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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錦繡》第一百二十八章無用之人不必救
“老爺,素兒她……”。

 陳母接過劉父遞過來的外裳,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想說什麽,卻眼睛瞄到屋內端著洗漱水的錦玫,沒敢說下去。

 劉父臉上本還帶著剛議完事的興奮與激動。聽著陳母未說完的話,他臉色沉了沉。

 對著錦玫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錦玫一愣,低下頭行了一禮,再無人看到的地方,嘴唇抿了抿:“是,老爺”。

 她把水盆放下,轉身向著門口走去,表情有些疑惑。

 劉父確定錦玫走了,才道:“以後別在他人面前討論素兒。家裡現在人多,口也雜。還是小心的好”。

 陳母也有些訕訕道:“錦玫也不是外人,我這不是習慣了嗎”。

 劉父歎了一口氣:“今日議事,你也在場,聽了那麽多,想來你也明白,素兒已經不一樣了。

 可她還是我們的女兒,也只會是我們的女兒。不管她成為什麽人”。

 陳母臉色一愣,抬起頭有些擔憂又有些難過的看向劉父:“老爺,妾身只是怕…怕那一天她離開我們,再也不需要我們了”。

 “我舍不得我的女兒,可她這麼厲害……”

 劉父看著說著說著眼眶都發紅的陳母,歎了一口氣。有些心疼的摟過她,拍著她的背。

 “不會的,你要相信素兒,她不是那種人。而且兒女長大了,總是要離開父母的。這樣想你就不會心裡難受了”。

 “可她明明還那麽小,天天忙的我都難得見一面”。

 劉父不由好笑道:“夫人你這是在吃醋嗎”?

 說著劉父輕輕在陳母耳邊促狹道:“夫人,要不我們倆再生一個”?

 陳母臉頰瞬間紅透,不由得害臊的推開劉父,嬌嗔道:“不正經”。

 說完紅著臉轉身,去水盆裡擰手帕,擰了半天才回過頭來,語氣還有些不自然:“對了,老爺,前幾日我跟錦玫提過給她做媒的事。

 當時她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我挑了幾個人,她都沒有點頭。

 你說這事妾身該如何”?

 劉父眉頭一皺,接過陳母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半響後才道:“到底在我們家做了這麼久,你問問她自己有什麽想法。

 這事還的夫人多費心,我們老大爺們的也不好多說什麽。

 夫人,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說完拉過陳母的手。

 ……

 錦玫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晦暗不明。

 手中的一塊帕子,被她捏的死勁,已不成行。

 很久之後,她的眼睛似是透出一股破斧成舟的決心。

 過後站起來,把手中的帕子邊邊角角都壓整齊了,才簡單的洗漱下,躺下休息。

 翌日

 把事情分下去的劉素,反而閑了下來。難得早起晨跑鍛煉,給院裡的植物澆澆水,松松土,順便清理下枯枝敗葉。

 忙活了半上午,才回到書房寫各部門的培訓方案。幸得這些對於劉素而言都已經是刻在腦子裡的東西。

 尤其說是在書寫,不如說是在謄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只是稍稍根據古代現狀修改了。

 書房外錦歡稟報道:“小姐,藍獵過來了”。

 “哦,讓他進來吧。對了等會錦茉從蘇宅回來,讓她馬上來見我”。

 “是,小姐”。門口的錦歡為藍獵打起簾子,應聲道。

 “姑娘,這是說書先生們修改的稿件”。藍獵走進來,遞過一本冊子給劉素。

 劉素伸手接過道:“藍獵,先坐吧,我先看看”。

 劉素把冊子通篇看完,已是正午。

 她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笑著對藍獵道:“這秦老還是個人物,做個說書先生到是屈才了。

 藍獵,讓他們明天就按這個說吧。就說我很滿意”。

 藍獵站起來應道:“是,姑娘。

 對了,學院蓋房子的工人屬下都已請好了,明天就可動工。

 因著工錢給的實誠,人手上就不缺,估計在年前就能完工”。

 劉素連連點頭,笑道:“這事前期你幫著監督下。

 最近可能忙些,等鋪子開業,藥鋪也要籌劃起來。辛苦你了”。

 藍獵搖搖頭回道:“姑娘客氣了。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劉素不由心裡再次感歎,古代的就是這個好,請個人乾個事不需要討價還價,還盡心盡力。

 “這些都是各部門的一些注意事項,及要學習的地方。還有怎麽培訓新人等等相關資料。

 你幫我發給他們,這樣大家除了知道做什麽,也知道怎麽做,能少走很多的彎路”。

 藍獵接過一大疊,表示著各個部門的各種資料。

 心裡不得不佩服,這小腦袋裡怎麽會有這麼多如此稀奇古怪的想法。

 “姑娘,屬下立刻就去辦”。藍獵行了一禮,轉身就要離去。

 劉素喊到:“藍獵,不急這一時,先去前院用飯。送資料的事就讓下面的人去幹。

 還有下午陪我去蘇宅”。

 藍獵心裡一暖,沒有轉過身來,只是背著身應了聲是。

 午間劉素與父母用過午飯,跟劉父說讓其一起去蘇宅,見見那劉素都感興趣的花匠慈木。

 ……

 此時薛家,薛大老爺書房裡正坐著一位訪客。

 如果藍獵等人在此就會知道,此人真是鼎鳳縣的薛家庶枝薛謙文。

 此時的他雖說坐著。卻比站著還辛苦,額頭都溢滿了細汗。

 “你的意思是說,那日在公堂上的一切都是被人控制了。明明不想,卻沒辦法停下來”?

 薛謙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解釋道:“是的,家主。小的真的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雖薛恩這孩子頑劣點,但到底是小的唯一的孩兒。就算他犯再大的錯,作為父親的我,也不可能當堂作證,至他於死地。

 何況這眼看我們馬上就要吞並曹家,韓家又無後,早晚滅了他。

 可這就一天時間,小的在鼎鳳縣已沒辦法立足。薛家那些鋪子更是遭到老百姓的圍攻。”

 薛謙站起來,跪倒在地,語氣哀求道:“家主,恩兒後日就要問斬了,您救救他吧”。

 薛大老爺,坐在主位上,並沒有因薛恩的下跪,臉上有任何不同的表情。

 他沉思半會,才道:“你今日就趕回去。把薛恩逐出薛家族譜。我這邊也會如此。

 我們必須要把在鼎鳳縣的損失降到最低。 只有跟鼎鳳縣的老百姓同仇敵愾,才能獲得他們的原諒”。

 薛謙大驚,驟然抬頭:“家主,小的就這麽個兒子。不救還罷,怎可落井下石。

 求家主收回成命”。

 說完薛謙重重磕著頭。

 薛大老爺卻臉露鄙夷不屑道:“這個人沒用了,救來何用。

 就算救下來了,又能幹什麽,還不得隱姓埋名。就他犯下的罪,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難道你還想為這麼個變態使得薛家名聲也受累”。

 薛謙臉上閃過一絲怒氣與悲哀,只是低著頭的他,無人看到。

 “是,家主。小的這就回去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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