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韶始終都在等著陸成萱的繡品,在一連數日之後才見到了陸成萱,總算是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陸成萱愧疚自責的向著梁雅韶解釋,“典籍大人,真是對不起,原本這些東西該是早就給您送過來的,只可惜之前這段時間成萱一直都在司設房中將養,又因為這件事情嚴密,不敢對旁人說,也不便托人將東西帶來,這邊身上的傷勢剛剛有些好轉,就給您送來了!”
陸成萱說的誠懇。一來答應人家的事情要做到,二來,梁雅韶這個司籍房的典籍,還是很有用處的,平時討好,到了關鍵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梁雅韶心中原本是對陸成萱微微不滿的,明明是她先幫忙辦了事情,結果陸成萱卻說話不算話,遲遲沒有按照約定將繡好的繡品送過來,可是不想……
陸成萱竟然說,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司設房中將養?
難道,之前傳聞中的六尚局被任修容莫名懲罰怪罪的女史中,就有陸成萱一個?
梁雅韶後知後覺的上下打量著陸成萱,“陸女史,難道被罰的女史中,有你一個嗎?”
陸成萱誠實的點著頭。
“那你沒事吧?現在好了嗎?”聽聞當時那件事情還鬧得挺嚴重的,司設房的女史被無端的牽連,任佳兒也被懲罰關了禁足,不想竟然是她認識的陸成萱。
陸成萱淡然的笑道,“好多了多謝梁典籍關心,這些是之前答應您的繡品,另外成萱又多替您做了兩盒薄荷膏,若是再有什麽需要,便隻管命人去司設房說一聲便可。”
梁雅韶欣喜的接過東西,愛不釋手的在香囊和薄荷膏上撫摸,“謝謝你啊成萱!”
“難道你身上病中卻還想著要替我縫製繡品,你的這份心意我收到了,若你以後有什麽事情想要來找我的話,我也會力所能及,義不容辭!”
雖然說深宮中是一個爾虞我詐的地方,可同樣也有仗義和慷慨,陸成萱大方,梁雅韶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反正相互幫忙也是互相得益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多謝梁典籍了!”
陸成萱躬身道謝。
——
永寧殿。
陸成歡身著一身淡粉衣裙,細腰以雲帶束著盈盈一握,發間斜插七寶珊瑚簪,面容豔麗,肌膚似雪,稱的氣質出塵脫俗,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
陸成歡看著身後的冬青,興奮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著裝飾,“冬青,你覺得怎麽樣?”
“本宮這一身打扮可美?”
冬青笑盈盈的恭維著,“淑儀娘娘本就面若芙蓉,如今這樣一般打扮起來,便更被稱的人比花嬌,美不勝收呢!”
“相信倘若皇上看見娘娘如此,一定會移不開腳步,為娘娘所傾倒的!”
陸成歡鬢角浮上幾抹緋紅,嬌羞的低下頭,“你這張嘴,真甜!!”
“不愧是姐姐調教出來的,到底是比我身邊的丫頭更有些本事的!”
“只可惜,就算是再美又有什麽用,也每個機會去見到皇上,更不要說讓皇上為我傾倒了!”
陸成歡言語間盡是失落,一雙美眸也隱隱帶著憂傷。
皇宮真是個神器的地方,從前的陸成歡在陸家,也算是舉足輕重的千金大小姐,她母親寵著,父親疼著,舅舅又是當朝權貴,本以為這一生應該是康莊平坦的,不想這才剛到了宮中不到半年的時間,便已經活生生的讓這驕陽一般的人生出了許多憂愁。
原本陸成歡是仗著自己的容貌美豔而對入宮爭寵博得省心有著莫名的自信,可是不想現實是殘酷的,這后宮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了,並且還都是些聰慧又有權勢的美人,兩相比較之下,陸成歡也便成了這個深宮中得不到盛寵的孤獨女人其中一員了。
自打入宮之後,皇上除了皇后娘娘和貴妃夫人那裡是每個月固定都會去的,剩下便是在貴姬夫人或者是任修容那裡,其他人零零散散不過是點滴的隆恩。
更有甚者,連皇上的面都不曾見到過幾次。
陸成歡就是其中一個!
