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染血,極其刺眼。
白衣女子氣息混亂,顯露出敗亡之相。
“哈哈,天助我也,如今她生命燃燒殆盡,遭受大道反噬,命不久矣了。”魁山君大笑不止。
他大步走來,身帶幻彩,仿佛神靈附體,步步生蓮花,周身彌漫絢爛色彩。
他祭出黃金神燈,光耀九州,神火百輪張,破滅天下靈,悍然殺向白衣女子。
每一道聖輝都宛若天罰,將山嶽都給震成齏粉,徹底將白衣女子籠罩,要將其磨蝕成灰。
白發女子黑發如瀑,神態莊嚴,不死涅槃火熊熊燃燒,仿佛一尊神祗降臨。
她徒手撕開襲來的聖輝,將自己的道提升到了極致,有種通天徹地的神能。
可是道傷卻不斷在反噬,她不斷咳血,卻依舊催動玄能,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絕姿態。
她不斷揮劍,劍氣粗壯如龍,破裂虛空,重重斬在黃金神燈之上,在上頭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
魁山君很肉疼,但卻沒有辦法,一旦收了神通,這女人下個目標就是自己。
而白衣女子恨透了魁山君,體內衝出幾隻火鳳凰,栩栩如生,內嵌神紋,直接殺了上去,要震殺一切。
魁山君手段頗多,無邊法力震蕩而出,展現可怕異象,攝取萬象真元,地表衝出萬道雄渾龍氣,磅礴壯闊,每一條都粗大無比,隔斷前路,不讓白衣女子靠近。
其他大能也紛紛出手,手捏道印,演化自己最強的道,無盡毀滅氣機弘揚而出,主動攻殺,連蒼穹都為顫抖。
他們都知道這是生死對決,一旦留手,死的就是他們。
“法天象地!”
一個大能身形暴漲,化作太古巨人,一隻手便足以遮蔽天日,猛然朝著白衣女子抽了過來,將其拍飛出去,撞斷了好幾座山脊。
白衣女子再度咳血,仿佛即將坐化,周身的聖火泯滅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道傷代表著天罰,神仙都要殞命,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她也不例外。
“孽畜,乖乖束手就擒吧,你逃不了了。放心,吾等會善待不死涅槃火的。”魁山君非常得意,對方即將油盡燈枯。
正當這時,白衣女子耳朵微微顫動,有神音傳入耳中,指使她下一步該怎麽做。
“縱然是死,我也要與你們同歸於盡!”白衣女子怒斥,臉上浮現一道詭豔的淒美。
驟然間,天地變色,仿佛混沌初開,萬物初生,彌漫著噴薄生機,帶著極其恐怖的氣息。
白衣女子立於中央,宛若一尊開天辟地的神明,籠統一方領域,一氣動山河!
“轟隆隆”
她周身湧現鴻蒙紫氣,蘊含萬物韻升之法相,空靈神聖,宛若金仙,推演出最強道法,演化七個小世界。
而後,她卻猛然轟碎這七個小世界,將其完全崩碎,自己卻成為漩渦的最中央,打算與之魚死網破。
“不好!這孽畜打算自爆修為,寧可毀掉不死涅槃火,也不讓我們得到!”魁山君破口大罵,神色極其冷厲,身形快速逃遁出去。
此時,不死涅槃火不用想了,他們得想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轟轟”
天傾地覆,七個小世界相繼崩塌,這白衣女子太可怕了,寧願自己形神俱滅,打碎自己的道也要與敵同歸於盡。
林風也不禁暗自咂舌,這女人比男人還要凶狠!
這是極其恐怖的殺生大術,沒有什麽能夠將其阻斷,虛空徹底崩潰,在場所有大能皆是被卷入其中,根本無法脫逃,只能祭出最強手段用來逃生。
天地顫爆,白衣女子身形肢解,一片火海從她體內奔騰而出,如同狂瀾碎嶽般席卷周天,將天地萬物皆給吞噬。
無垠火海籠罩蒼穹,神火之力燒的虛空都在扭曲,如果仔細看,竟是能夠從中看到彌補的道紋,以及那蒸騰彌漫的鴻蒙紫氣。
不死涅槃火是天地間誕生最原始的火種之一,在混沌中生長,如今被演化了出來,有著無上的威能,毀天滅地!
一個大能施法,周身有漫天花瓣墜落,霞光萬道,瑞彩千條,頭頂浮現先天道紋,閃閃爍爍,充滿大道氣機,試圖擋下這無邊火焰。
“啊!”
但很快,他就絕望了,身軀轉瞬被吞沒,無盡的神火灼燒他的道紋,他的神魂也受到煎熬,當場就崩碎了。
這是從大道中誕生的火焰,之後又從火中誕生生靈不死火鳳凰,經過不死火鳳凰的世代相傳,多少有些斑駁,不太純粹。
而如今白衣女子以精血自爆,以身化道,還原純粹,將這神火重新點燃,引發無窮威能。
整個天邊都燃起了滔天大火,火燒雲一片接著一片,被燒得一乾二淨,火星一點點墜落雲空。
那些大能們狼狽不堪,有幾人直接被燒死,安然無恙,但神火卻已經燒得一乾二淨,留下了一具行屍走肉。
這不死涅槃火不斷燃燒,蒼穹之上浮現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黑洞,一旦靠近就會被吸入其中,久久都無法愈合。
這裡已經產生了可怕的道痕,並且永遠無法磨滅,這些黑洞將永遠鑲嵌在這方天地之間。
下方,逐鳳台也遭受波及,被神火灼燒,裡頭汙濁的膿血盡數被蒸乾。
這是大道聖潔的力量,即便是這萬人血戾都無法抵擋。
“該死的!”
魁山君懊惱無比,本來想奪取不死涅槃火,到頭來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唉!”
平天王一聲長歎,走了回來,也很失落,未能拿下那不死涅槃火,為他的皇兄續命。
“前輩何必如此憂心,我有妙法能為熾皇續命。”林風主動開口說道。
“此言當真?”平天王頓時驚愕。
此時,就連最夢寒等人也驚奇的看著林風。
“呵呵,你有妙法?你倒不如說你有不死涅槃火來的直接,什麽都敢張口就來,真把自己當成萬魔之主了?可笑至極!”天辰頓時很不客氣的譏嘲起來。
而此時,林風便轉頭望向他,目光森冷道:“不過作為條件,我要先掌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