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便要去拜訪那女子,你覺得如何?”
“小主想要前去的原因奴才明白,可是小主可曾想過,你無緣無故地前去那冷宮之中,還與那柳香煙詳談許久,怕是會無端的引起別人的懷疑,只怕到最後,那柳香煙從那冷宮之中出來以後,不論她有任何的動作,聖上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小主。”
“那你認為我應當如何?”
扶余笑了笑,繼而從屋中拿出了一遝紙片,行為卻是讓杜若雪看了隻皺眉頭。
“這是何物?”
“小主有所不知,在宮外,奴才的家鄉,這個是風箏,是奴才小時最愛的玩具,如今來到了北幽國,奴才倒是沒再玩過了。”
杜若雪對於敘舊這種事情很明顯沒有任何的興趣。
“所以,你究竟是想要做何事?”
“小主今日天色正好,極易適合放風箏,小主平日在外的形象也是溫柔可人,在這種時候自己動手做一個風箏想必也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不知小主意下如何?”
“快別賣關子了,這幾張破紙又能如何?做出了風箏又能如何?”
扶余笑了笑,繼而開口。
“小主認為當今宮中最適宜放風箏的地方在何地?”
“大殿之外的那片綠茵地,那裡空曠的很,極易適合放風箏。”
“小主當真是聰慧睿智的很,那片綠茵地十分適合放風箏,而且那裡距離冷宮非常之近,若是小主在放風箏的時候風箏隨著風的飄動,不小心飛進了冷宮之中,小主可不是就有十足的理由進去那冷宮之中了嗎?”
“但是有一點小主仍要記住,你放風箏的事情要讓大家都知道,小主可以在做風箏的時候多多讓幾個宮女奴婢知道,此事宣揚開了去,到時候,若是當真出了事情,小主也就有更多的理由去開脫。”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杜若雪點了點頭,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繼而吩咐下去。
“這就去著手準備,我要今天就能夠看到成效,做風箏的地點就準備在院中最顯眼的地方。”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
扶余行了行禮,看著女子。
“多找幾個小宮女出去宣揚,我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是,奴才知曉了。”
另一邊,琉秀宮中,雲茯淺和芳草打鬧過了以後,芳草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繼而端起桌上溫度剛好的藥碗遞給了雲茯淺。
“姑娘的精神如今看來可是恢復地差不多了,時間不早了,姑娘因為昏迷差點兒就要錯過喝藥的時間了,如今姑娘既然已經醒了過來便趕緊喝藥吧。”
雲茯淺有那麽一瞬間很後悔自己醒了過來,還不如不醒過來呢,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那個李太醫人雖是負責,這給的藥方熬出來的藥著實是有點兒苦澀。
她剛想要撒個嬌賣個萌不喝這份藥了,芳草已然板起了臉,往日的小丫頭確實是可愛的緊,但是每次只要是討論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小丫頭一定是皺著眉頭,一點兒都不妥協的。
她也是知道這個小丫頭的個性的,皺了皺眉頭,確定是一點兒講話的余地都沒有,索性端起了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剛剛把藥碗放下,芳草已經心疼地拿過蜜餞來,送到了她的嘴邊。
“這藥苦的很,姑娘何必如此的逞強,慢慢喝不久好了,這是蜜餞,快含在嘴裡,化點兒苦澀。”
雲茯淺笑了笑,繼而乖乖的張口把蜜餞含進了嘴裡,蜜餞的甜蜜在那麽一刹那充斥了整個口腔,讓人覺得心中感動的很,她整個人顯得十分的乖巧的樣子,殿外卻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嘈雜聲。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杜秀女在做風箏呢。”
“真的假的呀,做風箏,那不是鄚州那邊的風俗嗎?那杜秀女還會做?”首發
“誰知道呢,只不過聽說,她在那院中,手裡搗鼓兩下,不過幾張破紙便成了一個風箏呢。”
“我想去看看哎,走吧走吧。”
“我也去,我也去。”
雲茯淺聽著門外的動靜,只是屋子的隔音效果還是極佳的,聲音聽不分明,她看了一眼芳草,小宮女立刻就明白了,轉身開了門,去了門外,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不知姑娘正在休息嗎?你們在吵些什麽,如今這皇宮規矩都忘記了嗎?”
“芳草姑娘。”
“芳草姑娘。”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的驚恐之色,唯恐自己因這雞毛蒜皮大小的事情而怪罪到自己的頭上來。
“你們今日如此驚慌所為何事?”
一個小宮女看了看眾人,繼而小心翼翼地起身。
“回姑娘, 杜秀女的宮內據說是在做風箏,我們幾個想著去看個熱鬧,卻不想打擾到姑娘的休息了。”
“做風箏?那不是鄚州那邊的風俗?如何會在這皇宮之中出現?”
“這,芳草姐姐,你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只是聽說,這剛想去看看,就被.......。”
“行了,姑娘還沒醒,有事你們就去吧。”
眾人行了禮,謝過了芳草,又是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姑娘,聽說是那杜氏在院中做風箏,不知她是又要出些什麽么蛾子,如此多的宮女們都聽說了這件事情,都匆匆忙忙地趕去那裡看熱鬧呢,要我說啊,就應該讓聖上判處那女子擾亂宮中秩序的罪名,如此才是最好。”
芳草說了半天,一回頭卻看見自家的姑娘的眼中滿是星星點點的光芒,她的心中劃過一陣不好的感覺。
“姑娘,你不是........。”
果不其然,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聽見了自家姑娘興奮的聲音。
“芳草,我們也去看看吧,我也很久沒有勞動過了,說不定我今日也能做出一個風箏來呢,你說是不是啊,芳草?”
小宮女十分想要勸阻她,畢竟上次的時候,那杜氏給她的印象並沒有多好,只是自家得姑娘恐怕早就已經忘記了那個所謂的杜氏是誰了,就是知道,也不是多麽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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