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現在的卡西利亞斯有多瑪姆幫他掩蓋,讓了李從心也無法洞察他的位置。
否則的話,以慫哥的性格,肯定是想抓住弄死再說。
就這麽放任那個見不得光的老鼠在暗地裡搞風搞雨,的確不是李從心的風格。那麽除了裡三個魔法師之外,還有沒有別人有可能會注意到那隻老鼠的去向呢?
心裡這樣想著,已經回到自己別墅樓頂天台的李從心猛然抬起頭,望向天邊的明月。
“獨在異鄉為異客,沒費佳節倍思親。”就在李從心思考著要不要去找那個可能目睹了卡西利亞斯逃跑全過程的家夥詢問一下情況的時候,納蘭白已經來到了樓頂天台,笑著問道:“你剛剛出關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賞月,是想體會一下詩中的意境嗎?”
李從心轉回頭來,卻見小白今天穿著一身乾淨白紗裙,手臂和肩膀樓露在外,搭配著散落在風中輕輕搖擺的柔順長發,仿佛又變回了當初與李從心初遇時那個充滿青春活力的俏麗少女,而不是好萊塢頂級巨頭的CEO,讓那些個商業精英仰望的女強人。
李從心只是平靜的一笑,而後說道:“我如果說,我在閉關出來之後,剛剛才去拯救了一次世界,你信不信?”
納蘭白將雙手負於身後,一副我有秘密的模樣走上前來,身子微微前傾,一股獨屬於少女的幽香頓時傳入李從心的鼻孔。
這種香氣絕非世界上任何一種香料可以比擬,而是只有初長成的少女在洗白白之後,身上才會出現的獨特體香。
按理說,納蘭白早已經過了擁有這種體香的年紀,但數年前李從心卻硬是用加入龍骨的究極血清,讓她的身體出現了逆生長,以三十多歲的高齡,再一次煥發出青春少女般的活力。
微微一笑,納蘭白很配合的說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聽他們都說現在你是地球上最厲害的高手,出了危險,你拯救就誰拯救?不過……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
顯然,對於眼前這位納蘭董事長來說,她的猜謎遊戲要比拯救世界神馬的都要更加重要的多。
李從心想了一下,隨後還是搖了搖頭:“猜不到。”
“嘿嘿。”納蘭白聞言嘿然一笑,不過還是繼續賣關子道:“閉上眼睛。”
李從心平靜的一笑,依言照做。
“張嘴。”
聽到納蘭白如此無禮的要求,李從心心中頓時警鍾大作,這個丫頭該不會是想……
警惕的張開嘴巴,李從心倒要看看對方能玩出什麽名堂來。
下一刻,居然感覺嘴巴一涼,被塞進了一個餅狀物。
是好吃的。
李從心暗自松了一口氣,同時帶著小失落的咬了一口,是月餅。
再嚼了兩口,五仁餡的。
是友軍!
將月餅咽下,李從心不禁笑著說道:“原來今天居然是中秋節,我說我剛剛去東方之珠那邊拯救世界的時候,街上怎麽那麽熱鬧呢。話說,我能睜開眼睛了嗎?”
“當然沒問題。”
李從心睜開眼睛,發現納蘭白依舊舉著月餅放在自己的嘴邊,於是又再次上去一口咬上去,順勢將月餅從她的玉手之中奪了過來,跟著語氣誠懇的說道:“隨著實力的增長,我現在已經感覺自己身上屬於‘人’的特征已經越來越淡了。”
說著,又在手裡的月餅上咬了一口,細細的咀嚼,品味著味蕾的刺激:“如果不是有你們在,恐怕我說不定哪天就會徹底忘記自己作為一個人的身份,直接跳出三界外,和生命法庭一樣去當一個沒有感情的神邸。”
聽到李從心這話,
納蘭白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麽接了。畢竟對於成神這種事情,她完全就是一無所知,更加不知道現在應該對李從心說恭喜,還是替他感到惋惜。
李從心見狀微微一笑,三口兩口把剩余的月餅吃完,而後問道:“想不想過一個與眾不同的中秋節?”
納蘭白聞言眼睛一亮:“好啊!每年的中秋節不是吃月餅就是賞月,簡直毫無新意可言。話說,今年你打算帶我怎麽過這個中秋節?”
