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整天,哈康和斯露德都在忙著招待前來觀禮的貴客,其中也有不少喬安的老熟人。
比如“原始教團”的三位長老,奧芬、洪巴巴和阿娜希塔,跟他們一起來到石柱城的還有珍妮、肖恩和彼得。
確切的說,如今“原始教團”已經不複存在。
月面決戰過後,“魔狼之母”安格爾波達與“凜冬王子”宙克斯克爾敗亡的消息傳回教團,奧芬等人就認清形勢,接受瓦蓮京娜的招攬,肅清教團中殘存的極端分子,其余教眾則改換門庭,改組為“豐收之環”在新大陸的北方分部。
瓦蓮京娜接收了安格爾波達的遺產,不僅壯大了“豐收之環”的規模,還把從前依附於“原始教團”的原住民轉化成為自己的信眾,使“豐收之環”一躍成為新大陸僅次於“蒂茉絲教會”和“培羅教會”的主流信仰,為邁出從半神到真神的關鍵一步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隨著身份的轉變,奧芬等人的立場也發生鮮明的變化。
從前喬安與他們是敵對陣營,還曾多次大打出手,如今矛盾已經化解,過往恩怨一筆勾銷,便主動上前打招呼。
奧芬和洪巴巴一如既往的熱情友好,就連跟喬安結怨最深的“黃蜂女”珍妮也態度好轉,還跟他開起了玩笑。
“維達博士,聽說如今你也是半神之軀了,瓦蓮京娜女士升神之後,留下來的封神台正好可以給你用。”
“別鬧了,我離成神還遠著呢!況且我也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做人挺好,幹嘛非得成神呢?”
喬安這話是有感而發,可是聽到旁人耳中,多少有點“凡爾賽”的味道。
“黃蜂女”嬌俏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麽,得意地嗤嗤發笑。
“你偷樂什麽呢?”喬安沒好氣地問。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咱倆在百倫山巔初次相逢的時候……”
“啊,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我們打了一架,我還被你扎了一針呢!”
喬安揉了揉胳膊,仿佛被珍妮遮過的針口還在刺疼。
“我就是為這個高興啊!一想到當初自己蜇過的臭小子,如今已經成為萬眾敬仰的天才傳奇法師,拯救世界免受‘芬布爾之冬’毀滅的半神,我就開心得不得了,這個牛皮我能吹一輩子!”
喬安愣了一下,禁不住被“黃蜂女”爽朗的笑聲傳染,也哈哈大笑起來。
“說起來,我們認識了這麽久,過往總是互相傷害——”
“哪有互相傷害啊?”喬安的感慨剛抒發了一半,就被珍妮打斷,忿忿不平的抱怨,“我隻扎過你一針,後來都是你單方面傷害我好不好?每次都被你揍得落花流水,想一想就覺得好慘!”
“你先別打岔,放下過往的恩怨不談,從前我不了解你,以為你是個變態,直到後來在萊頓港追捕‘瘟疫之母’的時候,得知你故意不配合‘瘟疫之母’搞病毒實驗,才發覺其實你也有善良的一面。”
“你才是變態!”珍妮氣得瞪圓眼睛。
“光著身子跑來跑去還不變態嗎……再說我後面不是誇你了嗎?”
“後面誇我已經遲了!我哪有光著身子,這不是還有一件蜂群鬥篷麽?況且不穿衣服也未必就是變態,這世上的衣冠禽獸還少嗎?”
喬安看了一眼圍繞珍妮嗡嗡飛舞的蜂群,趕緊移開視線。
“神話異眼聖印”強化了他的視覺,目光自帶透視特效,透過蜂群遮擋,將珍妮一絲不掛的豐腴胴體看得清清楚楚,不免有些難為情。
鐵森林的這群來客當中,只有阿娜希塔依舊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做派。
喬安主動向她問好,她也只是勉為其難的點頭“嗯”了一聲,就拉著斯露德的手走開了。
“阿娜希塔女士是不是對我有偏見?”
喬安私下裡向珍妮打聽。
“虧你還好意思問!當初在棕熊鎮,你把阿娜希塔大人往死裡打,人家能不記恨你嗎?”“黃蜂女”還不忘自誇,“也就是我吧,寬宏大量,雖然被你欺負了好幾回,也沒怎麽記恨。”
喬安暗自吐槽“綠野仙靈”心眼太小,沒見過這麽愛記仇的人,隨即打開儲物袋,取出一瓶神話藥水。
“自從被你蜇了一下,不巧感染了‘蟲化症’,沒成想因禍得福,不僅拓寬了血脈系譜,覺醒了許多蟲系法術,還促使我對蟲化症產生興趣,寫出一篇關於這個課題的論文,從此踏上了學術研究的道路,這都要拜你所賜。”
喬安把藥水瓶遞給“黃蜂女”。
“服下這瓶藥水,可以使你青春永駐,順帶覺醒神話力量,就算是感謝你當年蜇我的回禮。”
“黃蜂女”聽他說完,眼中交替浮現驚訝與感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不太自然的笑聲來遮掩內心的激動。
“我蜇你可不是為你好,你送我這麽珍貴的禮物,以德報怨,會不會善良的過了頭啊!”
喬安搖頭一笑。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就不用在意當初的動機是好是壞,如果沒有你那一針,可能也不會有今天的我。”
珍妮接過藥瓶,眼眸閃動異樣的光彩,半開玩笑的問他:“你對我這麽好,就不怕我愛上你?”
“大可不必, 我已經有女友了。”
年輕的法師迅速回想了一下羅蘭的舉止神態,模仿皇帝陛下,裝出一副情聖做派。可惜用力過猛,略顯滑稽。
“我知道啊,喜歡你的小姑娘還不少呢!比如斯露德……”
珍妮扭頭偷偷看了一眼“石柱鎮的鐵玫瑰”,確認她正背對自己跟她的導師阿娜希塔聊天,便向喬安靠近兩步,眼角眉梢全是嫵媚。
“你送我這麽珍貴的禮物,我必須得好好的報答你呀!”
“嗯?你想怎麽報答?”
喬安向後仰頭,避開一隻試圖落在自己鼻尖上的蜜蜂。
“黃蜂女”又向他靠近,飽滿的峰巒幾乎貼在他胸口,湊到他耳畔,促狹的羞笑。
“我這輩子隻跟同性親熱過,還沒有跟男人好過,今天為你破例一次,不如咱倆都變成巨蜂形態,就在這裡婚飛一把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