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豹子見局面逐漸的倒向了寅生這方,而四周百姓都紛紛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現場的局勢已經有了隱隱失控的情況……
這讓平日裡作威作福習慣了的莫豹子惱羞成怒,氣不打一出來。
心下一橫!
“特麽的一個個的反了你們!療傷?一個個的死了才活該!這樣的刁民死一個少一個,還給老子省事!”
莫豹子指著旁邊的對他們指指點點的百姓吼道。
“寅博士,老子敬你是讀書人,才跟你好生說!別特麽一天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沒事乾回去教你的書去,別特麽吃飽沒事乾!”莫豹子氣急敗壞的對著寅生道。
說罷,又帶領著幾個惡差衙役對著地上的人開始拳腳相加打了起來……
“特麽的……”
這下寅生已經完全不能忍了。
寅生生在新華夏,長在紅旗下,接受過高等教育,哪裡曾見到過這種蠻不講理身披官服卻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平民百姓行凶之的惡差……
而自己平時雖說長得較為威猛,但也是一個斯文人,無論是讀書時期和工作時候都跟同事朋友很好的相處。從來沒有遭遇到如此辱罵……
寅生克制不住自己的熊熊怒火,三步並兩步地上前去照著莫豹子的醜陋的嘴臉一記老拳。
“哎喲……”一聲,
打的莫豹子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一轉臉一口老血噴到了地上,血沫中帶著一顆略帶發黃的牙齒……
“好……打的好!”旁邊的百姓見狀紛紛叫好,大喊著痛快。
“特的……你個雜碎!你吃百姓的,穿百姓的,用百姓的。特麽的你食君俸祿,拿的銀錢都是百姓交的稅,不為百姓辦事還說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對得起你這身上皮嗎?”
寅生憤怒的吼道。
寅生越說越生氣,越說越火大,照臉那記老拳後感覺像是點燃了自己內心負面情緒的導火索。
“特麽的讓你說老子多管閑事,老子就多管了,怎麽的咬我啊……”又是一記老拳…
“特麽的老子這讀書人的腳就往你這醜臉上呼,怎麽的不服?”莫豹子臉上印上清晰的登山靴鞋印…
“特麽的老子就是吃飽沒事乾,吃飽沒事溜達才溜達到這鬼地方來……”
“你特麽還我電腦、電視、手機、wifi、吃雞、王者農藥、聯盟還有老子的老婆孩子……”
“特麽的老子要回家!回家……”
……
寅生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對著莫豹子左一拳又一腳,將穿越而來這幾個月的負面情緒種種完全爆發出來。
打的這個方才叫囂不已的莫豹子抱著頭哀嚎連連,毫無還手之力。
灰頭土臉,滿臉滿身都是寅生登山靴的腳印……
而旁邊幾個惡差仿佛方才也被這個高大威猛的“讀書人”震懾住了,摸不清什麽情況,也不知道他嘴裡嘰裡咕嚕說的一大堆是什麽,完全聽不懂,更不敢上前來。
這讀的什麽聖賢書啊……
人群中的長孫無忌此時也看的十分舒坦,本就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人,大叫道:“打得好!打的痛快!”
畢竟寅生雖說長得身高馬大,但是好歹也是讀過書,受過高等教育……
平日裡都是乖寶寶,也不曾在社會上混跡過……
把心裡的負面情緒和火氣撒的差不多了,也氣喘籲籲地停手了……
見他停手,
旁邊的衙役連忙上來把莫豹子攙扶了起來。 莫豹子也被打蒙圈了,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中間又噴出了一顆牙齒出來……
“特麽的!”莫豹子氣急敗壞的罵道!
從來都是他們作威作福,哪裡曾想著自己像狗一樣的被人按在地上打。
“反了天了還,管你特麽的是什麽博士教書的,來人,給我一起綁了!”莫豹子叫道。
幾名惡差聽到領頭的吩咐,立馬一擁而上,手裡提著鐵鏈和枷鎖就往寅生的身上呼去。
寅生開始也不停地反抗,拳打腳踢……
但是奈何差人人多勢眾,掙扎間也挨了不少的蒙拳和蒙棍……
衣服也撕破了,衣衫簍縷,額頭也被枷鎖砸了一個大包,鮮血直流,映著猙獰的表情,惡狠狠的看著莫豹子。
“特麽的,再亂動就是造反了啊,小心老子砍了你!”
