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冥鈺,你夫君。”
北冥鈺伸出手去捉她的胳膊,卻被她躲開了,他又說:“把手給我,我替你把脈。”
“不,我不,我不認得你……”江蘇煙猛地搖頭,隨後她索性往床沿爬去,試圖跳下床跑開。
“小米,小米救我,他是壞人……”
北冥鈺捉住江蘇煙的胳膊將她扯回身邊,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沒能掙脫,他捏著她的脈搏感受了一陣子,才將她松開,她一得自由又要往床下跑去,北冥鈺見狀將她扯回懷裡。
“江蘇煙,你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他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住她質問。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江蘇煙猛烈地掙扎,她低頭欲咬北冥鈺的手,不料北冥鈺扯著她的胳膊將她猛地一下壓倒在床,她被他困於身底無法動彈,而他居高臨下冷眼望著她,眼裡沒有半點溫柔,只有淡漠。
“江蘇煙,如果你以為裝瘋就能逃出我的控制,那你不必再努力了,就算你是一個瘋子,我也不會讓你有翻身的機會,是你一心要嫁給我,壞了我的好事,你活該付出代價。”
江蘇煙卻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似的,茫然又委屈地望著他,“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認得你……”
“你不認得我?你怎麽會不認得我,我北冥鈺是你的夫君,而你江蘇煙是我的女人。”
北冥鈺頭一次仔細打量著江蘇煙的臉,從那水光四溢的杏眼,一直掃過她秀挺的鼻梁,最後看著那一抹淡紅的唇瓣,他終於忍不住低頭采擷。
忽然被一片冰涼覆蓋了口唇,江蘇煙的掙扎變得越發劇烈,她死命地蹬腿扭動身軀,可是身上的人力量實在太強,任由她如何努力也無法掙脫,深陷在他的瘋狂之中。
然後他大掌,引來她帶著恐懼的戰栗,他卻不顧她的閃躲顫抖。
分明是寒冷的一天,屋子裡沒有生火,北冥鈺卻感到自己的全身都有散不盡的火熱,他將這所有似愛似恨的火,都化成了對江蘇煙的掠奪,江蘇煙硬是痛得哭了出來,而他對於她的眼淚,直接選擇了無視。
曖昧的聲響和氣息充滿了整個房間,分明是春色無邊,製造春色的兩人卻是一個冷漠一個絕望,極端的對比之下,這場詭異的狂歡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之後,北冥鈺抱著裹在被子裡的江蘇煙出了門,小米看見昏迷的江蘇煙,擔憂得垂淚不止,卻聽北冥鈺說道:“來人,去請大夫。”
江蘇煙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最初住的春宜館,小米正替她往身上痕跡擦藥。
“娘娘,你醒了?”
“好痛……”
“不管怎麽說,王爺如今對娘娘,總是比過去好了。”
江蘇煙望著自己周身的紅痕,想著那一場令她痛苦的瘋狂,眼中卻是落寞無邊。
他寵幸她時,分明是帶著恨意,他根本就不愛她。這樣的好,又算是什麽好呢?
聖旨下達三日後,臘月廿八日,是北冥修登基成為北幽國新帝的日子。
這一天雖是陰去密布,聖京城中卻處處歡騰,百姓對於北幽國突然換了皇帝其實並沒有多少感覺,只是聽說明月樓又將免費接待窮苦之人,他們對北冥修的登基便生了許多好感。
清心殿內,文武百官俱齊,華麗儀仗的擁簇下,身著龍袍頭戴帝冕的北冥修踏入殿內,一步步走上禦階,而後落坐龍椅。
“新帝登基,百官跪拜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吾皇!”
北冥修淡掃一眼階下群臣,抬手示意大內總管宣旨。
第一道聖旨,北冥修定年國號為雲,封賞了一眾支持自己的官員,並頒布數條新法令,其中包括按收定稅減輕了窮人賦稅,還有數條從雲茯淺那裡得知的法令,這是北幽國乃至整個大陸上都不曾開過的先例,百姓對此呼聲極高,一時之間滿城都是對新帝北冥修的稱讚支持。
至於那些被新法令限制了利益的人,他們雖然對新法令怨念不少,明面上卻也不得不順從,北冥修的登基如他預想的一般順利。
前幾日被強行送出城去的雲若雪,也在這晚被接回了京城。
連日的趕路下來,雲若雪被疲憊折騰得無精打采,但卻始終掛念著與北冥修的婚事,回到將軍府她還來不及休息便堅持要去見雲盤古,只為了求父親成全自己和北冥鈺的婚事能夠順利完成。
“爹, 你原來怕跟三王爺敵對不肯讓女兒嫁給三王爺,如今城中並未發生戰亂,三王爺也已經成了鈺王,女兒這回總可以嫁給他了吧,爹你也不想女兒被人家嫌棄不是完璧之身吧?”
原本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雲若雪一直是很羞於啟齒的,可是在被強行送出城經歷了那種不能如願以償嫁給喜歡的人的絕望和痛苦,已經令她不再在乎這所謂的羞恥的,她現在甚至把這件事拿來當作自己非要嫁給北冥鈺不右的籌碼。
雲盤古在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對於雲若雪已經是大失所望,他對這個任性妄為的小女兒實在是不爭,可是如今聖京城中已經穩定下來,事實也證明北冥鈺不會跟雲家作對,他也沒什麽理由再去阻礙雲若雪嫁到鈺王府中去了。
只是,在親自參與了這場政變之後,雲盤古總是對北冥鈺有了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他感到北冥鈺這個人似乎跟從前起了很大的變化,北冥鈺原本一向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善良平易近人,對於北冥庚也是很忠心的一個,簡直堪稱一個完美的人,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在這次北冥修造反之時,北冥鈺分明就半點反抗的舉動都沒有做出來。狂寵—刁蠻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