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風怎麽也不會想到,國慶假期見家長的計劃會變成分手,葉培茗第二天就收拾東西搬回了宿舍,當天機票飛回燕京,不給路曉風一點解釋的機會。
女兒一聲招呼沒打,突然跑回家,葉鈞和徐子染也非常意外,再晚一點,他們倆就出去旅遊了。
見女兒心事重重的樣子,徐子染取消了旅遊計劃,關起門跟葉培茗長談,才知道女兒竟然跟男朋友分手了。
“我早跟你說過,這個路曉風你駕馭不住,別哭了,不就是分手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有爸媽呢。”徐子染心疼地勸道。
“會不會是我冤枉他了?”葉培茗啜泣著,冷靜之後,她也有點後悔自己太衝動了,“我只是找到了信和鑰匙,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還不夠嗎?你還想抓個現行?”徐子染生氣地說,她得知女兒居然跟路曉風悄悄同居了,差點兒氣到爆炸,還好葉培茗再三保證,兩人沒發生關系,她沒發飆。
葉培茗沉默不語。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次冤枉了他,下次呢?他身邊有這麽多曖昧的花花草草,你能保證他永遠隻喜歡你一個?”徐子染追問說。
葉培茗搖搖頭,她放棄這段關系,很大原因就是缺乏安全感,她不能接受路曉風跟其他女生保持不清不楚的關系。
徐子染說服了女兒,出來轉告丈夫,葉鈞吃驚程度比徐子染大得多。
“怎麽突然就分手了?是不是兩個人鬧脾氣啊?”葉鈞已經跟燕大學術圈子裡的好友吹過牛,說自己未來女婿是曠世奇才,準備下次帶著他去露露臉,沒想到全都沒戲了。
“你的好女婿腳踏兩隻船,被培茗發現了,是我女兒甩的他,以後再也不準提路曉風這個名字。”徐子染嚴厲地說。
“腳踏兩隻船?不太可能吧?”葉鈞相信文如其人,路曉風不像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要不要我去打電話問問?兩個人吵架,都在氣頭上,說開就好了。”
“你敢!我丟不起這臉。你要敢打電話,咱倆也別過了!”徐子染撂下這句狠話,又去安慰女兒去了。
留下葉鈞在那兒左右為難,他是真舍不得這個才華橫溢的女婿。
……
路曉風那頭,分手之後的情緒只能用“複雜”這個詞來形容。
首先當然是覺得冤枉,他已經連續拒絕了袁柳和穆清歡兩個人的表白,葉培茗還是對他產生了不信任,這讓他百口莫辯。
另外也非常懊悔,他這段時間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事業上,兩人的感情也進入了平淡期,葉培茗想要得到他的關注,卻又不願意耽誤他的工作,久而久之,關系就變了。
不過,分手之後,路曉風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一直覺得葉培茗才是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可是現在轉過頭想想,從圖書館的相遇開始,都是他的“刻意為之”。
路曉風開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錯了,或許,真正的愛情不需要這麽多的“刻意”吧。
……
路曉風放下無用的胡思亂想,開車回了趟老家。
路學文和楊慧問他,怎麽沒把女朋友帶回來,路曉風隻好撒了個謊,說葉培茗回家有點事,暫時來不了了。
路曉風又問了爸媽關於生意的事情,曉風茶莊目前經營得紅紅火火,甚至有點供不應求。
說起來也非常好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縣城裡出現了一個傳言,說路曉風之所以能把事業做這麽大,根源就在路家的茶葉。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有人說,
路學文從老家帶過來的土茶,就是吃那個地方的露水長出來的,泡出來的茶也有益智健腦的功效。傳言說得言之鑿鑿,來曉風茶莊買茶的顧客也越來越多,路學文趕緊澄清,發誓說自家茶葉沒有這種效果,又不是賣保健品。
這要傳出去,可不就是虛假廣告了嘛……
可是,他越是否認,別人就越是相信,還怪他有好東西不願意跟大家分享。
路學文和楊慧為此十分苦惱,路曉風哈哈一笑,讓他們不用管這個,反正又不是他們自己對外說的,傳言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至少對生意沒壞處。
路曉風在家待了幾天,給爸媽買了台筆記本,教他們怎麽上網,怎麽建QQ群聯系客戶……
直到上班前一天,路曉風才趕回滬江,強迫自己忘掉分手的事,重新開始工作。
……
根據劉歌的小道消息,抖音因為“搓澡舞”走紅,已經引起了微視的注意,對方的運營部門加快了計劃進度,目前正在跟好幾位一線明星磋商合作細節。
路曉風一方面盯著抖音的產品更新進度,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得再策劃一次刷屏的活動了。
他上網查了下,10月2日,羅馬尼亞歌手Matteo演唱的歌曲《Panama》已經正式發行。
路曉風馬上給於飛布置新任務,讓他聯系到這個樂隊,買下這首歌的使用授權,他要把這首歌打造成洗腦神曲。
前世他入職產品經理崗位的時候,由於是部門的新人,被迫拉去表演年會舞蹈串燒節目,把抖音上非常火的dura舞、海草舞、ci哩ci哩、98K等等排練了幾十遍,到現在還忘不了。
舞蹈和配樂都有了,請誰來跳舞呢?
路曉風第一反應還是王怡彤,畢竟她有一定的舞蹈基礎,在抖音上的名氣也越來越大,而且也不會拒絕他的邀請。
但仔細一想,路曉風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抖音的重點就在於UGC內容的產出,如果總是王怡彤一副面孔,和明星也沒有區別了。
路曉風叫來於飛,說道:“再給你個任務,你知道公司裡哪個女生跳舞跳得好嗎?顏值也不能低,你抽時間去悄悄打聽一下。”
“不用打聽,我知道有一個。”於飛笑著說。
“哦?是誰?”路曉風問。
“就是你挖來的總編,羽清大大。”於飛心想,這下玉米鐵定得請自己吃飯了。
聽於飛說起羽清這個名字,路曉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玉米的外號叫慣了,差點忘了她的本名就叫鄒羽清。
“玉米也會跳舞?”路曉風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