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芽彎月懸在晴朗而幽靜的夜空,明亮的月芽微笑著俯瞰大地。顆顆閃爍著微光的星星布滿在月芽的周圍,形成了眾星拱月的畫面。好一幅萬裡晴空星月圖。
呼衝穿著那身玫瑰紅色的比賽服,背著一個學生包,一個人在在月夜下的街道上大步流星地走著。他現在感覺是一身輕松,因為他剛剛參加完第一次守擂賽,輕而易舉地連續戰勝了三個攻擂者,鞏固了自己擂主地位。
有生以來,呼衝真是第一次參加擂台賽,盡管這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搏擊館設置的擂台賽,但是也讓他感到了滿足。因為第一次攻擂便擊敗了守擂者,當上了新的擂主;第一次守擂便擊敗了三個攻擂者,鞏固了擂主的地位。同時,他還展示了自己的功夫,讓人們認識了他。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呼衝才有了一個小小的想法:爭取連續九場守住擂主的地位,佩戴上搏擊館頒發的“搏擊高手”的黑腰帶。
在這之前,他沒想過這個事,甚至也不相信自己能連續戰勝九個攻擂者,所以不太敢想。可是現在,他已經戰勝了三個攻擂者,已經拿下了九個的三分之一,而且是比較輕松地拿下的,這給了他繼續戰勝其他六個攻擂者的勇氣。或者說再戰勝六個攻擂者已經成為了可能,有了一線希望。
呼衝知道,自己戰勝的三個攻擂者並不是一般的搏擊愛好者,而是搏擊館裡的高手。在一個搏擊館舉辦的擂台賽上,能夠參加攻擂的大概也就是這麽一群人了,不太可能有太強的高手到這裡來參加攻擂的,這個擂台賽的圈子應該也就限定在本市搏擊館裡的這麽一群人。更高級別的高手一般不會知道有這麽一個比賽,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願意來到這地方參加攻擂賽。
現在,呼衝已經感覺到了:在本市搏擊館這個層次的比賽中,自己的搏擊水平還是可以的,大膽一點說是高於這個層次的。所以,連續戰勝九個攻擂者應該是能夠做到的!
既然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認真地守下去,盡最大的努力完成連續戰勝九個攻擂者的任務。
呼衝似乎也想到了,那個裁判葉遠山能讓自己取得九場勝利嗎?他是在憋著報復自己呢!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連續九場取得勝利呢!他一定會繼續想辦法將自己打下擂台。呼衝明白:葉遠山的目的並不是不願意讓自己拿到那條“搏擊高手”的黑腰帶,而是要報復我們拿了六十五萬的賠償費。就憑這一條,他就不會消停嘍!
其實,對於葉遠山,呼衝並沒有更多地接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只是三叔呼動介紹了這次賠償的情況,並看到他一個勁地非要自己參加今天的守擂賽,這才感覺到這個人不太地道,心眼似乎不那麽正!
好了,就不管他了!他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反正自己是要認真地打好下邊的六場比賽,迎接六個攻擂者的挑戰,力爭將他們全部拿下,讓那條黑腰帶扎扎實實地系在自己的腰上。
呼衝感覺到渾身輕松還是因為遇到了天正房地產公司的那四個人:齊賀、霍經理、白吉蘭和祁總。特別是那個祁總給他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而且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那種印象。
這種美好的印象倒不完全是因為祁總的漂亮,當然更不是那種異性的吸引力。祁總比呼衝大十五六歲,絕對是大姐大,甚至都可以作為他的長輩了,因此他是不會因為兩性的吸引而產生那麽美好印象的。
從表面上說是因為初見祁總時,
呼衝產生了四種新鮮美好的感覺。一是好聽的名字,二是端正的長相,三是柔滑的肌膚,四是說話的和善。這四項只是給呼衝帶來好印象的潤滑劑,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但還不是根本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什麽就連呼衝自己也說不清,反正印象非常好。他當時的感覺就是願意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齊賀、霍經理和白吉蘭給呼衝的印象也很不錯。齊賀和白吉蘭都算得上是美女,而且又是做人事和秘書工作的,一顰一笑和說話辦事肯定是沒的挑。霍經理那文縐縐的樣子再加上本身就是人事部門的主管,該說不該說的都很清楚,自然會給人留下好印象。
所以,呼衝對這個天正公司的印象也就感覺很不錯了,如果天天跟這麽一些人在一起,那肯定是精神愉悅的。
見過祁總他們以後,呼衝心裡的天平似乎已經傾斜過去了,願意去這個公司了,也願意去給這個祁總當保鏢了。現在如果有人問他當保鏢怎麽樣,他肯定不會拿出以前說過的那些理由來搪塞了。甚至可能會說:當保鏢也不錯啊!
人有的時候真是很怪, 當遇到一件事的時候,可能因為某個感覺不好的因素就會極力地反對這件事;可是當初步了解了這件事,或者是這件事的某個方面引起了他的好感,又會很樂意地參與這個事。看來幹什麽事情,先有個好的感覺還是很重要的。
現在的呼衝對於當保鏢這個事已經不是那麽不樂意了,甚至還很樂意去當。關鍵的問題就是繼續上學和參加工作的矛盾了。呼衝似乎還是有點不願意就此放棄學業,畢竟他還是有一個大學夢的,這個夢還沒有實現總是讓他有點心不甘。如果要讓他放棄這個夢那還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不管怎麽說,在當保鏢這件事上呼衝的想法已經向前又走了一步,最起碼已經沒有那麽多問題了,只剩下了一個上不上學的問題,這一個問題解決起來就簡單多了。
呼衝高高興興地往回家的方向走著。
雲海搏擊館離著金牛村不太遠,走路快的話大概也就需要二十分鍾,慢的話也不會超過半小時,兩地之間的距離也就四五裡地。
呼衝走出搏擊館的時候便和祁總他們告別,然後又送耿治上了公交車,這才一個人往金牛村方向走去。
雲海搏擊館位於城鄉結合部,往金牛村方向的街道兩側商業網點就很稀少了,主要都是一些單位大院的圍牆,還有一些倉庫區,行人也很少,個別人在街上走還是顯得孤零零的。
突然,在前邊不遠處有四個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擋住了道路,其中一個胖高個還低沉而狠呆呆地說:“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