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撓了撓頭,有些擔心地問:“院長先生,究竟是什麽條件?”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承諾留在米德加德大學繼續攻讀博士學位,並且在讀博期間補上欠缺的實習積分,現在我就可以給你簽發碩士學位證書。”
院長先生親手給喬安倒了杯茶,笑容分外慈祥。
“喬安,我知道你的家庭條件不寬裕,還曾為求學欠下一筆貸款,不過現在你不用擔心這些困難了,只要你願意留在母校繼續深造,博士就讀期間的學費可以全部免除,而且每個月學院還會給你200金杜加的夥食津貼!”
喬安聽得直發愣。
要不是院長先生一臉認真,他簡直懷疑這是在拿自己開玩笑。
只要自己點一下頭,答應繼續讀博,就能免除學費,相當於拿到全額獎學金?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更不必說學校還給他發津貼。
每個月200金杜加的夥食費什麽概念?
就這麽說吧,足夠他天天吃大龍蝦吃到撐。
別說學生,就連米德加德大學某些冷門專業的年輕講師,每個月能拿到手的薪水也沒有200金杜加這麽多。
“院長先生,您不是在逗我尋開心吧?”喬安半信半疑。
“你小子想什麽呢?我說這些話當然是認真的!”
富蘭克林院長沒好氣的瞪了喬安一眼,鄭重道:“其實這些優待也不是只針對你一個人,如果其他學生滿足條款要求,也可以享受‘維達條例’。”
“什麽條例?”喬安詫異地問。
“你沒聽錯,就是維達條例,以你的姓氏命名的一條新校規。”富蘭克林院長笑得像隻老狐狸。
“簡單來說,本校奧法學院的碩士研究生,就讀期間在《奧法學報》至少發表一篇一作論文,並且具備施展4環法術的能力的,只要承諾繼續在本校攻讀博士學位,就可以提前拿到碩士學位,學費全免不說,學校每個月還發夥食補貼。”
喬安有點尷尬。
顯而易見,這一新出台的制度就是專門為他喬安·維達量身定做的,所以才被戲稱為“維達條例”。
“喬安,學校特別重視像你這樣的青年人才,提供這些優厚待遇,也是想留住人才,希望你在求學深造期間,能夠發表更多有分量的研究成果,為咱們學校爭光添彩,好孩子,你可不要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失望啊!”
富蘭克林院長滿臉殷切的望著少年法師。
喬安點點頭,總算是聽明白了。
學校對他特別優待,不惜花大力氣挽留他這個年度“新星獎”得主繼續留校攻讀博士學位,說白了就是指望他能在求學期間多發幾篇高水平論文,為提升米德加德大學的科研水平和國際聲譽盡一份力。
喬安來到米德加德大學還不滿一年,但是他對這所學校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本來自己就有意留校繼續深造,順帶為學校做點貢獻,還能領取豐厚的津貼,何樂而不為?
“院長先生,非常感謝學校對我的厚待,我願意留下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喬安當面做出承諾。
富蘭克林院長明顯松了口氣,馬上抄起鵝毛管筆,蘸了蘸墨水,在喬安的畢業證和學位證上簽名,接著又吩咐秘書,速去幫喬安辦理博士入學手續。
喬安告辭離開的時候,院長先生親自送到門前,還特別問了他一句,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博導的人選?奧法學院所有在職教授,隨他挑!
“多謝您的關心,院長先生,不過更換導師什麽的,就不必麻煩了,我還是想繼續跟隨莫裡亞蒂教授完成後續學業。”
“噢,這樣啊……那好吧,學校尊重你的決定!”
離開院長辦公室以後,喬安感覺有點怪怪的。
對於自己拒絕更換導師的決定,富蘭克林院長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是喬安隱約覺得,院長先生似乎對他的這一答覆有些失望。
他希望這只是一個錯覺。
……
第二天一早,喬安和錫安姐弟吃過早飯,沒去學校,直接租了輛馬車前往碼頭區。
馬車停在“國王大橋”附近,霍爾頓付了車資,問姐姐:“咱們是在橋頭等候,還是過橋去島上接人?”
奧黛麗攙著喬安的手下了車,扭頭望向國王大橋。橋對面就是米紐特島,米德加德城客貨碼頭所在地。
“還是去對面橋頭等候為好,”喬安對錫安姐弟說,“考察團搭乘的客輪靠港,我們就能第一時間看見,對了,你們認得昆體良先生嗎?”
奧黛麗和霍爾頓對視一眼,一齊搖頭。
喬安皺了皺眉,接著說:“我們都不認得要接的人,這就有點麻煩了,趁現在還有時間,做個告示牌吧。”
“這就不必了,海拉爾說她認得費比烏斯·昆體良,等她過來就好辦了。”奧黛麗說。
“海拉爾也來?”喬安一愣,“她是怎麽認得遠東外交官的?”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總之財迷姐得知我們今天要來碼頭上接人,主動提出幫忙,還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什麽哪怕一隻蒼蠅飛進米德加德港,也逃不過她的耳目。”
霍爾頓悻悻地說,似乎對海拉爾的保證並不十分信服。
喬安思索了一下,低聲對錫安姐弟說:“如果我沒猜錯海拉爾的心思,她本人恐怕並不認得來自遠東的考察團成員,但是借助‘自由之子’協會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絡,不難得知昆體良先生及其隨員的相貌與來意。”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霍爾頓收起笑容,有些不安地望著姐姐:“如果‘自由之子’借此機會插手進來,會不會對我們的使命造成妨礙?”
奧黛麗沉默許久才開口:“‘自由之子’是打著抗稅旗號起家的地下組織,向來被帝國政府視為危險的煽動者和犯罪組織,不遺余力的加以打擊;另一方面,遠東的寇拉斯王國,更是帝國當權者眼中罪大惡極的叛亂分子,發兵東征平叛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