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剪影?!
聞聽此言,朝堂上的大臣大多是迷糊的,只有少數看過的幾人臉上露出希冀的笑意。
“各位可以帶家眷一起來欣賞呦。”蕭晨面帶笑意,露出一張陽光溫潤的臉龐,這倒與剛剛的森冷行成巨大反差。
“哦!對了,微臣還想請陛下請一些在民間德高望重,有很大影響力的人物,以及部分底層人士,士農工商四種階級人物都必須要有。”
“哦~這卻是為何?混天侯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李二樂的臉都抽抽了,露出一排大白牙,故作驚異的問道。
“陛下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問?若是真的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臣也懶得跟不聰明的人解釋,浪費時間。”
蕭晨不屑的的撇撇嘴,啥玩意兒,把小爺當小孩子哄著玩?
“……”
我是皇帝!我是九五至尊!
李二瞪大眼珠子,氣的倆鼻孔直冒煙。
“哦!對了,陛下還請準備一塊巨大的白色幕布,以及一間巨大的屋子,嗯,就這些了,別的你也弄不來。”
蕭晨揉了揉鼻子,不鹹不淡的說道,語氣之從容讓李二很想揍他一頓。
“嗯!朕知道了,你沒事了吧,沒事就回位子上呆著去,別站這礙眼。”
李二嗯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
“呃……您就再礙眼一會兒吧。剛剛在門外有個侍衛欺負臣,還請陛下做主。”
蕭晨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幽幽的說道。
李二瞅著這人混不吝的樣子有些氣結,但又苦於沒有理由揍人。若是下了朝就好了,他在心中暗暗盤算,現在就遂了這小子的心願吧。
“朕罰那個不長眼的侍衛二十板子怎麽樣?”李二試探性的說道。
“嘻嘻……謝陛下隆恩。臣懇請陛下許臣做監刑官。”
李二沒好氣道:“給你給你,趕緊滾,朕瞅你就心煩。”
“誒!臣這就滾,不用您催,拜拜!”
蕭晨說完,轉身施施然的走出大殿,路過王珪的時候,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說道:“一股子的鮑魚味。”
鮑魚?!王珪一愣神,不太明白,也抽了抽鼻子在衣服上嗅了嗅,沒味啊!小東西鼻子瞎了吧!
“哈哈……當世大儒亦不過如此,弱雞一隻。”
“黃口小兒三番兩次羞辱老夫,卻是為何?”
王珪登時大怒,能夠走到今天他的學識還是非常淵博的,現在竟被一個黃口孺子質疑,豈有不怒之理。
“無!能!”
蕭晨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殿,看一眼都懶得,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和自己鬥?真是沒意思。
“好了!有本就奏,無本退朝。”
李二瞅著自己的大殿被攪和的一團糟,也是一陣眼暈,不過看著世家吃癟,心情倒也是好了不少。
……
“喂,小蟲子過來,陛下說了你對大唐混天侯不敬,但念及長孫大人功勳卓著為我大唐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呢就二十板子好了,嘿嘿,不疼的,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蕭晨擠眉弄眼的擱那膩膩歪歪,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混天猴?沒聽說過,小屁孩兒你一邊玩去,哥哥我要值班沒空搭理你。”
長孫衝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打個哈欠繼續站崗。
“咳咳……小爺我有陛下口諭,小蟲子你就別裝蒜了,嘿嘿,乖乖的讓小爺我胖揍一頓咱倆算兩清了,
我呢就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你威脅我的事了。” 長孫衝乜斜著眼睛,見蕭晨一副弱雞相,幽幽的說道:“你打的過我嗎?”
蕭晨瞅了瞅長孫衝那一副流氓樣子,心裡頭有些發虛,畢竟沒打過架,現在隻得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了。他臉不紅的說道:“你不準還手,我打累了就算完事了,嗯!就這,你大可放心,我不下黑手不踢褲襠。”
…………
朝會結束後,蕭晨蔫了吧唧的捂著屁股,跟在程咬金後面,頭都不敢抬。
“小子,不錯嘛。趁著老夫不在家,給老夫的夫人上眼藥,你瞅瞅叫老夫這臉給撓的。我去你大爺的牡丹花下死,去你妹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他媽是人說的話嗎?老夫都一大把胡子了,說的出口嗎,你個不要臉的小王八羔子……”
“我大爺是你……”蕭晨小聲嘀咕。
“你說啥?”
蕭晨一個激靈,忙道:“沒啥,我說程伯伯威武!”
“老夫威武還要你說,這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你才發現,老夫揍死你個瞎眼的混帳小子……”
蕭晨:“……”
臥槽泥馬!這都可以?蕭晨捂著屁股直蹦。
“回來!往哪溜?今天不回家,老夫帶你去看看你的府邸,順便也有人要見見你。”
程咬金看著想要開溜的蕭晨也是一陣無語,這他喵的跟自己都有的一拚好嗎?簡直就是無恥至極!呃……不對,他叫無恥,老夫那是光輝形象,小猴崽子怎麽能跟老夫相提並論,哼!
“呃……我沒想溜。”蕭晨臉不紅氣不喘的辯駁。
程咬金磨牙,一把揪住蕭晨的耳朵,然後警告他閉嘴。
倆人就這麽誰都不說話,默默的走在朱雀大街上。
程咬金是難得的耳邊清淨;而蕭晨則是少了打嘴炮的功夫,多了幾分思考。
他不知道即將要對封建社會的改造工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不知道他肚子裡的那點貨夠不夠用?在這個時代沒有化肥,沒有通訊手段,所有的一切都是低效率的,對於他這個喜歡高效率的的效率控來說這是很難忍受的。
而且這個國家現在還存在很多不確定的危險。
武德九年也就是去年,李二在玄武門發動政變奪取皇位,同年八月二十四日突厥頡利可汗率大軍十余萬進攻高陵。迫不得已,李二在渭水簽下了不平等條約,史稱渭水之盟。西南又有高原上的吐蕃蠻子,這群癟三仗著高原地利,打不過就跑,卻又三番兩次的劫掠大唐邊境。
這還僅僅是外患。雖是嚴峻倒也不是很打緊,最重要的卻是內憂。為什麽李二知道祥瑞重要卻還是隻排了五百玄甲軍?難道他不重要嗎?顯然不是,兩員大將派出來足矣見其重視程度。只派了了五百人足可見京城局勢的嚴峻啊,玄武門之事過去還不足一年,隱太子的勢力還沒有被完全清繳,關隴門閥、山東豪族、五姓七望等等的這些勢力都在虎視眈眈。
總之,現在是大唐最為艱難的過渡期。蕭晨相信李二,千古一帝不是誰都有資格的,只要他在這段時間裡表現的足夠狗腿,不愁沒有機會施展報復。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蕭晨都不忍心看到有人吃不上飯賣兒賣女,一生淒苦孤獨終老,這都是他所不願見到的,這也是他一心想要改變的。
他寧可大唐變成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國度,也不願意是現在的貧苦。更遑論他要做的是建立在已有基礎之上的事業,從根本上來說簡單了不少。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講,蕭晨和李二是同一戰線的,他知道李二難做,除了他秦王府的一幫老部下,別的什麽人都不敢用。
所以有必要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