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良國皇室在元宵節這一晚會登上城樓與民同樂,莫非君燁塵此舉正是為了吸引皇室?
東良國皇帝性情溫和文雅,倒是個喜愛音律的人,君燁塵選擇在那樣一個時間出現在城樓之下彈琴,皇帝恰好能看見,那麽君燁塵他極有可能是為了吸引到皇帝目光才會如此,此時他說不定已經聯系上了東良國皇室!
想到此處,葉寒羽卻不禁有些為難,他在東良國雖然有不少江湖朋友,可是朝庭和皇室的人他卻是很少接觸,假若君燁塵真的已經帶著雲茯淺進入的皇宮,他該如何才能找到雲茯淺呢?
總不能扮成太監吧,這太委屈了!隨即他轉念一想,自己的長處便是醫術,不如嘗試混進皇宮中的太醫院,到時再借機進入皇宮打探雲茯淺的消息。
下定了主意,葉寒羽在自己居住的客房中留下了一封信給江湖上的朋友,自己則到街頭打聽了有關太醫院的事,最終他決定去找當朝一個太醫帶他進入太醫院,即使是當個學徒也無妨,只要能夠有機會進入皇宮即可。
與此同時,在北幽國與東良國邊境調查案件的北冥鈺,剛好已經到達發生了百人血案的鎮上。
他在這鎮子上的每一間屋子裡細細查看,生怕遺漏一個可疑的地方,一直查看了很久,最終才因為找不到證據而無奈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出現將他叫住。
“閣下請留步。”
北冥鈺轉過身,看見一個身著勁裝皮膚黝黑的年輕人,他一眼便瞧出此人會武功。
“閣下叫我有何事?”
“閣下來此是為了查案?”
北冥鈺雖想否認,但此人此時出來問詢,必定是已經將他的作為看到眼中了,他也懶得與之廢話,於是說道:“閣下有什麽話大可直說無妨,不必與我曲折。”
那人倒也爽朗,淡然一笑間眼裡隱約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他道:“這條街上發生了一件驚天血案,但已經是幾十天前的事,如今再來找尋證據已經太晚了,更何況朝庭的人早就已經來過了,閣下再怎麽搜查也沒用,不如省點力氣。”
“朝庭派人查過?敢問最終查出的是何結果?”北冥鈺表情淡漠地問。他明明打聽得知東良國對於此案的結論是馬匪搶劫所致,可是從他沿途調查以及現場發現的遺留痕跡來看,事實卻並非這麽簡單。
“結果?”那人又是一笑,這一笑帶著點輕慢的意味,他而後說道:“我看閣下手法嫻熟,氣度又如此不凡,雖然不知閣下真實身份,但卻可以肯你一定是個中高手,想必閣下來此之前早就已經將有關本案之事調查得一清二楚了。敢問閣下可是朝庭密使?”
“我的身份是不是密使與你無關。”北冥鈺見勢並不否認,只是淡然反問那人:“你究竟想說什麽?”
那人說道:“閣下若是朝庭密使,那麽我得提醒閣下一句,此事不宜插手,可別為了別人的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哦?”北冥鈺覺得稀奇,不由得一挑眉,“這麽說閣下倒是知道得不少?”
那人聞言衝北冥鈺意味深長地一笑,這笑裡有說不清的暗示,像是一種警告,而後他說道:“這是自然,不知道什麽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樣的地方不是嗎?”
“敢問閣下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否方便告訴在下?”
“這卻是不能的,在下要令閣下失望了。”那人面上的笑意消失,而後又說道:“在下只是出於好意提醒一句,若是閣下執意要插手此事,那麽在下也只有祝閣下好運氣了。”
見此人不願透露過多,北冥鈺也懶得與他多費唇舌,他當即轉身獨自走向下一個可能有線索的地方。
那人見北冥鈺突然離開,卻是叫住了他,“閣下請留步。”
“何事?”北冥鈺站住腳步,卻懶得回頭,此人的故弄玄虛令他覺得強烈反感。
“閣下不是東良國之人吧?”那人在北冥鈺轉身之時發現北冥鈺的腰間掛著一隻短笛,這本沒有什麽可稀奇的,可是這支短笛的材料卻不是出自於東良國,因此這個人懷疑起北冥鈺的身份。其實一開始他就覺得北冥鈺的口音不大似本地人,但沒將他懷疑成北幽國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北冥鈺仍舊沒有回頭,他不明白這個人問他的來處有何意義。
“倘若閣下是東良國的人,那麽在下的確對關於此案的事無可奉告,可若閣下不是東良國之人,那麽就可另當別論。”
這倒是有意思,北冥鈺的眼中泛起一絲興致,他轉身去面對那人,那人銳利的目光將他死死盯住上下打量,北冥鈺冷漠地問:“在下的確不是東良國之人,敢問這有何說法?”
“閣下若是方便,你我換個地方商議此事如何?”
那人衝著身後的林間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北冥鈺將目光從他臉上掠過,而後淡然地走向那林間。
兩人在林間的小溪之畔找到一個隱密無人的地方站停, 而後北冥鈺說道:“這個地方無人,有水流聲掩飾,閣下有何賜教盡可說明。”
“閣下不是東良國之人,莫非是從北幽國而來?”那人問他。
“閣下倒是聰明,我正是從北幽國而來。”
“那麽敢問閣下是否是北幽國刑部尚書手下的人?”那人又提了一個問題。
“是,你有何見解?”北冥鈺打量著那人落在水中的影子,眸子裡湧上了些許暗流和警惕。
“那麽容在下再多嘴一句,閣下與三王爺交情如何?”
那人心頭暗想著,一個被從千裡之外派到東良國來獨自查案的人,必定不是一般角色,只是他這次接到的任務卻是要挑三王爺的親信來執行,倘若此人不是,那麽他便要依照命令將其滅口。
“我乃一介侍郎,不過是個小官,怎麽敢與三王爺稱交情,不過是服從於王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