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驟然間,遠處狼煙起。
見狀,林風和夜未央都同時交換了個眼神,這是他們相約的暗號,代表五散道人要出手了。
“怎麽回事?”
姬恨從暗中步出,依舊杵著一根拐杖,蒼老的臉上盡是厲色,顯然對林風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如今她似乎已經傷勢痊愈,枯瘦的身軀蘊藏澎湃血氣,宛若一頭虯龍,眸光璀璨,凝望著遠處的烽火狼煙,殺氣死溢。
見狀,林風頓時冷笑出聲,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
這老太婆還真是賊心不死,做夢都想殺他,這才有一點風吹草動,竟然就這麽急不可耐。
“回稟太上長老,在西南方向發現林風蹤跡,他殺了我們三十余人,正在強行突圍往這邊靠近!”
一個太玄門修士飛掠而來,對姬恨稟報。
姬恨冷哼一聲,眼中頗有幾分狠辣之色:“那小雜種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真敢來這找死!”
“你們在這守著,我去會會他!”
姬恨對暗中囑咐一句,而後身形便暴掠而出,朝著西南方向去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置林風於死地了,想她接連兩次差點被林風坑殺,第二次最慘,險些斃命在孟婆的手裡。
不殺林風,她縱然是死也不會瞑目。
“支走了一個。”林風心裡暗忖,但這應該已經是極限了,孟婆與五散道人聯手,二對二的情況下應該不遜色於那隱藏在暗中的兩個大圓滿境。
而此時,林風也暗中運轉勁氣,已經準備出手了。
“砰!”
就在此時,無聲無息之間,囚困孟婆的囚籠瞬間被撕裂。
五散道人宛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現在囚籠之中,拔下勾龍爪,喂下太玄丹,抓起她就朝著遠處遁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嗯?”
暗中那兩個存在都很意外,對方竟然可以瞞住他們悄無聲息的靠近孟婆?
此時他們明白過來,西南方向不過是個幌子,對方不過是想支走一人,這樣方便動手。
只是他們沒想到,林風竟然還能搬出一個大圓滿境修士來為他效力。
“想走?做夢!”
一道身影從虛空中走出,動作看似很慢,卻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轉瞬便來到五散道人和孟婆跟前。
來者是個英偉青年,赤著膀子,渾身上下都刺著奇異刺青,將道紋刺在肉體上,借助這些強大道紋護持法身,強大無比。
他凝望過來,眸子之中射出兩道聖光,朝著孟婆二人這邊投射而來,宛若天燈照射,帶著莫名威能,要將他二人當場刺穿!
五散道人眉頭一皺,抬手一翻,天空便起了一片迷蒙煙雨,天穹頓時雲蒸霞蔚,華光萬千道,將那聖光完全隔絕在外。
“徐良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一個老者走了過來,身材佝僂,背負龜殼,拄著神木杖,渾身上下流露著仙靈氣。
靈龜道人,烏龜成精所化,這是名副其實的活化石,年歲比之太玄門門主還要大上不少。
根據他自己所說,他這一族天生長命,在這個境界還能再活五千年,若是能踏進羽化境,年歲又可以成倍增長。
他的境界修為都是靠無盡歲月堆砌起來的,因此極其扎實,在太玄門太上長老之後,他的身份最為崇高。
他攔住另外一個方向,手中搖曳著那神木杖,喚起萬丈海潮,鋪天蓋地而來,聲勢熏灼。
五散道人和孟婆便同時被打了回去,同樣神色凝重。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救孟婆?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徐良向前逼近,怒視著五散道人。
五散道人不語,身影隱沒於虛空中。
“錚!”
霎時間,一股衝霄鋒芒,頓時從虛空裂縫中貫穿過來,仿佛一柄劈天神劍,直接撕裂蒼穹!
“嗯?”
徐良表情大駭,這家夥擅長潛行匿蹤,擊出的一道劍力都能化作神虹,如長虹貫日,威勢凶猛!
“嗡!”
正當這時,他的身軀爆發璀璨霞光,周身的道紋仿佛被激活一般,閃爍著道的極致神力,一拳朝著那劍芒怒轟而去。
這家夥竟然打算以身撼道!
“轟隆!”
劍芒與拳芒悍然轟撞,爆發恐怖震動,將雙方都給掀飛!
而此時,孟婆早已刻錄道紋,在五散道人被震退之際,直接抓起他的肩膀:“我們走!”
兩人身形頓時光芒一閃,便是直接消失在原地。
“該死的!”徐良眸光犀利, 望向身旁的靈龜道人:“龜仙,靠你了!”
“交給我。”靈龜道人輕蔑一笑,背後龜殼閃耀油綠光芒,而後掐指一算,道:“東三百裡外,望月路附近!”
見狀,林風頓時面露凝重之色,這個老東西竟然精通佔卜秘術,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林風已經決定無論如何定要第一個鏟除靈龜道人,他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
“葉王,擾亂他的佔卜!”林風對葉王命令道。
“小事一樁。”葉王得意一笑,擾亂天道,這對於他而言再容易不過。
而後,便有一道混沌氣從林風體內湧出,悄無聲息的沒入大道之中。
“嗯?他們改變了方向,去了西三百裡靠近紫靈山的地界。”靈龜道人急忙說道。
“太天真了,他們以為改變了方向就能逃出你的追蹤,但卻低估了你未卜先知的手段。”徐良大笑道。
“我們追上去!”
旋即,二人便直接身形沒入虛空中,打算橫渡虛空。
“我們也跟上!”
正當這時,朱渙便對自己的手下人命令道。
“噗嗤!”
可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太玄門弟子身體爆碎,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慘死當場!
“啊?”
在場眾弟子全部驚悚不已,轉頭震驚的看著林風。
“你們說你們跟上去幹嘛?憑借你們的修為,還不夠那兩個大圓滿境塞牙縫的,如今有靈龜道人和徐良前去擒拿,有你們這些阿貓阿狗什麽事?”林風語帶輕嘲的道。
說的,正是不久之前朱渙對他說的話。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