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對他說道:“師兄,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及我的心思嗎,我們可是十年的師兄妹,為什麽我在你的眼裡竟然如此的微不足道,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將我逐出絕代門,你就一點也不顧及我們兩個多年師兄妹的情誼嗎?”
“清妍,在你的眼中就這麽的不值一提,連雲茯淺的一根頭髮絲也比不上嗎?”
北冥修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向來是軟硬不吃的,但如清妍所說,他畢竟與她是十年的同門師兄妹,雖說對於她不是親如手足的感情,也到底待她不同於別人,若真要他太過狠心也是不能的,因此北冥修不忍轉過身去,將被她抓住的衣裳從她手裡扯了出來。
不料他這一轉身,清妍竟然就撲進他懷中,北冥修飛快地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肩膀,將她阻攔的同時也往後退了一步,清妍伸出來擁抱他的雙手摟了個空,她淚眼中的失意頓時代為了悲淒的柔情。
清妍仰頭看著北冥修,輕啟紅唇說道:“師兄,清妍……”
未及她說完,北冥修竟出手點住了她的啞穴,她再不能動彈身體,也無法開口說一個字,嘴唇憑空翕動了幾下,只能帶著不甘望著北冥修絕世的容顏,瞬間淚水又再模糊了眼前。
她的師兄,她傾慕了許多年的男子,竟然連說出她內心想法的機會都不給她,這如何能令她不傷心呢?
北冥修低頭瞧著清妍,眸中的光彩已經減去了些許的銳利,但對於清妍而言仍舊是冷淡的,他以隻比命令稍許緩和的口吻對她說道:“你不該對我有這份心思,當你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你留在我身邊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冷靜行事,這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極其危險,若你不願回絕代門,那就自己找個地方呆著,從今往後我與你不用再見面,看在十年同門的份上,若你今後遇見困難,大可讓絕代門弟子替你送信前來,我會幫你。”
北冥修說罷轉過身對著暗處打了個手勢,隨即一個暗衛出現在他面前,他對之說道:“送她出宮。”
那暗衛得了命令便將清妍扛起轉身就跳入了黑暗之中,清妍臨走時滿眼的渴求與絕望,北冥修絲毫沒有在意。
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便到了東方國皇帝的壽辰。
由於東良國皇帝不喜奢侈鋪張,他的壽辰並沒有像雲茯淺想象中的那麽熱鬧,皇宮安靜得像以往的每一個早晨,雲茯淺和君燁塵一起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時,連半點嘈雜的聲音也沒聽見,她不由得有些納悶。
“今天可是東良國皇上的壽辰,就算皇上不喜歡鋪張浪費,那也不至於這麽冷清吧,難道不應該老早開始準備壽宴彩排舞蹈什麽的嗎?”
“我上去看看隔壁院子在幹什麽……”雲茯淺忍不住手腳並用往假山上爬。
君燁塵看雲茯淺要爬上假山,上前將她捉回懷裡,“皇上的壽辰皇上自己都不操心,你爬上爬下做什麽?已經準備好了禮物,等著去晚宴就成。”
雲茯淺隻好壓抑著滿心的好奇,乖乖地坐在君燁塵身邊。
“對了,阿塵不是說要為皇上彈奏一曲子麽,為什麽一直沒見你練習,你這麽自信的嗎?”
君燁塵只是瞧著她淡然一笑,“若是還未見到皇上就彈出曲子來,豈不是先被無關之人聽去了,這樣還有何意義呢?”
“這麽說你要彈奏的曲子,是從未有人聽過的?”雲茯淺十分好奇君燁塵要送給皇上的是怎樣的一份禮物。
“你猜對了,就等今晚吧。”
“話說回來,我倒想問你,要是今夜見到皇上,你不下跪惹了皇上不悅,打算如何化解?”
說起這事來,雲茯淺臉上的雲淡風輕漸漸變得嚴肅了些,她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原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只不過你說起此事了,我倒覺得我們該好好想想,萬一到時候真的惹怒了皇上,該怎麽辦呢……”
君燁塵不說話,只是瞧著她認真思考的模樣,每次遇到問題時他總是喜歡讓她自己先想辦法,等她實在想不到法子了他才會出手,但至今她都沒讓他幫上她過,她總是能夠想出辦法來。
“聽小燕燕說,皇上是個很寬厚仁慈平易近人的人,對待任何人都很溫和,他應該不會像皇后這麽難搞吧?”
“萬一他是那種外表溫文儒雅,內裡卻詭計多端之人,你又如何?”
雲茯淺吸了吸鼻子,“哼,那就見機行事,能講理把他講服就最好,反正我跟小燕燕都已經結為金蘭姐妹了,小燕燕總不會看著我倒霉,要是他執意要懲罰我們,你肯定也有辦法帶我逃出去,是不是?”
君燁塵看著她似笑非笑,雲茯淺伸出手指在他臉頰戳了一下,俏皮地問他:“是不是嘛,阿塵?”
君燁塵捉住她的手指將她帶入懷中,“我在你心裡這麽厲害?”
“當然,你是最厲害的。”
“那我又怎麽會讓你失望?”君燁塵笑得十分滿意,輕捏著雲茯淺的下巴,低頭便吻上她。
剛進門的東方燕青看到這一幕, 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繼而帶著壞笑躡手躡腳地朝他們二人走去。
然而雲茯淺和君燁塵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靠近,可是雲茯淺一個勁的想躲避,君燁塵卻硬是一直吻她吻到到東方燕青人已經走到了兩人身邊才肯放開她。
“哎呦,你們兩個可真不害臊,光天化日的在這裡做什麽呢?”東方燕青不懷好意地盯著雲茯淺笑。
雲茯淺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一樣,被東方燕青一嘲諷她索性直接撲到君燁塵懷裡把臉遮住,君燁塵一臉淡定地回過頭看著東方燕青,“小妹一早就來找我們,可是有事?”
“有啊,我來找雲姐姐幫忙看看我的畫技可有進步。”
東方燕青說著把手上的畫卷展開,對把頭埋在君燁塵懷裡的雲茯淺說道:“行了行了,你雲茯淺往日不是挺厚臉皮的,今兒個才想起來害羞?我又不說出去,快點幫我看看這幅畫。”狂寵—刁蠻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