莫豹子也被這個眼神嚇到了,估計也被方才寅生的一套組合拳給打怕了,連忙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呵斥道。
寅生見他抽出了佩刀,知曉好漢不知眼前虧,就不再掙扎,任憑這幾個惡差給自己套上了枷鎖和腳鏈。
我去特麽的,來大唐還當了一回階下囚!
見帶頭仗義的寅生也被這幾個惡差拿下了,也紛紛不敢再做反抗,任由這些惡差帶上枷鎖鐐銬。
長孫無忌擠到人群中前面說到:“這位差人,他可是個讀書人啊,也是當官的呀,你們怎麽這樣緝拿他?”
莫都頭罵咧咧地說道:“一個教書匠,撐死九品芝麻官,頂個屁!你愛多管閑事嗎?老子連你一起拿了!”
話說間這幾個惡差便上前來拿著鎖鏈就要拷長孫無忌。
李靖正要開口亮身份阻攔,見到長孫無忌賊眉鼠眼地擠弄著眼睛,示意李靖先不要開口嚇到他們。
這廝還有這惡趣味!李靖搖搖頭,便不吭聲!
長孫無忌見這幾個惡差就要給自己身上上鐐銬,一把扯過旁邊的李靖向著這群惡差說道:
“你憑什麽光拿我啊,方才這個老頭在我旁邊罵的最凶,罵你們這些惡差早晚不得好死,生孩子沒,你怎麽不拿他?”
李靖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特麽的我什麽時候說過一句話?
狠狠地盯著邊上暗自偷笑的長孫無忌!
“特麽的你們這一個個刁民反了你們了還,一起給我拷上帶回去見縣令!”莫豹子正在氣頭上吼道。
……
莫豹子耀武揚威地帶著衙役牽著這一乾人帶著枷鎖鐐銬踉踉蹌蹌地來到了縣令官署。
在兩邊拿著水火仗的衙役們不停地搗地“噔噔噔……”聲中……
縣令崔武鑒緩緩得從後堂走到了案前。
“威……武……”
“大膽刁民,見了縣令大人還不快跪!”莫豹子叫道。
那幾個以裘梁河為首開始逃跑的百姓見無力回天,連連跪倒。
而寅生則站在一邊冷冷得看著莫豹子和台上的縣令崔武建。
而身後的長孫無忌和李靖似笑非笑地看著,內心暗道:“想讓我跪?你受不受得起?”
縣令崔武鑒抬起頭來打量著這群人,有些吃驚地說:
“這不是陸府的貴客,寅少監寅大人麽?莫都頭,你瞎了?怎麽敢綁朝廷六品命官?趕緊來人,給我松綁!”
“啊?少監?這不是寅博士麽?”莫豹子這下有點傻眼了。
見縣令崔武鑒這樣說了,估計這個寅博士還真是朝廷命官,這下慘了!
莫豹子趕緊上前哭喪著個臉,連忙賠禮道歉說道:
“哎呀!寅大人,大水衝了龍王廟,下官狗眼瞎,有眼無珠,不認得大人!萬望大人……”邊說邊拿出鑰匙給寅生開鎖。
“別介,莫都頭,我寅某可不是跟你一個龍王廟的,你在街上作威作福,寅某可不敢與你為伍,還是綁著聽縣令大人來裁決吧!”
寅生扭過身,狠狠的看了莫豹子一眼,不屑的說道。
“哎呀……這……”莫豹子拿著個鑰匙,雙手懸在空中尷尬不已。
“寅少監大人,下官禦下無方,衝撞了大人,這一定是誤會,誤會!”
縣令崔武鑒從台上走來,接過了莫豹子手中的鑰匙,親自上前給寅生開鎖。
“哼!”
寅生不做聲,也不理縣令崔武鑒,不過這次並沒有閃躲,畢竟戴著這十來斤的枷鎖和鐐銬也十分不舒服。
“那也請縣令大人給這些百姓也打開下鐐銬吧,放心,在這縣府裡面不會跑的,還要等縣令大人好好裁決才是!”
寅生轉身“裁決”二字重重的發音說道。
努努嘴看著跪著的幾名鮮血淋漓的百姓和身後的二位衣著不凡的人。
“那是,那是!”
崔武鑒一邊說道一邊將鑰匙遞給了身邊的一名衙役,讓其給這些人開鎖。
“哼……莫都頭,方才街上是什麽情況?你好生道來,為什麽連寅少監大人都給鎖來了?”縣令崔武鑒怒著問道。
氣不打一處來,這莫豹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夥。
難道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嗎?況且這位寅少監還是陸府陸呈啟都督大人的座上賓,這可就難辦了。
然而他還沒有注意到後面站著的那位老者和中年人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