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密鑼緊鼓的籌備之中。
出國參加國際偵察兵比賽的名單最後敲定後,訓練強度開始下降,每天依舊有訓練,但是強調嚴格按照作息時間表進行,不得額外加訓。
背囊、戰術背心等等物資全部發了新的,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裡,體能訓練開始縮減,讓隊員體能獲得逐漸的恢復,增加了射擊和技巧性科目訓練,每天都在訓練場上不斷造子彈造火箭彈,打到人都要吐了。
教員組也來了新人,是軍區派來的翻譯官,是個少校,叫做方正。
方正少校在E國的軍事學員交流學習過,俄語嫻熟,對當地的軍隊習慣還有地方人文環境也頗有了解。
他負責這次出國比賽的官方翻譯,並且教授大家一些日常用語,例如:1.Привет!/你好! 2.Доброеутро!/ Добрыйдень!/ Добрыйвечер!早晨(下午/晚上)好!
僅僅是一些很簡單的日常用語。
出國比賽隊的領隊也確定下來了,是C集團軍的副軍長趙彥軍,副隊長是許衛國,指導組組長是何方何教員,指導組下面還有其他三名教導大隊的教員,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個保障人員和2個軍醫。
讓大多數老特們眼前一亮的不是這些粗糙的老爺們,這些人大多數還是熟人,相處好幾個月了。
那天突然來了個女中尉,直接就搬到了宿舍樓的二樓一間原本是值班區隊長使用的單間裡住下了。
來的那天,正好是早上收操,大家夥穿著體能服在一樓刷牙,許二憑借那雙賊溜溜的雙眼第一個發現有輛車從大門口處駛入,然後緩緩開到了宿舍樓前,最後停在了路邊。
滿嘴泡沫的許二還以為又來什麽新的參賽隊後勤人員——雖然參賽隊只有12人負責上場比賽,但是後勤各種保障人員其實比正式參賽隊員還要多。
車門打開,車上的人剛下來,許二一口牙膏水就噴在了面前的洗手台上。
“我艸!”
他嘴裡還有誰,含糊不清的喊道:“你們看,美女軍官!”
要說在這種特種部隊或者集訓隊裡最稀罕的是啥,那就不得不說是女軍人了。
尤其是漂亮女軍人。
莊嚴見過的女軍人不少。當兵那會兒在1師,師部就有通訊女兵,師醫院也有女兵護士。
同樣,4師也有。
但要說漂亮,後來去了紅箭大隊,到軍區通訊站和總醫院見識過了,才知道啥叫漂亮女兵。
莊嚴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男一女,一個上尉一個中尉從勇士車上下來,手裡還提著前運袋,背上背著背囊,抬著頭打量著面前的宿舍,似乎在等人。
女軍官長得清爽利索,齊耳短發,模樣俊俏,身穿迷彩服,別有一番風采。
“連長,我去看看,看看人家有啥要幫忙的。”
許二抹了抹嘴上的泡沫,扔下東西人像猴似的蹦了出去。
很快,他出現在營房前,居然上去和女軍官各種扯,然後幫人提著前運包往樓上去了。
看來,是過來報到的出國參賽隊的後勤保障人員。
既然是女軍官,八成就是醫護人員了。
唐文凱過來站在莊嚴身旁,伸頭朝外面瞧了一眼,說:“不行啊,你看看咱們的兵,見了個姑娘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牛世林也在旁邊,聞言說:“營長,那是許二,你看其他人就沒他那麽騷。”
唐文凱為人比較保守一點,說:“待會我要找許二談談才行,像什麽話!”
莊嚴笑道:“營長,戰友之間嘛,幫忙也應該,咱不能看到個兵跟女軍官說幾句就朝那方面想……”
忽然,話鋒一轉,說:“其實,如果不違反紀律,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沒準還能成一段美滿姻緣。”
唐文凱愕然地看著莊嚴:“你是連長啊,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
在部隊裡,男女關系就是禁區,碰不得。
這一點大家都十分小心。
莊嚴說:“我跟你說個故事……”
然後轉過頭問不遠處紅箭大隊的齊天林:“天林,你們大隊的蘇副連長,認識吧?”