李從心淡然一笑,平靜的答道:“賞月。”
不待對方回答,空間能量猛地自他身體之中席卷而出,將納蘭白一並包裹其中,跟著兩個人便一起消失在了別墅的天台之上。
下一刻,納蘭白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片荒涼的山坡之上,周圍一片灰蒙蒙的土地,看不到一絲的生機。
轉回頭,見到遠處一顆藍色的星球,美麗異常。
那是……地球!
再看看腳下這坑坑窪窪的地面,納蘭白不禁驚訝的衝李從心問道:“這裡是,月球?”
李從心點了點頭:“賞月嘛,當然要距離近一些才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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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麽大,我還從來沒有聽說有人賞月要上月亮上來賞的。”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數次登上月球的感覺還是讓納蘭白感覺莫名的新奇,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一圈後,難掩興奮的說道:“原來電視裡都是騙人的,在月齡上根本就沒有一步跨出就會飛起老高的感覺,而且這裡的空氣也很不錯,根本就用不著什麽宇航服嘛。”
李從心揉了揉鼻子:“準確的說,是我剛剛在帶你過來的時候,直接改變了你身體周圍的力場、空氣、氣壓等一系列的外部條件,這才讓你感覺與地球上沒什麽兩樣的。”
納蘭白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不過緊跟著又是忍不住一陣的驚駭莫名。
雖然她知道李從心很厲害,但在她的印象裡,所謂的厲害就是比較能打而已,甚至比起綠巨人、鋼鐵俠、美國隊長他們還要更能打。
至於具體能打到什麽程度,對他來說並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
直到今天,這位武館出身的大小姐,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李從心的手段。
這種舉手投足之間改變自然環境的事情,真的是人力可以完成的嗎?
還是說,他已經到了隨時都可以立地封神的地步了,亦或者說他已經是一個神了,就好像那個可以雷電的雷神托爾?
“克拉克。”納蘭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做到你剛剛所說的那樣,修改我周圍的立場、空氣、氣壓什麽的,對你來說已經是說一句話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了?”
李從心聳了聳肩:“事實上,你剛剛也已經看到了,我並沒有說什麽。所以,這種事情只要想想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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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什麽,納蘭白猛地問道:“你連這種事情都可以輕易做到,那我剛剛讓你猜我的手裡有什麽,你居然猜不到!老實交代,故意哄我開心是不是?”
話說你的關注點是不是發生了一些偏差?
心裡這樣想著,李從心還是老實的答道:“你剛剛只是讓我猜,並沒有讓我用能力去探知你手裡拿的是什麽啊。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感知能力封鎖在普通人的程度,試著去猜,結果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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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近乎可以做好全知全能的家夥,居然封鎖了他的感知,心甘情願的陪自己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這一刻,納蘭白忽然感覺心裡暖暖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李從心自然不知道小白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微微一笑之後,隨手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音樂之聲憑空響起。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昨天遺忘,風幹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隨著這個可以讓人聯想到成群結隊廣場舞大媽的背景音樂響起,李從心衝著納蘭白眨了眨眼睛:“想不想拜訪一下本地的主人?”
納蘭白大驚:“你認識嫦娥?”
“別逗了,我可沒見過什麽住在月亮上的美女,只有一個大光頭。不過那個大光頭還是挺有意思的,走,我帶你去看看。”說話間,空加能量再次一卷的,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納蘭白隻感覺眼前一花,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眼前的景物已經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雖然依舊是光禿禿的月球表面,但在他們的眼前卻是多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如李從心所說的是一個大光頭,其光頭之大簡直比起他軀乾的寬度也毫不遜色,身上穿著一身類似於古代埃及或者希臘風格的藍色長袍,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神棍氣息十足。
在這個大光頭的旁邊,還有一個穿著宇航服,帶著玻璃頭罩的白發老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裡正在喋喋不休的說道什麽:“有一次我一邊看報紙一邊走路,結果在過馬路的時候差點闖了紅燈釀成大禍。”
“結果你猜怎麽著,我在我身邊一個盲人少年用他的導盲杖把我攔住了。我停下來之後,剛好見到一輛雙層的大客車從我的身前呼嘯而過,汽車帶起的風吹得我手裡的報紙差點被撕裂,當時我已經徹底的懵了。你能想象到那種感覺嗎?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