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還有有南詔國戰神之稱的辰南大將軍的從中扞旋,本就已經因為昏庸而導致民眾生怨的南宮傲天,漸漸失去了大半的軍心,在得知南宮流軒攻城的消息之時,某些士兵甚至早就已經失去戰意,預料到了江山易主的那一天。
這場兵變開展得極為順利,衛城成為南宮流軒的駐地,當衛城百姓看見城頭的旗幟變成了另一支,竟絲毫沒有驚訝,在他們看來這位太子攻城速度之快而又未傷及百姓,這一點就已經勝過了在其位而未能造福百姓的當朝皇帝,改朝換代是遲早的事。
這場兵變不單是在衛城一處進行,與此同時,在南詔國四郡臨近衛城的城池之中,也有南宮流軒麾下之人同時發動了起義,正處於年節之時,縱然南宮傲天早已下了加強警戒的命令,諸城守衛也未能夠搜狗抵擋住太子黨的進攻。
於是在一日之內,南詔國包括臨近都城聖安的衛城在內的五座城池都在太子黨的突襲強攻之下接連淪陷,這在南詔國各地都成了極其轟動的要聞,南宮傲天登基三年不到就已經迎來了極為動蕩的一個年初,可以想見今後的南詔國要想維持穩定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衛城淪陷的消息,是在南宮流軒手下的人攻城的這天入夜之時傳到南宮傲天耳裡的。
南宮傲天不敢相信,南宮流軒要攻下他的一座城池竟然如此容易,他那些守衛都是幹什麽吃的!暴怒的同時,他卻對除南宮流軒之外的另一個人更加地痛恨,君燁塵,他不是說好南宮流軒會在元月初三日攻打衛城嗎,為什麽事情卻沒有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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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居然使這樣的陰招,君燁塵的預言也一點都不靈,朕手下都是一群廢物嗎!”
南宮傲天恨不得立刻將君燁塵叫到面前來臭罵一頓,但君燁塵的實力卻是由不得他對之無禮的。在砸了幾乎半個禦書房之後,南宮傲天忍著滿腔怒火冷冷地命令侍衛:“召國師來見朕!”
“皇上召本座前來有何要事?”
南宮傲天看見君燁塵冷淡清傲的面容,心裡原本壓下的怒意就忍不住再度騰了起來,但表面上他還是得維持一個君王鎮定冷靜的風度。
“國師來了,朕召你來,是要告訴國師一件事。國師也聽說了衛城被攻佔的消息了吧?”
沒等君燁塵回答,南宮傲天看他神情間沒有一點明顯的驚訝,知道他是對此事已經知悉,便又說:“衛城距都城不過幾十裡,南宮流軒膽敢在衛城造反,根本就是在跟朕示威,他完全沒有將朕放在眼裡!”
“國師不是告訴朕,他要在元月初三日進攻嗎,為何朕大年初一就收到這樣的消息,國師對此,作何解釋?”南宮傲天看似淡然的質問,背後卻是對君燁塵極為的不滿。
若是換作其他人傳錯了情況害得他損失了一座城池和身為君王的威嚴,恐怕是十條命都不夠謝罪。
君燁塵聞言,卻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是本座的眼線傳來的消息,只不過卻中了南宮流軒的詭計,本座不能未卜先知,此事實屬意外。”
話雖如此,君燁塵卻是沒有半點的慚愧,他見南宮傲天不說話,便接著說道,“皇上不必憂心,南詔國的皇帝畢竟還是皇上你,南宮流軒沒那麽容易篡位,更何況誰為天子本就已經注定,無論什麽人都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包括皇上也是,皇上無需憂心,隻管派遣精兵良將去守城克敵便是,其余一切都交給天意。”
君燁塵神秘而淡漠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令南宮傲天卻是更加沒底了,他這豈不是話中有話?誰為天子早已注定,那個注定的天子又是誰人?南宮傲天固執地以為,不管那個注定的天子是誰,他都不會讓南宮流軒得逞,人定能勝天!
“國師的話固然有理,可當初國師幫朕奪得皇位之時,卻並未說及什麽天注定這樣恍惚之語,朕既然能從南宮流軒手裡奪一回皇位,豈有再讓他翻身的道理?此事,還有勞國師費心,只要能將南宮流軒除掉,朕絕不會虧待了國師。”
“這是自然,本座當初既然出手助皇上奪位,如今又豈會將自毀前程,皇上放心,南宮流軒不會威脅到皇上的帝位。”
因為,這南詔國的皇位早就已經不屬於你了。 君燁塵目光冰涼,內中有諷刺的狡猾一閃而過,轉瞬卻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衛城雖已淪陷,但為保安全南宮流軒始終沒有搬進城中的行宮居住,只是找了一個替身扮作他模樣入住其中去混淆視聽而已,他自己則依舊在原處居住。
說起南宮流軒在衛城那間宅子,本來是他一個江湖朋友的祖居,但由於變故被人侵佔,後來絕影出面買了下來,用於給南宮流軒藏身。
南宮流軒身為先太子,一直被南宮傲天派人暗中追殺,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會是一般的住所,而這座宅子,是他朋友的先祖請了精通機關建築的高人設計,經歷幾代人接連修繕才最終建成的,還在十幾年前保住了他一條性命,南宮流軒因此也看上了這座看似簡樸實則高深的宅子。
這宅子雖不是多麽華麗龐大,但宅子的內部卻是處處布滿了精巧隱蔽的機關,不僅如此,在宅子的地下還有著一個規模巨大不易發現的地下室,其中藏著眾多藏書和武器以及許多生活所需之物,而在地下室的各自還有著數條通往各方的暗道,這些暗道也都是隱藏於機關之後。
如果不是對機關有著深刻研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座宅子有著何等的玄機,而南宮流軒也是得了朋友授予的玄機圖才知道這座宅子裡所有的秘密,如今他在這座宅子裡可以來去自如不說,甚至可以將闖入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如此可見這座宅子於他有多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