“認識啊,三連副。”齊天林想都沒想就做了回答。
莊嚴回頭對唐文凱說:“他媳婦嚴爽,是總部的翻譯,搞T語的,當年我去參加出國選拔,她負責教我們T語。蘇卉開那小子跟我去總部參加選訓,選訓沒選上,卻被他追到了人家嚴爽,現在倆口子不是恩愛得很嘛!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違反紀律,自語戀愛那沒毛病。”
齊天林聽了,馬上附和:“對對對,我們都知道嫂子是蘇副連長當年去參加總部選拔的時候認識的,你不知道,我們大隊裡的人都說,他們在一起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蘇副連長是咱們大隊體能最凶悍也最能打的人,可人家嫂子那一個叫斯文。”
莊嚴笑呵呵道:“嚴爽那叫看起來斯文,你沒見過你們蘇副連長在他老婆面前溫順得跟小綿羊似的?他敢大聲說半句話?”
齊天林和幾個紅箭大隊的老特聽了,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大家都知道莊嚴說的是事實。
其實,莊嚴故意提及這個話題,是想和紅箭的隊員們拉進距離。
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真正的“自己人”,部隊雖然講究五湖四海,也絕對不能搞山頭主義,不過不同的單位之間有著天然的競爭屬性,即便是一個參賽隊,也難免和別的單位隊員有比較。
現在,參賽隊裡都是C集團軍特種大隊和4師的人多,這倆個單位實則是一個單位,同屬C集團軍,倒顯得紅箭大隊的兵是外人了。
莊嚴就是維系雙方的紐帶,他當班長其實許衛國是經過了詳細考慮的,也只有他,能讓雙方都相處融洽,也更能服眾。
後來,大家很快知道了那個女軍官叫做朱鈺欣,醫科大畢業一年多,在N軍區總醫院工作,外科醫生。
這次出國比賽,隨隊有兩個醫生,一個上尉男軍官,叫肖白;另外一個就是朱鈺欣。
在出國前的一個禮拜,所有人員全部報到完畢。
出發那天是早晨9點在軍用機場登機。
和莊嚴從前去T國不同,那會兒莊嚴是坐的民航前往,這次由於雙方國家接壤,然後經過協調,直接稱作軍用運輸機,帶著裝備乘坐伊爾76直飛新西伯利亞。
老特們見伊爾76倒不是第一次,但4師的偵察兵從前隻接觸過陸航的直升機,都直-8和米-171之類。
而伊爾76這種巨無霸,他們還是第一次接觸。
況且,這一次還攜帶了兩輛86A步兵戰車,一起運往西西伯利亞。
在空軍機場下車,看到停機坪上的伊爾76,許二和牛世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哇!這玩意就是伊爾76嗎?”
“真特麽大啊!”
“可惜不讓照相,不然拍一張回去多好。”
“有宣傳乾事排,你看那邊,咱們這次全程都有宣傳乾事跟拍,到時候找他拿一張留念好了。”
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個兵就像小孩子過年一樣高興,莊嚴忍不住問:“怎樣?是不是覺得很爽?”
牛世林笑道:“爽!”
許二說:“爽透了!”
莊嚴說:“當初逼你們好好訓練沒錯吧?我記得,剛來1連的時候,多少人背後罵我?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們背後都喊我‘莊閻王’對吧?”
牛世林和許二倆人連驀地紅了。
莊嚴看來什麽都知道,就連自己訓練頂不住的時候也罵過狀元女王。
“連長,那不算罵,那是誇你,你比閻王爺都威猛!”
許二厚著臉皮拍馬屁。
莊嚴說:“得了吧!許二,就你那狗脾氣,剛開始的時候恨不得把我摁在地上一頓揍了是吧?要不是你打不過我,你還真敢這麽乾。”
許二臉色更紅了。
“記住了,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次機會是你們平時流血流汗贏回來的,珍惜了。”
“是!”許二啪一下來個立正:“連長,我許二話擱這裡了,老子絕對不給隊裡拖後腿,不然回去你剁了我!”
莊嚴說:“剁了你幹嘛?你又不能吃,又不好吃!”
幾個人在閑聊時,兩台86A已經上了飛機。
一番折騰後,手續辦妥。
領隊的趙彥軍一揮手:“登機!”
二十多分鍾後,伊爾76在跑道上慢慢滑行,最後一飛衝天,在天上調轉機頭,朝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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