冬青眉心微蹙,“淑儀娘娘,其實,有些時候,若是當真皇上不主動來的話,您便是想想法子,主動去見皇上也可以啊!”
相比較其他前朝的歷代帝王,高厲已經算是流連后宮最多的皇上了,可也招架不住后宮的嬪妃多,若是沒有什麽能引起高厲注意,讓高厲主動來寵幸的話,那便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在寢宮帶著,祈禱自己什麽時候被想起來了,就得到寵幸了,或者一輩子想不起來,那就一輩子老死在這后宮之中。
可是也有一些不甘寂寞的嬪妃,便會想著法子去吸引高厲的注意。
主動示好的人,更屢屢皆是。
說起這個,當初貴妃夫人上位之前,也是因為自己膽子大,單獨瞧見了皇上,這才有了後面一路承寵的局面,陸成歡並沒有比陸成音差哪去,既然陸成音當時可以,那麽現在的陸成歡也就一定可以……
聽了冬青的話之後,陸成歡眸光一亮,更隱隱有些激動,“你可是有什麽注意嗎?”
冬青點點頭,“聽聞皇上下朝之後都會經過禦花園,娘娘打扮的這樣精心,何不去禦花園中碰碰運氣呢?”
“倘若能被皇上看中,那自然是萬幸之事,可若沒被皇上看中,也沒什麽損失,娘娘的生活不會有什麽改變!”
“可是……”可是陸成歡微微蹙眉,倒是有些猶豫的,皇后娘娘治宮嚴明,對待嬪妃的要求也很是嚴格,已經明確的規定了,不準私自勾引皇上,一旦被發現了,將是被嚴懲!
她若是個不受寵的皇后空架子也就罷了,陸成歡不怕她,可是當朝皇后卻是忽視不得。
先不說她盧氏一族地位不凡,便是她的兒子是被欽定的皇太子,就足讓所有后宮嬪妃敬重忌憚,陸成歡怕自己還沒見到高厲呢,先被皇后給處置了,那就得不償失!
冬青也擰眉想了想,“娘娘擔心的的確是有道理的,可是娘娘,富貴險中求,倘若您遲遲沒有什麽動作的話,便只能老死在宮中了,您現在正是年輕貌美的時候,尚且還有一搏的能力,等著兩年之後,年紀大了,人老枯黃,便是想要在奮鬥一下的時候,都不成了!”
陸成歡不過是虛張聲勢刁蠻的草包,其實卻是沒有什麽深沉的心思和計謀的,在這后宮中能活下去都是意外了,所以陸成雪才可以派遣了一個冬青到她的身邊提攜幫助!
聽了人老珠黃和老死宮中這幾個大字,陸成歡當即臉色一沉,撲通一聲的從花梨木的圓凳上站了起來,“不行,本宮當時入宮的時候可是和母親發下過宏願的,說什麽都要出人頭地,絕對不能就這麽碌碌無為下去!”
“更不能就這麽隨便的老死宮中!”
陸成歡心中一橫,好像是做好了什麽決定一般,當即命冬青安排人手,先去禦花園打探一下風聲,即便是真的遇到了皇后娘娘,也該是提前做好準備的!
“稍後我們便去禦花園偶遇皇上!”
陸成歡的眸底目光閃爍,更隱隱帶著激動,當日金鑾殿上匆匆一瞥,陸成歡便少女懷春對那龍椅上的真龍天子所傾心了,想起他那英俊的臉龐在自己的腦海中的時候,總是會讓陸成歡渾身酥軟,柔情似水。
她不能隻遠遠的望著,她想要擁有高厲的寵幸,想要站在你這后宮的巔峰去俯視別人,而並非仰望別人!
——
禦花園。
昨夜剛下了一場雨,滿園鮮花盛開,夏意正濃。
園內栽種這古柏老槐,羅列奇石玉座,盆花樁景,疊石獨特,堆秀山的下面還有石雕蟠龍噴水,堆秀山上面禦景亭景色正好。
陸成歡帶著冬青坐在禦景亭中目光始終不安的向著前方的路張望,“冬青,你可是打聽的仔細了!”
“確定皇上今日的確會從這裡經過嗎?”
