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葉寒羽直接將這金針插進了雲軒軒的一處穴道,隨後再將數十根金針全部放在一起一塊烤紅,之後他的手法就想行雲流水一般,沒過一會兒雲軒軒的身上就布滿了金針。
隨著金針的進入,軒軒的反應有些激烈,葉寒羽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處關鍵的穴道,那邊是百會穴,他伸出一隻手按出雲軒軒想要插進去,奈何雲軒軒一直都在痛苦的掙扎,根本就不配合這位神醫。
“壓住他!”
此話一出,雲茯淺便伸手緊緊握住雲軒軒的手,周姑的竹屋不是沒有下人,這時候一個嬤嬤也上來壓住了雲軒軒,防止他亂動。
葉寒羽知道百會穴對於人體的重要性,縱使他的醫術再高明,那也不代表他行醫的時候粗心不謹慎。
雲軒軒安靜了一些後,他拿出五根針迅速的插入雲軒軒的百匯穴附近,只見這一排針插入雲軒軒的雙眼驀然睜大,那雙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
“若是我治好了這人,你打算怎麽報答我?”葉寒羽將那銀針插下,隨後眼神看向了雲茯淺。
此話一出,周姑看向這兩人的神情有些微妙,對於葉寒羽,她與這小子屬於忘年交,也有一份阿姨對侄子的親情,而對於雲茯淺她是狠喜歡這徒弟,他們兩人若是有什麽發展的話她十分的樂於看到。
雲茯淺沒有察覺到周姑看向他們兩人的眼神,只是覺得這家夥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這種時候了救個人都要報答。
“一個人情,一個人情行了吧。”雲茯淺一時也不知道給什麽報答就乾脆說是一個人情。
葉寒羽到也爽快,直接應下了,一個人情的范圍很廣,他以後可以好好使用,想著他便看向了雲軒軒,眼前的問題是這個人他得治好。
“淺淺,方便告訴這個男人是何許人嗎?”葉寒羽手中運行著內力,一股渾厚的力量便從他的手中溢出。
雲茯淺並不知曉葉寒羽竟然也有如此的實力,在她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傲嬌的神醫,和內力並搭不上什麽關系。
但是一說到軒軒的身份,她沉默了。
葉寒羽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既然淺淺不說,他也不會追問,“好了,你們把這個人扶起來。”
說著他手中的內力越來越多,有一種衝破雲霄之勢,雲茯淺聽聞立馬將雲軒軒扶起,下一秒葉寒羽手中的內力已經傳輸到了雲軒軒的體內。
接下來她和那個嬤嬤都紛紛被這股渾厚的內力推開,一股氣息層層的籠罩著葉寒羽和雲軒軒的兩人。
只見雲軒軒百匯穴處的金針有些松動,其中竟然流出了血跡!
雲茯淺心中萬分的著急,雲軒軒此刻的眼睛已經充紅的可怕,他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最後一絲意識也在經歷敲打磨難變得脆弱。
最後葉寒羽咬牙一用力,雲軒軒百會穴旁的金針竟然直接射出,隨著金針一塊出來的是一條烏黑的小蟲子,它的身體被金針貫穿隨著暗紅的血液一塊飛出。
這一刻雲軒軒全身立馬到了下去,他此刻沒有了葉寒羽的支撐也沒有力氣,便合上眼睛昏死過去了。
雲茯淺緊張的看向昏睡的那個人,只見葉寒羽站起來對著那扭動的小蟲子撒了一些藥粉後,小蟲子就化成了一灘水。
他說道,“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讓他睡一會兒,異物就是那個蟲子,我現在累了需要去休息,一個人情本公子記住了。”
說完他也不等雲茯淺開口說話便離去了。
接下來她就看向雲軒軒,他的腦後流出了不少血液,已經將床褥染成紅黑色,她有些歉意的看向周姑,“師傅,是淺淺添亂了。”
周姑並不會責怪這個丫頭,她則是叫來了下人將那些血跡處理乾淨,隨後給了這間房子留雲軒軒下來歇息,自己與淺淺交談一番後便出去了,這個躺在床上的男子也是受苦了。
雲茯淺就坐在雲軒軒的旁邊,她細心的照料著雲軒軒,此時雖然是炎熱的下午,但是周姑的這件竹屋卻是十分的涼快,她在裡面並沒有感覺到一絲酷暑的炎熱。
等著等著,雲茯淺不知不覺已經在雲軒軒的床邊睡著了,窗戶外的天色越變越晚,月亮出現在了天上,明亮的月光通過窗戶的口子照進了這間房子。
同時也照在了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 那張臉帶著異域的風情,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五官,那眼那眉那唇,無一不在勾著人的心神,紫色的衣袍穿著他的身上,皇族的高貴氣質慢慢地隱現出來,帶著讓人不可輕視的威嚴。
月光照進他的眼眸裡,這雙眸子還是原先的桃花眼,只是其中的流光閃爍,本是溫柔如水的眸子突然陰沉地一眯,黑眸如漆,光華如劍,那裡面隱藏著萬千情緒和一份戾氣和從其中散露開來,睡夢中那些記憶一幕幕的閃過他的腦海,他……什麽都記起來了!
南宮流軒從小在南詔國的皇宮內長大,身為太子他接受的是國君的教導和培養,可是三皇子南宮傲天的暗中造反,不僅導致他丟了過還讓他曾經差點命喪黃泉。
月光照進他的眼中,照亮了他眼中的戾氣還有恨意,他的眼神已經不似原先那般純潔天真,當他恢復記憶接受了自己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是衝天的怒意席上他的心頭。
就在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呼嚕聲傳來,雲茯淺趴著他的床邊,嘴唇不知道在嘟囔著些什麽,南宮流軒看向她。
月色招進來不僅照在了他的臉上,還照在了雲茯淺的小臉上,月光為那張絕美出塵的小臉渡上了一層瓷色,看上去溫柔而又美麗。
突然,南宮流軒的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那雙眼裡的戾消散開去逐漸被一絲興趣所取代,他伸出一隻手觸碰上了她嫣紅的嘴唇。
那張唇十分的柔軟,南宮流軒的食指在上面摩擦著,貪戀著這樣的美好,復國的事情固然重要,只是眼前的這女子……他更有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