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烤肉店。”
站在一家裝飾華麗的店鋪前,日向秀樹蹙眉打量了下招牌,抬腳走入,對迎上來的服務生說了句‘找人’,目標明確地走到一間包間。
推門而入,秀樹看到了早就從白眼視角觀測到的包間內情景:一張長方形能環坐三十人以上的烤肉最大桌,主位坐著正戴,正戴身側則一左一右地坐著雨梣和紅豆。
“突然說請我吃飯,有事?”
“先坐。”正戴笑著招呼一聲,等秀樹落座才繼續道:“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不說請你吃飯,你恐怕不會肯從月亮上下來吧?”
如果不是以為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你以為你請我我就來嗎?秀樹看向雨梣和紅豆,竟然帶上了她們,應該不會有事,單純地吃飯?
事出反常必有妖,秀樹回想前兩次和正戴的見面,再看一眼能容納超過30人的大包間,頗顯警覺說道:“還有人要來?”
“嗯,我和輝夜一起挑幫你選了24個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未婚優秀女孩,有忍者有平民,一會兒……”
“再見。”
“回來!看把你慫的!”
正戴笑罵一聲,“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怕相親?逗你呢,你還真信了。想啥美事呢,以為你像我這麽帥啊,年輕女孩任你挑?還是以為我在這主持非誠勿擾呢?”
什麽非誠勿擾?秀樹松開轉動一半的門把手,回首無奈望去。
正戴旁邊,紅豆擰了把他的大腿,雨梣則微笑道:“今天是你們畢業四十周年的紀念聚會,正戴怕你不來,所以才說是他請你吃飯的。”
秀樹一怔:“畢業四十年……”
回憶了下,他哼道:“我不是日向秀樹,我是日向羽村,你們同學聚會,跟我有什麽關系。”
“這可是四十周年啊。”正戴歎道:“我們可都49歲了,秀樹。”
秀樹看看容顏恆定在二十四五歲模樣的正戴雨梣紅豆三人,搖頭道:“對於我們來說……”
“對於我們來說。”正戴用同樣的話打斷:“四百九十歲也能像今天這樣聚一下,但其它同學呢?錯過了這場聚會,五十周年聚會,恐怕就得少幾張面孔了,六十周年,起碼會少一半,你確定這次不參加?”
秀樹頓了下,道:“你會穢土轉生,也能直接從淨土召喚靈魂,想聚,總能聚齊所有人的。”
嘴上這樣說,但秀樹身體還是乖乖地回身拉了把椅子坐下,隨口問:“聚會什麽時候開始?”
“12點整。”正戴看一眼神威空間中的表,道:“還有半個小時,大家該陸陸續續地來了。”
話音剛落,門把手便被轉動。
“呦,正戴,雨梣姐。”帶土揮手招呼,目光轉至秀樹身上,稍顯詫異,用鼻子輕哼了聲:“你這家夥竟然會來,正戴把你綁來的嗎?”
秀樹無視之,面帶呵呵。
帶土眼角輕跳,他的妻子琳連忙雙手合十微躬,緩和氣氛的同時將帶土沒問候的人補上:“紅豆,秀樹君,我們來晚了,真是抱歉。”
“大家都沒來呢,是我們幾個來早了。”紅豆大大咧咧道:“坐,琳姐姐,帶土。正戴,讓你水分身去通知後廚上菜?我有點餓了。”
“人還沒齊呢,先上不禮貌。”
“怕什麽,都是老熟人。”
“不全是。”正戴低聲道。
不全是?秀樹敏銳地聽到,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妥感,一時卻又不知這不妥來自何方。
很快,又是一對到來。
紅和阿斯瑪。
他們和帶土、琳,是正戴這一屆學生中唯二的兩對夫妻。
他們也對秀樹的出席表示了一分詫異,但秀樹卻忽然發現,阿斯瑪的詫異,好像有一點偽裝感……
掃了眼正戴,秀樹收回視線,默默盯著餐具發呆,實則大腦高速運轉:直覺告訴他正戴定有陰謀!
少頃,卡卡西攜葉倉到來。
凱攜他的平民妻子到來。
森乃伊比喜帶著他的中忍妻子到來,惠比壽帶著……
秀樹環顧房間一雙一對,嘴角微抽,無奈地剜了正戴一眼。
原來如此,這場同學聚會大概都會帶妻子或者丈夫來吧?
只有我孤身一人,正戴還是在老話重提。呵,無聊。
知道了正戴的‘陰謀’,秀樹不再擔心,反而松了口氣。
同學漸漸到齊,正戴的同屆同班畢業生共28人,但有些犧牲在了戰場或任務裡,有些沒時間來,這次到來的只有十幾對,三十多人把這烤肉店最大的包間擠得滿滿的。
大家敘著舊,伴隨著烤肉在炭火上發出的滋滋聲,笑語歡聲。
秀樹卻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抬起頭,對面正戴左擁右抱,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
側過頭,左邊帶土傻笑著享受琳的照顧,你儂我儂。
右邊紅則被阿斯瑪體貼照顧,相敬如賓,恩愛十足。
嘴裡的烤肉忽然沒滋味了。
深吸口氣,秀樹心底暗哼,他們平時就這樣?要說正戴三人和帶土夫妻如此,他還相信,畢竟心態和性格不一樣,其他人?一個個都快五十歲了,吃個飯還會‘秀恩愛’?
四十九年份的單身狗,遇到大型秀恩愛虐狗現場,讓秀樹心中不由平添一分不爽,提起酒杯,大悶一口,晃了晃腦袋。
‘天真!以為這樣的把戲就能讓我改變主意?想都別想!’
“來,秀樹,之前三十周年聚會你沒到,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我和紅敬你一杯。”阿斯瑪忽然起身道。
秀樹一怔,輕點頭起身。
卡卡西拉拉麵罩,與身旁葉倉對視,添滿酒,眼眸中滿含笑意。
等阿斯瑪和紅敬完酒,換他們二人,繼而一對對輪番起身。
兩小時後,聚會結束,擁有六道級體質的秀樹竟醉得不省人事。
按理說酒精是無法麻醉他的。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
兩個月後。
秀樹遇到了心儀的女孩。
半年後,兩人舉行婚禮,邀請了所有同學。婚禮上,除了正戴以外,所有同學都被秀樹灌醉。
正戴和輝夜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