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雖然學會了輕功,但他的內力儲蓄終究太少,在姬無夜的追逐下,他自然是下意識的開足了馬力,這也就導致他的內力消耗很快。
所以他的速度慢慢的緩了下來。
“內力還是有點不夠用,張雲那家夥到底什麽時候來啊。”
似乎是聽到了韓非的心神,就在韓非以為自己要被姬無夜抓住的時候,整個天地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褪色,變為黑白。
而韓非也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動作變緩了更多,就好像他此刻置身在泥潭中,想要動一下都十分困難一般。
“怎麽回事。”王宮內的眾人都是一驚。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衛莊,一時間也沒搞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但很快,眾人的視線都投集到了王宮的入口處,在哪裡,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至於眾人為什麽會一眼就注意到他,是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失去了他原本的色彩,唯有那人還是他原本顏色。
眾人就算是不想注意到他都難。
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趕來的徐凡。
而他施展的這招,正好就是道家的天地失色。
曾經曉夢在對戰徐凡的時候,使用過一次。而徐凡之前在遊歷七國的時候,便特地前往了到家潛伏一段時間,以他的實力以及強大的幻術,道家根本沒人能發現他。
所以,徐凡把整個道家的藏書閣都給看了個遍。
而這天地失色,正是他在那時候學來的,不過他施展出來的威力,比起曉夢施展出來的威力,強的不止五六倍。
韓非和衛莊是沒被徐凡針對的。
而被徐凡針對的姬無夜和白亦非,那才叫如深陷泥潭。
即便是銅皮鐵甲功修煉到第六層的姬無夜,感覺自己的行動也十分的困難。
銅皮鐵甲功,同樣是魏國披甲門的外功修煉功法,而徐凡所修煉的玄甲功,乃是披甲門最為強大的外功修煉法。
在披甲門,外功修煉功法一共有十三中,而徐凡所修煉的玄甲功,乃是師門不傳之密,非親傳弟子不可學。
姬無夜所會的銅皮鐵甲功,在披甲門功法中,隻排第三,在這個上面,還有一門名為鐵骨功的功法,姬無夜雖然把銅皮鐵甲功修煉到了第六層,但也就相當於第五層的玄甲功。
實力看起來還不錯,但實際也就不錯而已。
對於姬無夜這樣的人來說,天地失色便是對他最大的克制。
因為修煉硬功的人,速度一般都比不上同級別的武者,一旦速度再被消弱,那麽他們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至於韓非他們,限制卻是不怎麽大。
“是那家夥?。”當看到徐凡的到來,姬無夜頓時雙眼一瞪。
可以說,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徐凡出現在這裡了。
同時心中又暗自咒罵陰陽家的那幫家夥不幫忙拖住徐凡。
實際上,陰陽家的人已經幫他和白亦非拖住了徐凡有半個時辰,只可惜他們自己非要看徐凡和她們打起來,然後錯過了最佳的實際。
更何況,陰陽家的人又不是傻子,徐凡如果真的是鬼判官,她們反而不會動手了,畢竟,鬼判官的實力可不弱。
陰陽家就算在怎麽不把江湖中的其他勢力放在眼裡,但基本的腦子他們還是有的。
沒有利益糾紛,她們幹嘛要與徐凡這樣的強者為敵。
“姬無夜,白亦非,你二人本該在十年前就死於戰場上,但我卻讓你們活到了今天,你們也是時候下地獄,去陪葬那些戰死在百越戰場上的韓國將士了。”
徐凡的聲音中充滿了冷冽,直接定下了兩人的身死。
那些韓國與楚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死在徐凡的手中的,但徐凡卻沒有任何的愧疚。
戰場上的戰士,那就是為戰死而生的,既然你踏上了戰場,那麽,你變要做好赴死的準備,立場不同,便是敵人,沒有對錯之分。
所以徐凡從來就沒有愧疚過,那些人是死在他徐凡手中的,但卻不是他徐凡一手造成的,只能說是姬無夜一手造成的。
如果沒有他排除異己,謀害前身的事情,那五萬韓軍將士根本就不會死。
說完,徐凡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取出了判官面具,戴在了臉上。
當面具出現在徐凡的臉上時,頓時便遮擋住了徐凡那張英俊的臉。
隨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叫人畏懼恐懼的臉。
面具並不猙獰,但看到那黝黑的面具,眾人就好像見到了地獄亡靈一般, 內心止不住的畏懼,尤其是透過面具眼部的雙洞,徐凡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就好像會釋放實質的殺意一般,讓人如履寒冰。
“這.....這家夥是鬼判官?”韓王安早就嚇了個半死。
他什麽時候見過如此凶戾的人,尤其是徐凡無意間掃過來的一眼,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人用利劍頂著脖子一般,腿一軟,差點沒直接尿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了。”明珠夫人一雙美目直直的盯著徐凡,眼中滿是陰晴。
同時心中咒罵姬無夜和白亦非,為什麽會惹上這麽一個凶人。
“韓兄,你還是繼續與你的父王商量商量王位一事,至於他們兩個,交給我了。”徐凡看了一眼韓非,說道。
“好。”
韓非點了點頭,隨後掩飾住內心的那絲恐懼,移開了視線。
雖然早就知道徐凡是鬼判官,甚至和徐凡是好朋友。
但在看到徐凡如此摸樣後,韓非也忍不住在內心深處產生一絲對徐凡的畏懼。
或者說,是對面具的畏懼,判官面具,只要帶上他,與徐凡對視的人,都會產生莫名的恐懼,從而說出內心深處的話,徐凡可沒少用這東西套出那些玩命之徒心底的秘密。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隨後,徐凡直接走向姬無夜和白亦非。
而此刻,衛莊也已經收手,徐凡來了,自然沒有他表演的機會了。
白亦非與姬無夜兩人站在一起,看著徐凡的眼神中也有難掩的畏懼。
實在是徐凡十年前給他們造成的陰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