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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廚》第920章 勸諫
第九百二十章勸諫

 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趙頊隻好下令,那些以田宅金帛抵當的,延期半年償還,罰息盡數免除,利息也給予一些減免。

 至於沒有抵擋,光靠三人結保的那種,就當肉炊餅打了狗了。

 到了現在,才有人想起了當年蘇油的諄諄告誡,貸款的本質和意義,到底是什麽?小心搞成了慈善哦……

 可不是嗎,如今的開封府,老百姓就誇官家仁德慈善,窮得沒辦法的那些人,欠他老人家的錢,全都不用還了!

 讓官家煩心的,遠不止這些,去年秋試,太學爆出了超級大醜聞。

 這些衣冠禽獸,可真不夠官家操心的!

 都怪王相公搞什麽《三經新義》,瘋狂擴招,整了三千多人在太學裡邊,連周圍的錫慶院,朝集院都佔用了,還裝不下!

 王安石將太學分了上中下三舍,每學期進行考試調整。

 於是民間就有人私下傳言,說凡是能考入上舍的學生,朝廷將以不次升擢。

 這下就亂了套了,蘇夫子當年說過的那些情況,真的就發生了。

 蘇軾如今文名滿天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這樣仙氣滿滿曠世奇作,讓民間幾乎無人再敢呼其姓字,隻稱“夫子”。

 當年王相公搞教育考試改革,夫子就提出過反對:只要是考試,就有人會作偽,你隻考策論不考詩詞,反而更加降低了作偽的難度!

 有人會搞出考題庫來對付你!

 別問我為什麽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你這是讓人矯飾言行,就是作偽!

 到了現在就更加誇張了,輕薄書生矯飾言行,坐作虛譽,“奔走公卿之門者,若市矣。”

 會秋試有期,禦史黃廉上言,憤怒指責太學的亂象,請求趙頊下旨,不令直講判監為開封國學試官。

 饒州進士虞蕃,伐登聞鼓,上書言:“凡試而中上舍者,非以勢得,即以利進。孤寒才實者,例被黜落。”

 趙頊懷疑程考有私,命開封府接受虞蕃上書,展開調查。

 虞蕃於是舉報參知政事元絳之子元耆寧,私薦其親;京師富室鄭居中,饒州進士章公弼等,賄賂直講余中,王沇之,判監沈季長,而後皆得補中上舍。

 蘇頌已經不是開封府尹了,他因為調查陳世儒案遲遲不結,案子被移交大理寺,而自己被貶官去了濠州。

 許將接任,權知開封府,厭惡虞蕃告訐,準備將之抵罪。

 趙頊懷疑許將不直,移劾於禦史府。

 案子落到蔡確手裡,那就只有一個結果——“追逮甚眾。”

 虞蕃報復,舉報許將亦嘗薦親,讓直講知道弟子的名聲。

 這下好了,蔡確將許將也抓了起來,從元耆寧到監判沈季長,黃履,直講余中葉,唐懿,葉濤,龔原,王沇之,沈洙等,全部下獄。

 獄具,許將落翰林學士,知蘄州;沈季長落直舍人院,迫官勒停;元耆寧落舘職;元絳罷參政,以本官知亳州;王沇之,余中,除名;其余,停任。

 被處置的太學諸生也不少,“坐決杖編管者數十。”

 但是有一說一,蔡確此次打擊學院,成績斐然,“士子奔競之風,少挫矣。”

 不過這風刮不到蘇油的人頭上,那一幫子正在嵩陽書院裡瘋狂刷題呢。

 不管風怎麽刮,汴京城還是那座汴京城。

 然而今天不一樣,因為宮裡的景陽鍾,又當當當地響了起來。

 又出大事了,汴京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汴渠碼頭的大鍾樓,每逢大事兒,就有好事又消息靈通的年輕士子,會在司天監的默許下爬到鍾樓頂上丟消息,邊境老百姓給這種印刷品取了個名稱,稱為“傳單”。

 果然沒等多久,鍾樓上五顏六色的傳單便撒了下來。

 花傳單意味著大好事,市民們紛紛湧向鍾樓,開始搶奪。

 兩制以上的官員們已經入宮了,趙頊禦殿,副相王珪用顫抖的聲音,宣讀了交趾奏報的重大消息。

 能入兩制的官員,哪一個不是老油條,什麽“徯我後,後來其蘇。”騙騙酸儒小老百姓就好,奏報中的冠冕堂皇,在所有人的心中就一個反應——“這操作,太特麽騷了!”

