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兩千人對陣兩萬人,張青陽自己都沒概念,但是說一個打十個,這倒是有點明白。
可一個人打十個人,那得大師級的,但是兩千人打兩萬人卻是另一種概念了。
量變到質變嘛...
前邊哀嚎一片,張青陽卻在陣後摸著下巴琢磨著各種理論知識。
魔人族的一次衝鋒,損失了近一半的兵力,大幾千士兵和他們的戰馬,被串在虎賁軍那兩人長的鋼槍陣上。
可人數上,魔人族還是佔據了巨大的優勢,直接踩著自己戰友的屍體,跳進虎賁軍陣中,雙方開始肉搏。
“放!散!”張青陽看了一眼大喊下令的趙林森,原來你會倆字兒倆字兒喊啊,我以為你氣兒不夠用呢。
士兵們扔下串滿魔人的長槍,紛紛拔出盾牌下的長劍,步兵向前,和魔人族糾纏在一起,騎兵直接快速向兩邊散開。
魔人族士兵們衝鋒時,形成一個楔形陣線,這是合理的騎兵衝鋒陣,但是遇到了無情的長矛,大為受挫,前邊的部隊衝鋒不動了,後邊的部隊擠上來,人都聚在了一起。
而虎賁軍這邊,因為人數少,只能一字排開,作戰接觸面反而變大,這騎兵往兩邊一拉,像是一隻大鶴展開了雙翼,兩翼向前,完成了兩千人包圍小一萬人的壯舉。
魔人族四面受敵,單兵作戰能力又不及禁軍,士氣大挫。
很快,這一場戰鬥變成了絞殺。
不到兩炷香,魔人族這兩萬人的部隊就被打了個精光。而張青陽抬頭望去,前面不遠,便是那五個巨大無比的投石機,看來這兩萬騎兵,竟是投石機唯一的屏障。
來不及打掃戰場,張青陽讓趙林森安排了一百還有馬的虎賁軍負責處理己方傷員,自己就帶著剩下的一千多士兵,衝向投石機。
投石機這邊只有零星的抵抗,反倒是機械師較多,虎賁軍三下五除二,把護衛全部料理,技術工種們,大多跪地祈降。
張青陽感覺這是不可多得的激勵士氣的機遇,命虎賁軍又出了一百人,押送這些技師,即刻回城,該審審,該殺殺,屍體掛城樓前,這對攻城的魔人族也是種震懾。
押送俘虜的隊伍剛走,張青陽便帶著剩下的虎賁軍著手處理這些投石機,這東西扔這兒早晚還是禍害,而且這邊往城裡發射的石塊一停,用不了多久,前邊攻城的部隊就能反應過來,迅速馳援。
所以留給張青陽他們的時間不多,可張青陽拿起已經被鮮血浸染,一點鏽跡都沒有的開天,用盡全力朝著投石機上砸了一下。
好家夥...這木頭不知道用什麽泡過,堅實無比,一狼牙棒下去,勉強砸折了一根橫木,但整個投石機連晃都沒晃一下,依舊穩如泰山立在原地。
趙林森拿過火把和油,燒了半天,木頭僅僅是變黑,完全燒不斷。
張青陽此時感覺自己犯了個大錯,馬上命兩名斥候回去報信,送回去的俘虜好酒好菜招待著,不準殺不準打,留到他回去處理。
可這會兒前邊城頭下的殺聲漸小,張青陽明白,時間正在瘋狂的流逝,一刻也耽誤不得。
“老趙,讓弟兄們全下馬,給那邊四台投石機聚一起,這邊這一台轉向,對準他們。”
“明白。”趙林森瞬間領會了張青陽的意思,投石機下邊有輪機,真扒開釘在地上的楔子,動起來倒是不難,幾匹馬就拉得動,不一會,虎賁軍把四台投石機聚在一起,用這剩下的一台朝著它們發射石塊,
這巨大的石塊力量截然不同,幾發炮彈,四台投石機變成了一地的殘骸。 “張先生,這剩一台是?”
張青陽笑而不語,這回來馳援的部隊馬上就到了,不能冷落了客人們不是。
果然,又過了半個時辰,這攻城的部隊來了個回頭一笑,遠遠望去,回來少說有幾萬部隊,衝著投石車陣地殺來。
趙林森和虎賁軍驅動剩下的一部投石車,向著殺來的軍隊發射出一塊塊的巨石,而魔人族的隊伍又是剛從攻城的風口浪尖上回來,體能消耗巨大,士氣也不如早上剛開戰那會兒,被這遠程轟炸一番,更是疲憊不堪,士兵也是損失慘重,一個個更是垂頭喪氣的。
就在魔人族的劍尖快碰著投石機的時候,張青陽帶著剩余所有虎賁軍從隱藏的樹林中殺出,林深葉茂,魔人族根本看不清張青陽有多少人,原本就衰微的士氣,直接見底,就地潰散逃走。
趙林森也不含糊,繼續發射著巨石...
當天傍晚,當趙林森和張青陽滿身泥濘的從白虎門拖著一台龐然大物進城時,超龍雀和王子奇笑盈盈的站在城門內迎接。
早晨朱雀門起初的戰局卻是對天乾一方大為不利,巨石不斷挑戰著城頭上的弩機,一時間士兵都難以抬頭髮射箭矢。
就在這石塊密集的掩護下,魔人族士兵快速推進,眼瞅著就要近前,準備好雲梯打算登城。後放投石機突然停止了發射,開始雙方都以為是為了防止誤傷他們魔人族自己的攻城部隊,禁軍們也打算再用火攻,可敵人準備好了打量蒙上濕泥的皮盾,讓火勢始終燒不起來,就在超龍雀都披掛準備開始短兵相接的時候,敵人竟然鳴金收兵。
王子奇興奮的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講述著,張青陽卻是微笑著簡單說了說,他們今天一路的進展,說完拍了拍費了牛鼻子勁拖回來的投石機,“我讓俘虜回來的技師都沒殺吧,讓我們的技師輔助他們,連夜打造這種投石機,越多越好,全扔朱雀門的甕城,他們也看不見,明天敢派地面部隊攻城,就給他們來個遠程轟炸!”
趙林森舊傷未愈,這折騰一天,已經齜牙咧嘴的找了個乾草垛,往上一躺,就地呼嚕聲就起來了。
張青陽此時惦記的,卻是那白虎門外的地下世界,於是把超龍雀拖到一邊,開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