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悶著頭在翻大家的行李,似乎它對食物也不是特別感興趣,隻是想翻翻看裡邊都有啥。
張青陽慢慢的摸了過來,並沒有驚動眾人。
“我說大少爺,你想不想蛋孵出來,看看到底是個啥樣?”開天又在腦海中開始絮叨。
廢話麽,我能不想看看麽,好歹生一場,這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啊。
“我有個主意...就是這辦法看起來有點,邪。”
哼哼,我要說算了你就不說了麽,別玩虛的。
“你可以吸收這個帝江,把它的能量供給蛋,催生它孵化。帝江這東西一天除了唱就是跳,到處亂逛,吸收不少天地靈氣,而且它身形不大,能長到這位仁兄這個頭的,絕對有上百歲了,那靈氣,絕對醇。”說完,開天像在享受一般細細的回味著。
你是不是吃過帝江...
“...”開天一句到底是我能看透你心底還是你能看透我...活生生憋了回去,張青陽拿捏人心這一套,實在恐怖。
行了,別論那些了,你就給我說。怎麽吸收,烤了吃嗎?
“哎喲我的小爺,那點皮相可不值錢,重要的是靈氣,先把它製住,咱再想辦法。”
這簡單啊,想著,張青陽掄起自己那根神樹樹枝就衝了上去,嘴中大喊著,“受死吧,慫人!”
誰知,這一樹枝抽帝江身上,竟然沒變成巨斧。
帝江被莫名其妙的一樹枝抽的有點疼,轉過身來,對著張青陽,身體越變越紅。
說實話場面有點尷尬,因為帝江並沒有頭,也就沒有臉,沒有眼,張青陽即使想出於禮貌和它對視,都找不到目光的聚焦點,隻能目光遊離全身打量。
這帝江眼瞅著紅透了,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像是鳥被人掐著脖子開膛似的動靜,張青陽趕快伸手堵住耳朵,張開嘴。
帝江張開翅膀,撲騰撲騰的向著張青陽撲過來。
張青陽心中萬屁草泥馬奔騰,特麽開天,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的小爺,這周圍又沒神樹,你能量昨天都給了蛋,是什麽讓你以為這時候還能召出神兵啊。”
那特麽怎辦。
“跑...”
張青陽屁股後邊跟著帝江,繞著營地一路狂奔,剛才的一聲嘶鳴已是喚醒了營地裡的老太太們,一個個不明情況抄著掃把鐵鍁之類的就出來了。
一出來大家都有點懵,拎著樹枝狂奔的張青陽背後跟著一隻火紅的2米高大鳥,大鳥還沒有頭,這換誰看,都會以為張青陽是宰雞失敗,被沒了頭的火雞追殺。
可這些家庭主婦們,則完全不會害怕...管你是什麽雞,公雞火雞,哪怕是帝江...
你大娘永遠是你大娘。
大家用嘔咯嘔咯的聲音配合掃把那種迷惑性的武器,將帝江團團圍住,明顯這帝江對這些身上沾滿肉食雞鮮血的家庭主婦們,有著三分忌憚,身上紅色越來越淡,似乎非常恐懼。
張青陽突然感覺自己帶這群“部隊”在某些方面戰鬥力還是很爆炸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在幾個還帶著菜刀的大媽的努力下,這隻巨型帝江,終於扛不住,倒下了。
大媽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它的脖子,不知道怎放血,正準備直接使用了最原始的方法,亂刀分雞,張青陽攔住了大家。
好了開天,動作快,教我怎麽弄。
“我的小爺,您現在越來越上道了...這樣...”
張青陽在腦中開天的指揮下,
用雙手插進了帝江的胸膛,就著鮮血,發現明亮的暖流汩汩的從帝江體內流出,漸漸的,張青陽那一雙粗糙乾癟的手,變回了原來的狀態。隨後,身體上那種不可抗拒的疲憊感也消失殆盡。 張青陽吧嗒吧嗒嘴,怎麽感覺這玩意兒那麽不像正道兒呢,武俠裡吸人的,都不是啥好角色啊。
這回開天竟然不開腔。
“來,各位,咱也趕了幾天路了,怪辛苦的,這會兒我看也快天亮了,再有半天估計能到國都,大家把這隻大火雞,殺了,煮一鍋湯,或者烤烤,都行,咱補補體能,好繼續趕路。”
其實張青陽不說,各位大娘大姐的,也不會浪費了這頓肉。
女人多了最大的好處是,做飯特利索,也特快,張青陽抱著自己的蛋,正琢磨怎麽把這玩意兒孵出來,卻發現撲鼻的香氣漸漸過來勾魂兒了。
說實話在張大爺家的時候,張大娘那牛逼的廚藝,一直讓張青陽吃的很開心,可就是太素,沒啥肉。
在這荒郊野嶺,做出的野味是另一種感覺,而且廚藝驚人的大娘們將帝江一分為二,一半活著野菜燉了湯,另一半直接架在火上烤。
這燉的帝江吃起來,一股鴿子味兒,不過很是鮮美, 這野菜,看著就有點怪,很像魚缸裡養的叫蜈蚣草的水草,一節一節的,在湯裡卻是久燉不爛,入口仍是爽脆,竟然有點大白菜的味道。
烤的帝江就十分霸氣了,烤雞味兒很重,但微微發甜,有點奧爾良烤雞的感覺。
張青陽左手燒烤右手湯,吃的是個六親不認,這幾天卻是餓瘋了,那清純火龍果已經吃的他要吐了,估計這輩子看見烤地瓜和蜂蜜都能有陰影。
吃的肚子鼓鼓的,張青陽一抹嘴兒,抱著蛋,開始問開天。
來吧,剛不說能孵蛋麽,這東西怎麽搞。
“小爺,剛看您吃我都餓了。吃飯什麽感覺啊。”
...你突然問這麽哲學的問題我怎麽回答你。
不過張青陽這種口才的人,不會被問題嚇倒。
吃飯嘛,就是進食,是一種能量的流轉,將其他生物的能量,劃歸已用,像是谷物、動物,或者簡單的蔬菜和菌類,他們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長成的軀體,被我們加工後吸收...
“那咱剛才吸收帝江也算是吃飯了?”
你要這麽想,也算是吧。說正事兒,砸孵蛋。
“你介意手又變黑變乾麽...”
就沒點正常的辦法麽。
“你可以抱著它,等它自然破殼。三四個月就差不多了呢。”
好,變黑變黑吧...
張青陽按著開天的辦法,又是一頓祈禱,果然,那種乏力感又襲遍全身。
蛋變得油光鋥亮,張青陽看著自己一雙勞作過度的蒼老雙手,心中苦笑,生孩子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