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凡隨手將切下的老鼠頭扔進土坑裡埋了起來後,看到觀眾們的彈幕,一邊處理著手上的死老鼠,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生吃任何的野生動物都是一件極其冒險的行為,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當你在野外求生時,火與食物有時候並不一定會同時出現,特別是你在面臨沒時間生火而又不得不趕路時,吃生肉便是維持你活下去的唯一選擇。”
“當然,我並不是在提倡大家去吃什麽生肉,但如果把一個幾個月,甚至幾年後才會爆發的潛在疾病,跟如果不吃東西就會沒力氣趕路這樣的問題放在一起,如何安全的存活下來,才是你當前時段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至於大家關心的為什麽我會在對待蛇、鼠肉時如此的謹慎,其實相信許多學過醫的兄弟應該會非常清楚我這樣做的原因。”
“沒錯,就是因為兩者體內的寄生蟲較一般的野生動物來說,數量超出太多倍。”
“就拿老鼠來舉例,經它傳播過的疾病就高達三十多種,而且在經過變異後,這些病毒較之前傳染性更強,致死率更高!”
“歷史上,較大的鼠疫曾經發生過三次:第一次大流行是在6世紀東羅馬帝國,流行時間長達50年,死亡1億人;第二次是發生在14世紀末期的歐洲,死亡2500萬人口,佔當時歐洲人口的1/4;第三次是在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死亡4000萬人。”
“甚至早在公元一世紀的埃及、敘利亞歷史上,就曾有過關於鼠疫的記載。而且直到如今為止,鼠疫疫源地仍分布世界各地,人間鼠疫在世界一些地區還時有發生。”
等到林凡這番話說完,直播間裡,一些觀眾的眼睛再看到他手中那隻死老鼠時,忍不住心裡一陣發毛。
“身為一個廣東人,凡爺硬生生幫我戒掉了吃貨的癮。”
“麻鴨,先是黃鱔,又是老鼠跟蛇,凡爺這是打算要滅南方人的胃啊!”
“不吃了不吃了,為了我家漂亮的老婆大人,以後再也不敢吃這些東西了。”
“麽麽噠,老公最乖了!”
“呸!唾棄樓上這對秀恩愛,給單身狗留點尊嚴好伐?”
趁著直播間裡觀眾口嗨的時間,林凡也處理好了手上的老鼠肉。
隨後,他從屋子旁邊找來了一些石頭,圍成圓圈壘出一個小型的火坑。
然後,他從背包裡掏出打火石,開始生火。
得益於羅布泊氣候乾燥的原因,這裡的木柴異常乾燥,幾乎沒有任何的水分,在簡單的一番擺弄下,林凡很快便將火堆成功的點燃。
火堆升起來之後,林凡便將背包裡的那條花條蛇屍拿來出來。
現在距離花條蛇死亡,早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被剝了皮的白皙蛇肉上,因為沾染了不少林凡身上的汗漬,變得有些發灰。
“瞧見這條蛇了嗎?你們仔細看這條蛇的屍體上,這些好像白色肉絲的東西。”鏡頭下,林凡用刀子從蛇肉上小心翼翼的挑下來一條不斷扭曲蠕動的白色肉絲,放到鏡頭前,“這就是寄生在花條蛇體內的滌蟲。”
看到林凡突然從蛇肉上挑出來一條蟲子,直播間的觀眾立刻被嚇得不輕,
要知道,以往林凡頂多只是在直播裡提到什麽什麽動物肉裡含有什麽什麽寄生蟲,
但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沒有見到實物以前,大多數的觀眾還是持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
可如今真的見到了蛇肉裡的滌蟲,那些曾經吃過蛇肉的觀眾頓時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我尼瑪,突然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臥槽,要吐了,凡爺求放過啊!”
“凡爺明知道自己待會要吃這條蛇,竟然還有膽量把這東西挑出來看,也是真的心大。”
“樓上的,凡爺這也是為了我們好,說到底如果不是他用這玩意‘現身說法’,我可能這輩子也不信蛇肉裡竟然還能找出來這玩意!”
“此生無悔入凡門,從此酒肉是路人,”
“麻蛋,以後不管任何人在來黑凡爺,我都不會再對凡爺有任何的懷疑,凡爺為了直播犧牲簡直太大了!”
就在觀眾們討論的時候,林凡已經將蛇肉與剛剝皮處理乾淨的老鼠肉, 一同熟練地纏繞在了樹枝上。
蹲在火堆旁,林凡將串好的肉串架在火堆上,來來回回的轉動著:
“像剛才那個小家夥,只是蛇身上一種最常見的寄生蟲,它們生命力極其頑強,哪怕是在燒開的滾水裡,也能保持一分鍾不死,當你不小心將沒有完全熟透的蛇肉吃下肚後,這些小家夥就會留在你的體內,在經過長年累月在你體內遊動後,最終寄生於你的眼球內,嚴重時,甚至會造成失明的可怕後果。”
“臥槽!求凡爺別說了!”
“我改,我以後改了,再也不吃蛇肉還不行嗎!這尼瑪太可怕了!”
“聽完凡爺的這番話,我覺得大概也只有和尚才會無動於衷了。”
“嘖,我們這的和尚可是不忌口,說不定聽了會比我更害怕!”
“握咪脫服,還望樓上的施主不要妄議佛門,小心老衲畫個圈圈詛咒你!”
二十多分鍾後,隨著一股淡淡的烤肉香味飄了出來,林凡的喉頭忍不住跟著一陣聳動,整個眼睛都比剛才顯得亮了幾分。
畢竟,從中午出發,趕了一下午的路,林凡到現在還是滴水未進,雖然中途喝過一點酒,但相比於那個,林凡現在更渴望香嫩蛇肉帶給他的飽腹感。
“應該烤的差不多了。”
鏡頭下,林凡將蛇肉拿離火堆,放在面前仔細的觀察了一陣,蛇肉的表面已經被開的發裂,完全發白的肉質散發著陣陣焦香:“羅布泊乾旱少雨,但想要在這樣的地方補充到身體所需的水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