 什麽叫致君堯舜?這就叫致君堯舜!

 劉向在《說苑·君道》裡評價堯帝:“存心於天下,加志於窮民。痛百姓之罹罪,憂眾生之不遂也。有一民饑則曰,此我饑之也;有一人寒則曰,此我寒之也;一民有罪則曰,此我陷之也。”

 司馬遷在《史記·五帝本紀》評價舜帝:“普施利物,不於其身。聰以知遠,明以察微。順天之義,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修身而天下服。”

 這幾乎是對帝王的最高評價。

 佔城這一年來的局勢走向,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大手,將它一步步推向大宋。

 你可以說它是“陰謀”,但是你沒有證據。

 而在天下人眼裡,只有另一個更加完美的解釋,這就是——“天命所歸”。

 整個事件中,大宋沒有發一兵一卒,唯一一次戰事,還是訶黎喪心病狂主動攻擊,大宋被迫防守,之後也沒有追罪。

 其余的一切,都是佔城自己的作為,大宋在整個過程中,完全是仁至義盡的大國風范,毫無瑕疵地履行了宗主應盡的職責,努力呼籲各方冷靜,力圖彌合裂痕,重建和平。

 陛下仁慈而寬宏,不但沒有趁火打劫,反而對訶黎的挑釁,報以極大地容忍和克制。

 在舊王獻上《托政國書》之後,陛下依然謙遜地沒有接受,而是“痛百姓之罹罪,憂眾生之不遂。”指示交趾郡,盡力收容救治難民。

 橫比全天下,縱比兩千年,還有這麽大公無私,仁慈崇高的君主嗎?!

 佔城國紀斷絕,沒有人動手,訶黎自己被自己的吉祥物踩死了,這不是天意,什麽才是天意?!

 還有那七百頭大象不願意歸國,怎麽就那麽靈異?

 至於為何訶黎進攻的時候正好有五百新軍拉練到了會安鎮,為何會安鎮有那麽多的軍事儲備,為何五間倉庫被燒,卻沒人能進入會安鎮燒殺搶掠,為何王珍和奉炎軍南北阻截橫山關的時間節點那麽同步,還正好是關上糧食告罄的時候……

 甚至到為何老王會獻上那道《托政國書》,為何王珍那死胖子夜戰突然如此厲害,為何兩千神秘的藍衣軍出現在舊州城頭,為何三州義軍突然多了那麽些指戰員……

 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和巧合。

 佔城歸宋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整個南海將被大宋控制,交趾和湄洲的陸上連接直接打通,整個長山山脈以東地區,完全被大宋佔有。

 交趾就好像一個大象的頭顱,佔城就是彎彎的鼻子,而作為九龍江平原的元江衝積扇,就好像大象鼻子卷著一個繡球。

 只要少量兵力駐守長山山脈幾處通道,就能在陸路扼控整個地區,而依靠海上力量,又能挖掘出巨大的發展潛力。

 錦上添花人人都會,吳充出列:“陛下,如今佔城國紀斷絕,人民無主,若大宋不及時予以安撫,必然又要陷入戰端。”

 “不是大宋垂涎藩屬,非要掩而有之,而是天命所歸,勢不可違。若再行推據,乃貪慕遜節虛名,而驅民就死,是大不仁!”

 王珪放下奏表:“陛下,老王以赤心藎誠,托國君上,是對陛下和皇宋極大的信任。”

 “如今天奪偽王之魄,國中再無可主,守臣號呼請命,諸將束甲罷兵,人民翹首以盼。”

 “血淚斑斑,見於告表,而至再三再四。”

 “董子曰:‘仁者,人也。義者,我也。謂仁必及人,義必由中,製也。’”

 “佔城衰零如此,陛下尚不加納撫慰,何謂仁必及人?辜負蕃屬之托,陛下尚不見愧赧,何謂由中之製?”

 “宗主之義何在?托國之信何存?望陛下果敢決斷,收而撫之,則南海幸甚,天下幸甚。”

 馮京出列:“陛下,佔城屬地,本漢唐故地,乃華夏舊邦。日南、金甌二郡,割裂中華,已數百年。”

 “天意屬宋,乃絕佔城。於今尚有何由,而不收之?”

 “望陛下莊敬自強,仁守勇斷。不憚憂勞,繼祖宗之宏烈,複華夏之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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