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跟蹤了,此藥粉無色無味,只有特定的生物才能聞得到,且黑夜會有淡淡的亮光。
大意了!
夏初雪躡手躡腳的將身上的外袍給脫去扔進了空間,然後就近換了一棵樹躲藏。
剛將身體隱藏好,就聽到飛劍破空的聲音,緊接著一個人影就出現在光門前。
在這微弱的月光定睛看去,是身穿灰黑色衣袍的背影,頭頂上方有一隻不知名的小飛蟲盤旋著,要不是光門處有亮光,以夏初雪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見一個小黑點不停的上下移動,要不是她提前知道會有小東西跟蹤,恐怕都根本看不見那隻小飛蟲。
“主人,速戰速決,我感覺到還有危險逼近。”
玫瑰此時變成一朵玫瑰花裝飾在夏初雪衣袖上,盡管現在實力沒有恢復巔峰,但還是有著築基期大圓滿的精神力和常年在秘境中歷練出來對危險的感知,這才開口提醒。
夏初雪抿著唇沒有說話,她何嘗不知道現在速戰速決是最好的辦法?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個煉氣期第五層的修士對上築基期修士,哪怕有再多的底牌,你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現在撲上去不正是在找虐嗎?
“玫瑰,你能看出來他修為幾何嗎?”她傳音入密。
“築基期第五層!”
喝!
夏初雪倒吸一口涼氣,它們之間的差別可是一個大階,這已經不是速戰速決的問題了,是如何在傾盡全力之下不死在對方手裡的問題。
紅蓮在她之前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被用得虛脫,現在基本上派不上用場,還要在自己的身體內吸收本體原本的靈力才能夠慢慢好起來。
至於從拍賣行那裡交換而來的法寶,低階發器根本抵擋不住築基期第五層修士的一擊,中高階法器她有沒有那麽強大的真元注入激發。
“玫瑰,你現在修為恢復了多少?能夠使出的法力在什麽境界?”
玫瑰想了想說道。
“築基期第二層吧,越是往上,恢復的越慢!”
妖獸或者植物妖的本體都比較強悍,現在已經恢復到築基期第二層,就基本上可以和築基期第三層後期巔峰打成平手,但盡管這樣,夏初雪也不能彌補還差兩層的缺憾。
她現在是可以進入空間躲藏,但卻不想那樣,如果沒遇到一次危險都要進入空間躲避的話,那還修什麽仙?而且現在恐怕已經開學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蘇長河有沒有替她報名?
就在夏初雪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聽到沈見肖的傳音入密。
“老大,我在林子裡布置了陷阱,這就將沈傲天引過去,你趁機進入光門離開!”
“不行,沈傲天是築基期第五層,就算有陷阱,只怕你也是有去無回,讓我再想想!”
到底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夏初雪有些拿不定主意。
之前對待的是妖獸,她根本不必多加思考,殺了便是,他現在是活生生的人,讓夏初雪殺人還真做不到,況且到底是誰死還不一定。
“現在不走,等會就走不掉了,沈傲天這麽快就追了過來,恐怕沈家弟子也快了!”
只聽嗖的一聲,沈見肖禦劍向著森林裡飛去,夏初雪阻止不及就不見了人影。
沈傲天正在用精神力掃蕩著周圍,突然感覺到一棵樹上有法力波動,之後就是飛劍破空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向樹林內急掠而去。
“休走!”
他振臂高呼,虛空一踏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追去,好在現在是黑夜,可能是陰雨天的緣故,天上的月亮被烏雲遮蓋住,大地非常昏暗,這讓在後面追逐的沈傲天差點追丟了。
在察覺到前方人影的一瞬間,就是用精神力將對方鎖住,這樣就不怕追不到。
夏初雪緊跟其上,不管沈見肖再怎麽傳音入密呼和自己離開,就是不予理會。
她怎麽可能拋棄自己的同伴獨自逃離?
“沈見肖,只要你出來,本族長將既往不究,沈家還會重新接納你,讓你做家族的執事長老,享用長老一切供奉,還不出來跟本族長回去?”
沈傲天的聲音在靜謐的樹林中回蕩,在呼呼的風聲和沙沙的葉聲中顯得格外突兀。
余音落去,他又大喝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路給你走,你卻偏往死路闖,那就休怪本族長不客氣了”
沈傲天身形如閃電長著濃密草叢中射了出去,出來時手中就抓著一個人。
赫然是沈見肖。
大手粗魯的將他儲物袋拿了下來,精神力一掃,裡面竟然一顆靈石都沒有。
不對,難道這小子還沒有和拍賣會那個醜姑娘會合?東西還沒有到他的手裡?
沈傲天非常懊惱,自己出手的太早了,這樣打草驚蛇肯定會讓另外一個同夥發現不對。
右手在沈見肖的脖子處輕輕一握,力道不緊不緩卻讓他能夠艱難喘息的同時感受到死神的招手。
“族長這是幹什麽?咱們有話好好說!好歹咱們都姓沈,同一個老祖宗,若是老祖宗地下有知,看見同宗互相殘殺,肯定會很傷心的!”
“別跟我裝蒜,用靈液換來的靈石法寶呢?是不是還在那醜姑娘手裡?”
“哦,你是說那個呀,靈液是一個醜姑娘交給我的,說是讓我拿到拍賣行拍賣,事成後就送我一個儲物袋,喏,這個儲物袋就是!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怎麽可能不知道我有幾斤幾兩?靈液那種東西怎麽能是我這種練氣期第一層的修士能夠得到的?我將拍賣行令牌送給那醜姑娘之後,她就將這儲物袋送給了我,公平交易而已!”
沈見肖順坡下,雖然他不知道什麽醜姑娘,但這樣說總沒錯,沈傲天恐怕認為他還有一位醜姑娘做團夥。
他是有同夥,不過人家可不醜,相反還非常漂亮呢。
話這樣說,乍一聽起來沒有什麽漏洞,但沈傲天總感覺哪裡不大對勁,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咳咳咳,咳咳咳,家…家主,我已經將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看在我們同是一個老祖宗的份上,饒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