迷彩小帽,手持AK-74自動步槍守著門口。
看到將軍的車,門崗上來敬禮,抬起欄杆,放行車隊。
從進門開始,所有人的腦袋都盯著外面的景物,想看清楚這個接下來將會在這裡度過大半個月的地方是什麽樣子。
大毛子的基地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大!
太特麽大了!
一眼看不到頭的大,訓練場上都是短草,上面各種障礙物,還有器械場。
這個營區看起來比集訓時候的C集團軍教導隊訓練基地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
訓練基地的營房看起來沒有那麽漂亮,原本土黃色的牆面因為青苔和雨水等原因變得有些發黑,顯然這個營區的房子建成有些年月了。
和所有軍營一樣,部隊的房子普遍不高,最高的樓房才三層,矮的直接就是一溜過的平房。
基地裡有不少士兵穿著短袖體能服在跑步,也有些在營房前的平地上做俯臥撐。
並不是第一個進駐基地的參賽隊,大家發現居然還有黑哥們在,穿著的熱帶雨林迷彩服,穿著紅色的貝雷帽,看起來就是一根燒火棍腦袋在上冒著火。
“你們看,那個是什麽國家的特種部隊?!”
“這邊也是,你們看這邊,我艸,這幫王八蛋,個頭好大!“
“你看那個老黑!尼瑪像頭黑熊!”
這次過來參賽的隊員絕大部分沒出過國參加過比賽,就連紅箭大隊和C集團軍特種大隊在選人的時候也盡量挑選沒有出去參加過國際比賽的隊員來參加集訓。
理由也很簡單,輪流去,便於鍛煉部隊,讓沒有出過去的老特去見識見識別國的特種部隊,拿拿比賽經驗。
莊嚴看著所有隊員在議論彼此和國外特種部隊之間的體格差異,討論著彼此之間的武力值,猜猜誰更厲害。
當然了,這種議論和猜測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沒人肯低頭認輸,都覺得自己是這次來參賽的各國部隊裡最牛逼的。
倒是莊嚴十分淡定。
他倒不是自大,而是莊嚴希望能看到真正厲害的對手。
之前在T國,經過一番苦練,最後他是拿著優秀外籍學員獎章回來的,在同一屆集訓的特種兵裡,莊嚴的軍事素質說第二也就沒人敢認第一。
E國算是世界上公認的軍事強國,由於有前蘇的底子在,何況幾乎沒有間斷的各種邊境戰爭和境外作戰,他的特種部隊在世界上能跟鷹醬家的一絕高下,甚至在戰鬥意志上更加堅定而且出了名的彪悍。
能和這種特種部隊成員教授,莊嚴十分期待。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窗外閃過。
“咦?”
他愣了一下,然後人站了起來。
車子已經開過,莊嚴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抑製不住的小激動,胸膛裡的心臟呯呯直跳。
唐文凱察覺到莊嚴的異常,於是問:“你怎麽了?”
“我好像看到個老熟人了。”莊嚴激動道:“好多年沒見了,應該是他,這小子化了灰我都認得!”
唐文凱說:“你在E國還有熟人?不會是眼花了好吧?”
車子還在開,繞過操場,開到一排營房前停下。
“不會錯!”
莊嚴十分肯定,他相信自己的眼神。
一個頂絕的狙擊手,那種過目不忘的本領和如同鷹一樣銳利的眼神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下了車,負責中方對接工作的謝爾蓋中尉在金發大毛妹翻譯的幫助下,開始給大家講解營區的概況,並且引導大家去自己的營房。
這裡的營房和國內的不同,基地裡的營房不是一個排一個房間,而是一個班一個大房間。
房間裡的設施和國內沒有什麽分別,同樣兩層鐵架床,刷了綠漆,但是儲物櫃顯得很老舊,所幸還能用,沒什麽功能性的障礙。
莊嚴早已經按捺不住了,等進了房間,他將背囊往床上一放,然後叮囑牛世林:“世林,幫我看著點,我去去就來。”
剛要出門,唐文凱追上來。
“我也跟你去看看。”
倆人出了門口,莊嚴按照剛才看到那個熟悉背影的地方,朝營放的西面跑去。
營房對出的訓練場上,一個穿著CP迷彩服,掛著H國中尉軍銜,肩膀上有特種部隊臂章的上尉站在一群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軍人面前,手裡拿著哨子,走來走去。
“再來最後一百個,做完我們可以去開飯了。”
他一邊說,一邊看看手腕上的電子表。
“一……”
“二!”
“不標準的我可不收貨,哈耶克,看看你做的什麽俯臥撐,昨晚你過來的時候,你媽媽沒給你吃飽嗎?”
莊嚴在對方身後十多米的地方站住,看著這個家夥人五人六在指揮著自己手下的兵,不由得笑了。
時光仿佛穿越會到幾年前,在T國海軍特種部隊學校裡的時光。
“卡西姆!”
他用俄文喊出了對方的面子。
高個子卡西姆嚇了一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混身一震。
然後猛地轉過頭,看到莊嚴,瞳孔瞬間縮小,仿佛聚焦的相機對準了面前這個中國軍人。
“莊!”
他終於反應過來,像一隻大袋鼠一樣一蹦蹦地大步衝過來,一把抱住了莊嚴!
“莊!我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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