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的歎口氣，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出手，要是不願意，他來承擔接下來要面對的怒火就是了。作為曾經的軍中戰將，雖然隱退多年，但是也並不是那麽好拒絕的。

“老夥計，我不知道大夫能不能治，我幫你問一問。”

“好的好的，您幫我問一問。”南宮老頭兒眼帶期望，好似真的能聽到好結果。

霍長安起身到書桌拿起電話撥李刑警家的電話，好一會兒才通，“你好，請問是青山鎮李警官家裡嗎?”“我不是找李警官，我想找一下住在你家隔壁的白玉，說點事情。”“那你能等她回家之後，讓她回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嗎?”“多晚都沒關系，我們這邊會等她，告訴她這裡是霍家。”“好，謝謝。”

掛了電話，霍長安才坐下來說，“大夫不在家，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忙，等有回信了我再告訴你。”南宮老爺子聽霍老爺子打電話的時候，原本緊繃著等結果的心就有點失望，他覺得與其回家坐立不安，還不如在這兒等著，苦笑著說，“我這回去也沒什麽事做，我還是在這兒等著吧，也能跟你聊聊天。”私心裡還是想找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套到大夫的什麽消息，哪怕霍老爺子問了，到時候被拒絕了，自己也可以私下再去調查一番。

接下來兩個小時，兩人就開始你來我往的扯閑篇兒，你刺我一句我插你一刀，政客就是這樣，哪怕待你印象再好，真的考慮到利益的時候，也能毫不猶豫、乾脆果決。中間還用了一點蕭紀瀾送過來的宵夜，霍成邦在駐地一直沒回家。

電話嘟嘟一響，原本還臉帶輕松的南宮老爺子好像一下子被掐住了脖子，全是緊張。見狀，霍老爺子撐腿起身之後，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才接起電話。

白玉下了晚自習，又等到了李警官在院子圍牆下的帶話，霍家等著她回電話。想著霍雲霆現在在醫院裡，不叫醒白子安去接電話，明天早起來應該不會跟她鬧脾氣，便安置他睡好之後，才到隔壁打電話。

“你好！”白玉扯著電話線，無可無不可的說。

“阿玉，我是霍爺爺，有點事想問問你。”等不到白玉的回答，霍長安隻好繼續說，我這有個很多年交情的老朋友家裡有兩個病人，他的大兒媳婦和小孫女。大兒媳是因為身體孱弱強行產子導致器官衰竭，千金是生下來心肺就不強。兩人一直住院，至今為止已經6年了。”電話那端還是沒有聲音，霍長安知道自己得繼續說，“他聽說小二那種情況都能被大夫救回來，想著這大夫醫術應該特別好，來家裡打聽，能不能引薦引薦，幫他大兒子看一看妻子和女兒?”

看來霍家那邊沒少出力幫自己掃乾淨京的尾巴，白玉覺得這一點還不錯，手指敲敲桌面，開口詢問，“老朋友嗎?您覺得他大兒子是個好人嗎?”

聽她這樣問，霍長安心裡奇怪，但還是照實說話，“他大兒子嗎?不說特別優秀，也算得是好官了……”聽到的一南宮老頭，眉毛挑了挑，什麽叫算得?他大兒子南宮離雖然花了很多精力照顧妻女，但是工作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馬虎的好嗎?

“夫人多少歲產子?”白玉繼續問。

霍長安哪裡能記得別人家的這些事，隻好問南宮老爺子，他起身拿過電話自己說，“四十歲。”聽到那邊不再是蒼老慈祥的，而是蒼老又帶著沉穩的聲音，白玉瞬間明白現在與她說話的就是求醫的人了。感覺有些奇妙，還是第一次真的有人門求醫呢，但是也不至於激動，她咬咬唇想這人大兒子，

霍老爺子說算的是好官，有可能是為國為民做了好事，才能中年得後。只是也不排除，他輩子或者這輩子做過惡，所以妻女全部身體不健全，還子女緣來的這麽晚。沒有見過本人，真是不好確定。她手指的電話線卷了放、放了卷，才說，“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我不能跟閻王爺搶人，我沒看過真人，什麽都確定不了。”

聽到話筒裡這麽清脆悅耳的聲音，南宮老頭兒神情一滯，這樣年輕還是個女孩子?他臉的疑惑，被霍長安輕輕一個點頭給消除。不管年不年輕，醫術好就行了。而且聽到她說沒有見過真人不能確定，他心裡還松了一口氣，沒直接說不能治，還算有點希望，也沒直接說她能治好，要不然顯得太狂妄，到時候他又不敢讓她治了。

“那你能抽空來一趟京都嗎?”盡管心裡焦急如焚，但是他還是盡量做到了四平八穩，態度良好，他知道越有能力的人，脾氣越是怪異。

“你的家人等不到我抽空吧?”要不然也不會直接求霍家。 她可不傻，知道他這樣求門就是欠了霍家大人情。欠政治家族的人情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說的這樣直接，南宮老頭兒心裡立時有點生氣，可是他也清楚電話那邊的那個姑娘沒說錯，要不是情況緊急，他還會暗中查找她的消息，而不是這樣冒昧的門打擾。他揉了揉眉心，繼續問，“那你能盡快來一趟京都嗎?”

原本以為再怎麽樣，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對他這霍老爺子的老朋友的名頭，也要存點尊重之心，可是他竟然聽到那邊斷然的拒絕，“不能，我剛請過長假，短期內不會請假了。”雖然不可置信就這樣被拒絕，但是忍住臉的難堪，他以為她是在哪家醫院班，剛剛京救治過霍雲霆，所以領導不給她批假，忙承諾，“這件事包在我身，我來聯系你所供職醫院的領導，或者你要是想來京都的醫院班，我也會給你安排，工資待遇都從厚。”

“看來你不了解我。”白玉聽到他的話就知道這人還不知道自己的什麽信息，霍老爺子還挺夠意思，幫忙打電話詢問了，還是沒透露她的消息。因為交往到這樣靠譜的人，她唇角微彎，心情愉悅，“天太晚了，我還要休息。我明天再給老爺子回復，到時候他會轉達給你的。”

南宮老頭兒仍然勸說，什麽條件她提，各種勸說她啟程京，白玉都是回復一句明日再說。因為霍老爺子電話裡介紹南宮離正處在重要職位，她打算明天找張有他照片的報紙，仔細看看他的面相再決定。要不然這時候說進京看看，或者讓把病人送到青山鎮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