皇上並非每日都早朝,若遇到不早朝的時候,便說不定是在后宮哪位娘娘的寢宮中休息著,也便不會經過禦花園。
冬青的語氣十分篤定,“娘娘您就放心在這裡等著吧!”
“奴婢都已經打聽的清楚了,還有半柱香的時間皇上便經過這裡,咱們還是先準備吧!免得到時候局促!”
陸成歡雀躍的點著頭,事先從永寧殿帶出來的風箏也被拿了出來,主仆二人便在這禦花園中放起了風箏。
風箏做工華麗,上面的鳳鳴九天花樣新巧,乃是冬青特意替陸成歡繪製的,並且在風箏的四周還飄動著彩帶一般的流蘇,在半空中飛翔的時候揮動著幅度,格外的好看!
陸成歡挽起裙擺,邁著蓮步款款的在禦花園的草坪上跑動,並且雙手努力的揮舞著紙鳶風箏,冬青則是跟在身後幫忙陸成歡扯線,觀察著前方不遠處的來人動靜。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似乎是老天都在幫陸成歡一般,今日的微風徐徐,紙鳶風箏被風吹動,在半空中飄動,陸成歡也心中滿足,跟著開心的歡呼出聲。
冬青笑盈盈的跟在陸成歡的身後,主仆二人在這安靜的禦花園中倒顯得格外的別致。
“娘娘,時間差不多了,您這個時候一定要保證優雅和美麗,讓皇上一見傾心,千萬不能失誤出了醜態,引起皇上的反感!”冬青不厭其煩的囑咐道。
放紙鳶風箏有著放紙鳶風箏的技巧,為了吸引皇上注意,並非是比著誰的風箏放的高,放的遠,而是要看,誰放風箏的姿勢美,誰更好看一些!
沒辦法,以色侍君,就必須要格外的注重自己的容貌。
“好,我知道了!”陸成歡壓製著自己的激動和緊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用著最快的速度恢復狀態,而在不遠處,正好瞧見了正在緩緩靠近的人影。
陸成歡帶著冬青坐在禦景亭中目光始終不安的向著前方的路張望,“冬青,你可是打聽的仔細了!”
“確定皇上今日的確會從這裡經過嗎?”
皇上並非每日都早朝,若遇到不早朝的時候,便說不定是在后宮哪位娘娘的寢宮中休息著,也便不會經過禦花園。
冬青的語氣十分篤定,“娘娘您就放心在這裡等著吧!”
“奴婢都已經打聽的清楚了,還有半柱香的時間皇上便經過這裡,咱們還是先準備吧!免得到時候局促!”
陸成歡雀躍的點著頭,事先從永寧殿帶出來的風箏也被拿了出來,主仆二人便在這禦花園中放起了風箏。
風箏做工華麗,上面的鳳鳴九天花樣新巧,乃是冬青特意替陸成歡繪製的,並且在風箏的四周還飄動著彩帶一般的流蘇,在半空中飛翔的時候揮動著幅度,格外的好看!
陸成歡挽起裙擺,邁著蓮步款款的在禦花園的草坪上跑動,並且雙手努力的揮舞著紙鳶風箏,冬青則是跟在身後幫忙陸成歡扯線,觀察著前方不遠處的來人動靜。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似乎是老天都在幫陸成歡一般, 今日的微風徐徐,紙鳶風箏被風吹動,在半空中飄動,陸成歡也心中滿足,跟著開心的歡呼出聲。
冬青笑盈盈的跟在陸成歡的身後,主仆二人在這安靜的禦花園中倒顯得格外的別致。
“娘娘,時間差不多了,您這個時候一定要保證優雅和美麗,讓皇上一見傾心,千萬不能失誤出了醜態,引起皇上的反感!”冬青不厭其煩的囑咐道。
放紙鳶風箏有著放紙鳶風箏的技巧,為了吸引皇上注意,並非是比著誰的風箏放的高,放的遠,而是要看,誰放風箏的姿勢美,誰更好看一些!
沒辦法,以色侍君,就必須要格外的注重自己的容貌。
“好,我知道了!”陸成歡壓製著自己的激動和緊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用著最快的速度恢復狀態,而在不遠處,正好瞧見了正在緩緩靠近的人影。正在緩緩靠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