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拿到日向宗夫的白眼,正戴又檢查了一番。
此時的他比之前實力要強出很多,不過同樣沒有檢查出異常,看來這雙白眼確實沒什麽問題。
“除非是大筒木羽村或是大筒木羽衣的轉世體親自做的手腳……”念頭閃過,正戴搖搖頭自我否定。
一雙白眼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只剩靈體的六道仙人都能賦予鳴人和佐助六道之力,轉世體不管是何身份,成長起來應該都能獲得輪回眼和轉生眼。
沒必要多此一舉。
至於科學家大蛇丸?木葉63年的大蛇丸或許有希望瞞過正戴,木葉45年的?差得遠。
而且夢境世界的大蛇丸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不是瘋狂科學家。
分析判斷後,正戴看向身前的日差,最後確定道“真的要進行換眼嗎?我們的原定計劃已經被日足大人剛剛的出現打亂了,如果發生意外……您可能會死。”
日差沉默兩秒“換!”
正戴點點頭,紫色自然能量匯聚而來,進入仙人模式!要用最強的狀態,將成功率增加到最大!
……
與此同時,日足剛回到自己家中,屬於他的籠中鳥控制端咒印便忽然傳來一絲異樣的波動。
他面露複雜,閉上了眼“你還是進行嘗試了,日差。”
“籠中鳥不是那麽容易破解的,先輩中,做出與你相同嘗試的人並非沒有,然而……他們都死了。”
“希望你……不要死。”
他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仿佛睡去,未做任何舉動。
……
換眼,在火影中是常有之事,甚至後期,寫輪眼幾乎變成了一件裝備,挖出來按進去就能使用。
不過那是因為換眼者自身的體質強到某種程度,自愈能力讓按進去的眼球能自動連好神經。
日向日差當然沒有這種能力。
所以給他換眼,是一場手術。
在有醫療忍術的火影世界裡,換眼只是場非常小的手術,唯一的難點是正戴需要一邊壓製籠中鳥咒印,一邊給日差換眼。
不過隨心所動的自然能量是個好幫手,用它來壓製咒印,正戴解放雙手,快到殘影的手速,八級的掌仙術,在十秒內便換眼完成!
“沒阻力,日足沒念緊箍咒?”
心中有些驚訝,但正戴沒因此轉移注意,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
仙術能量一點一點的撤離,掌仙術一點一點滲透過去,日差猛然間眉頭大皺,額角溢出汗水,劇痛讓他的身體輕輕顫動。
籠中鳥針對白眼設置,且只針對一雙白眼。日向宗夫的眼睛自然不會被日向日差的籠中鳥控制,但失去了目標的籠中鳥卻不會消失!
一端連接腦神經,一端連接白眼,換眼之後,白眼端變為空白,但如果稍有不慎,空白的白眼端仍會被觸發,摧毀他的大腦。
因此正戴需要一邊保證不觸碰白眼端,一邊用精細的醫療忍術將連接腦神經的另一端拔除。
對掌仙術和查克拉操控的要求還好,只要五級,多半便可以。
可拔除時,傳來的劇痛讓日差身體顫動,會極大地增加難度。
日差顯然明白這點,輕輕顫動後,便咬緊了牙關。
“繼續,我能忍住。
” 正戴微闔雙眸,通過掌仙術的感知,構建出日差大腦的輪廓,掌仙術綠光猛地一盛,全功率輸出!
“呃啊……慢點!不行!”
日差臉色瞬間扭曲起來,痛得昏迷都做不到,隻三秒鍾,就像掉進水裡一般,全身被汗水浸透。
“呼……呼……”
粗重喘息中,疼痛漸消,換來的是從未有過的舒暢感。
日差頓了頓,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的世界是那樣的明亮。
“日差大人……”他新婚妻子正站在臥室門口,擔憂地看著他。
日差轉過頭,摸了摸額頭,隨即青筋暴起白眼!
他新婚妻子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側了半步,又欣喜道“您額頭上的紋路不見了,籠中鳥解除了!”
“解除了……”呢喃重複,日差體會到了不一樣的白眼視野。
毫無死角!
距離更遠!
世界也更加明亮!
只有一個位置看不透……側方那道紫色的人形輪廓。他的仙術,連白眼的探測都能阻隔嗎?
青筋消去,日差退出白眼開啟狀態,向新婚妻子示意了下“不用擔心了,回房間等我的消息吧。”
“是,日差大人。”
“不用稱我為大人,我們已經成婚,直接喚我日差就好。”
“……嗯,日差。”她甜甜一笑,關門回屋,日差則轉向正戴。
“比預料中還要疼,從未體會過的疼痛。不過是我在疼痛中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嗎?感覺時間並不長。”
“沒,大概隻用了三秒。長痛不如短痛,我自作主張,在所有神經上同時動手,不然疼痛會持續兩到三分鍾,容易橫生枝節。 ”
日差恍然“不愧被稱為忍者之神,醫療忍術的掌握也遠非常人能比。在你之前,我也和分家中擅長醫療忍術的忍者實驗過,得到的結論很不盡如人意。
如果沒有你,不知何時我才有機會掙脫籠中鳥的束縛。”
頓了頓,他又道“怕橫生枝節嗎?大哥那裡…似乎沒傳來阻力?”
“確實沒有。”
日差臉色微微變換,站起身,整了整衣裝,道“該去找他了。”
目光掃過玻璃瓶中泡著的那雙屬於他的眼睛,日差抬手輕輕揉揉眼眶,又多問了句“如果不進行換眼,有沒有可能解除籠中鳥咒印?”
正戴想了想“恐怕不行,一加一的難度大於二,至少現在的我做不到,除非不吝惜毀掉眼睛。
不過再有……五年吧,我便能有較大的把握,單純憑借醫療忍術精細的查克拉操控,拔除籠中鳥!”
日差一愕,感慨道“差點忘了你還在成長期。五年嗎?我也會想辦法尋找研究籠中鳥的方法的,如果做不到,到時再辛苦你。”
“不辛苦。”正戴回道“您快去吧,日足大人應該在等您。”
日差臉色稍一複雜,點頭,邁出家門,旋即一位位分家上忍現身到他身周,面對他光潔的額頭,有人欣喜,有人複雜,有人擔憂。
一路上不少不知情的日向忍者聽聞動靜,亦驚訝地探頭觀望。
今夜,日向無人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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