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和朱厭分開,兩人都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
惡來的左眼已經被打腫了,而且腫的有點誇張,左邊的視野幾乎全部喪失了。
朱厭也沒好到哪去,雖然化形猩猩後,身上斷的骨頭似乎被高韌帶和肌肉擠住連著不影響行動,但如此快速高強度,還硬挨的一陣打鬥,卻也讓他每一次粗重的喘氣都帶來全身異響,那痛感可想而知。
朱厭齜牙咧嘴的看著只剩一隻眼還在轉的惡來,“軒轅家的,打的不錯,我看就這樣吧,讓他們最後一局那倆分勝負。”
惡來沒吭聲,張青陽站在背後卻看得十分清楚,惡來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純是一股子心勁兒扛著身體,於是趕快上前,“行,行,第二回合平局吧,別打了。”
一邊說一邊從背後抱住惡來,這一抱,惡來突然渾身迅速縮小,變回原來那嬌小的兩米多的樣子...胳膊直接無力的垂了下來,僅剩的一只有視野的眼睛,幾乎是全身唯一沒有被鮮血侵蝕的地方了。
惡來死死的盯著張青陽,慢慢張開嘴,嘚吧半天張青陽就聽清一句,“青陽後裔,永不言敗。”
“行,行,我了解,你放心吧。”隨後張青陽朝著城頭揮揮手,城門大開,出來三十幾個士兵,費了牛鼻子勁兒才把惡來放到一輛臨時打造的擔架馬車上,看樣子這是四個普通拉傷病擔架車臨時拚湊起來的。
惡來被拉回城,朱厭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抬回營的。
張青陽翻身上馬,剛被惡來撞了一次,似乎這個馬也受了點內傷,口鼻處都滲出一點鮮血,可似乎身體別無大礙,說實話,張青陽過去從未騎過馬,但是這馬好到像能領悟他的意思一般,普通喊喊命令都聽得懂,韁繩輕輕一拉就會轉向,跟在遊樂園開碰碰車區別不大。
來到陣前,地面已經被朱厭和惡來的決鬥弄得四分五裂。
對方那個裙子哥也上到前來。張青陽這回細細打量了一番,裙子哥身材也是十分高大,比惡來和朱厭小一個號,也絕對一米九以上了,上半身身材很是勻稱,也是金翅金鱗的一身金盔。
從腰部開始,下邊一襲青色裙子上印滿了各色圖紋,像是薩滿教的符號一樣。而且裙子鼓鼓囊囊,看著裡邊裝的東西很滿。
張青陽心想,莫不是下邊藏根大尾巴,那就得小心了,讓他抽一下子,不得抽散架了。
裙子哥從人群中接過自己的武器,看起來竟然是一把戟,長約有一丈二。杆上滿滿的團,有八荒火龍之靈,遠遠看著就有烈焰焚燒之感,戟頂端作“井”字形,利尖之處殺氣騰騰,肉眼幾乎可見的黑色氣旋一看就覺得邪性,戟四角之刃仿佛藏著修羅之力,迷人心智,嗜血殺戮。張青陽沒見過方天畫戟,可覺得真有這麽個傳說中的兵器估計也就這樣子吧。
裙子哥走上前來,步伐不快,可裙下卻發出細細索索的聲音。持兵器一個抱歉,“本座槐江山常駐天神,請了。”
天...神?你怎不說你小名兒叫耶穌呢,張青陽標準的輸人不輸陣,“在下青陽後裔,張青陽!”
一語喊出家門,聲音不大,對面卻是一片嘩然震驚。超龍雀站在城頭竟然咧嘴輕笑,真有敢吹的。
裙子哥挺有禮貌,一個請,完了直接拉開架勢,準備開戰。
張青陽大喊,“受死吧,慫人!”手中樹枝立刻幻化為神兵,狼牙棒一出,倒是很扎眼。
驅馬衝向裙子哥,就在還剩不到十步的距離,
張青陽清楚的看到,哥們憑空消失了。 瞬間特麽移動?
“小爺,不是,他只是高速移動...背後!”開天念念咕咕也是很亢奮,畢竟不是誰都能和天神一較高下的。
張青陽隻覺背後陰風襲來,看來轉頭是來不及了,活學活用,直接用這趙林森那一招,頭也不回,直接將狼牙棒擋在了背後。
可千算萬算,這狼牙棒不是人家用那個紅纓鋼槍,那玩意兒擋一下,彈自己身上不疼不癢的,可狼牙棒上全是尖刺,裙子哥背後這一擊,勢大力沉,張青陽又是反手去擋,胸部的力量用不上,僅靠著兩隻手臂的力量,必然不能直接擋住這一擊,狼牙棒被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壓在了張青陽背上,瞬間隻覺背後像是胸口碎大石躺在針板上一樣,不用想這冰冷的觸感和劇烈的疼痛,肯定是尖刺刺穿胸甲, 背後肯定跟刺蝟一樣了。
張青陽吃疼大喊,用力一拔,把自己背上的神兵拔下來,就勢反手一揮,可裙子哥似乎動作更快,一擊之後,立刻躲開。
回頭一看,裙子哥的戟上光芒閃耀,跟拿著一根著火的兵器似得。
想化被動為主動,進攻不能停,張青陽立刻驅馬再衝了過去,又是那個距離,裙子哥一閃,又消失了,不過這次張青陽有點看清了,哥們卻是時快速跑開。
知道不是什麽瞬間移動之類的法術,張青陽心中反倒稍安,跟著裙子哥一閃而過的影子調轉馬頭,這孫子就知道嗎?
可人和馬轉向的速度,比裙子哥差的遠。等張青陽轉過來一看,仍是沒看到人,背後又是陰風襲來,好嘛,他是直接轉了360度一圈。
張青陽來不及思考,只能照著剛才的辦法,繼續把狼牙棒扔背後去擋。
不出意外,背後又是一下,張青陽感覺後褲腰一陣熱熱的,肯定是背後那些小洞開始流血了。
這兩回合下來,人家面兒都沒見著,自己先把後背扎的滿是血窟窿,這還怎麽玩。
唯一的好消息是,狼牙棒似乎吸收了張青陽的鮮血,賤不兮兮的脫落著外邊的鏽跡和泥土,露出裡邊精鋼尖刺,可這抓都抓不住人家,武器再好有什麽用。
張青陽腦子一轉,翻身下馬,立在原地,馬轉頭慢,可我特麽人轉頭快,背靠著戰馬,這戰馬就像一堵小牆,能護著背後,嗯這是個好計策。
張青陽也不衝鋒了,站在原地,嘟嘟著嘴,竟是在等裙子哥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