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顧命不清楚明雪怎麽會知道,但他猜得到,肯定是南宮沁這家夥多嘴愛顯擺。其他人,秦霜、南宮夢情不會,只有南宮沁。
南宮家和蛋總關系不錯,南宮沁跑不了。
面對幽怨的明雪,顧命想殺了南宮沁。
“這個,鐲子只有二個,都送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顧命道,至於下次有再送這句話,他是不會說的。
“下次有好東西,第一個給我,就這麽定了。”明雪補上這漏洞。
顧命點頭,誠懇地保證,“再撿到好東西,第一個先給你。我保證,一定。”
兩人的關系很奇怪,朋友?比朋友更親近一些。可他們只見過幾次而已。
明雪開心地笑,往顧命身邊坐坐,“顧命,你說人怎麽吞下鑽石又給拿出來?”
顧命又想殺南宮沁,什麽都往外說。
“那人學過雜技,吞個劍都行,用個手法吞鑽石也行。”
“也對哦,”明雪滿足了好奇心,臉上紅紅的,“那他為什麽交代的這麽快,還這麽熟練?”
“普通人犯了罪,都是很煎熬的,擔憂被抓,吃不香,睡不著。他是一時起意,更是倍受煎熬。平時對被抓的畫面,不知在腦中想了多少遍。”
“被抓了,僥幸沒有了,反而安心了。”
明雪點頭,說得太棒了。
“……”
一路上,明雪問個不停,顧命回答的也認真。就象一個大哥哥,滿足小妹妹天生的八卦。
明雪,比顧命大了七歲。
到了維亞體育館,明雪就開始忙碌起來。
音響、燈光、音樂、舞蹈、節目的順序等等,這些明雪都要問顧命,“你覺得怎麽樣?”
顧命那懂這個,每次都是‘你看行就行’。
演唱會導演張一方,是名導了,也和明雪合作過多次。他清楚明雪有工作焦慮症,這個要改改,那個要再修修,一場彩排,不折騰個二三天,不到最後定不下來。
今天不一樣,明雪在詢問過那個保鏢後,那自信明顯的上來了。
就這樣,可以,和什麽換一下不錯……
張一方準備好的各種解釋、各種備案都沒了用處。難道,這保鏢是某位大咖導演,讓明雪信心大增,焦慮症都沒了?
在明雪上台演唱的時候,張導抽空找上那疑似大咖的保鏢。
“我是張一方,演唱會導演,你好。”
“你好,顧命。張導演久聞大名,你的電影我很喜歡。”
有人給面子,張一方很高興,“顧先生,你覺得這演唱會怎麽樣?”
“啊?哦,很好看。”
“我總覺得太平常了點,”張一方試探地道,“我的風格很固定,這讓演唱會顯得不夠新,不知顧先生有什麽建議沒有。”
奇怪了,問我這個乾嗎?顧命道,“我不是專業搞這個的,提意見不合適。”
難道我想錯了?明雪不是因為他?閑著也是閑著,他聽出顧命是有點建議,只是覺得不合適提。
“顧先生,你有什麽意見就說說,咱們就當閑聊了。我確實想改變下風格,聽聽你這行外人的意見,或許能幫到我。”
這話打消了顧命的顧慮,閑聊嘛,閑說唄。他還真有建議,是由明雪在那天晚上的表演而想起的。
玉女當久了,明雪也不適合再裝下去。這位張導把演唱會搞的太文藝,兩下結合,他建議道:“張導,我就當閑聊啊。
” “別客氣,隨便說。”
張一方確實在苦惱自己的風格,文藝是文藝,可太小眾了點。怎麽改變,又完全沒頭緒。以前的嘗試,都是毀大於讚,被人說是江郎才盡。
當然,他也不指望顧命真能幫上他,只是想聽聽,閑聊而已。
顧命當真了,明雪是朋友,不當他是外人,幫忙是應該的。
他心裡有些模糊的想法,就是讓明雪放開一些,走性感路線。明雪的條件完全滿足這一人設。
就是,怎麽個做法,他真不是行內人,不清楚。
特意問了玉片,玉片給了說明。似乎玉片很興奮,說的超過三秒,達到五秒。
聽了說明,顧命反而不知道如何對張一方說。玉片的方法,一向是毀人不倦,人設盡崩的。
“我寫首歌,明雪在開場時唱。張導要是能理解這道歌,你的路子在那,你就會知道。”
張一方有點方,你會寫歌?還讓明雪開場唱?我的路子,在歌裡?
“哈、哈,要不我先看看?”先拖一下再說,到時就說不合適算了。
在後台,張導準備了紙筆,顧命找個平台下筆就寫。
簡譜加歌詞,他完全是按玉片說的寫。
照抄而已,1234567,或線或括弧,先把曲子寫出來。
他很慶幸,曾經看過簡譜,知道最簡單的格式,沒出大笑話。
笑話還是出了,沒標節拍。
張一方指揮一工作人員做事,偶爾看看顧命,笑笑,外行。
顧命寫了曲子,在歌名和歌詞上,他有點為難?北…京?啥地方?
非常普通的名字,真普通?
拿手機查,華國沒北…京這城市。
改吧,魔都。
歌詞,改。
歌寫好,他又寫了原版的,一共兩首。
寫完,他有點猶豫地將兩個版本全給了張一方,“搖滾,男聲、兩個版本,建議唱魔都版。”
張一方真方了,沒落的搖滾,還男聲,你讓明雪唱這個?就算這歌看著不錯,可這也太兒戲了吧?編曲呢?節拍呢?
“我考慮一下。感謝顧先生的意見。”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兩張紙,隨便地折折,放在眾多衣袋中的最下方的那個。
顧命才不關心張一方轉型怎麽樣,他考慮明雪,“張導,我提醒你一句,問問明雪的意見。”
張一方只是揮揮手, 腳步不停地轉向前台。
顧命一笑,我盡力了。改變命運,命能改,運氣他不想改。
看你和張一方的運氣了。
說到運氣,顧命想起他在魔都打工的日子。那首歌,唱出了他的心聲。
有歡笑,有哭泣,在那裡活著,在那裡心死。南宮夢情,他已心死。
他有種衝動,想唱那首歌。
手機上的直播間,依然是沒人進。常來的幾人,這個時候都沒上線。
只是想唱,顧命對著手機,低聲哼著,“我在這裡歡笑,我在這裡死去,魔都,魔都。”
只是這一句,來回的重複。唱到深處,淚流滿面。
同樣流淚的,是明雪。
當顧命不再哼唱時,明雪輕聲道:“我想唱這首歌。”
“歌我給了張導,你找他要吧。”
“謝謝,我替有夢想的人謝謝你。”明雪深深鞠躬。
張一方奇怪為什麽明雪會執著地要唱這首歌,還是在開場時。
當他聽到顧命的低呤時,明白了。每個人,都是打工者,都是有夢想的人。成功就那麽幾個,受傷的滿眼盡是。
明雪也不一帆風順,也刷過盤子端過菜。
搖滾,不是沒興起的希望,而是少了顧命。
瞬息之間,敲顧命十首搖滾,自己親自監製、導演,給明雪打造全新專輯的念頭,在這個小光頭的導演心中盤轉。
編曲請了著名作曲人萬刀,晚上的時候,在維亞體育館,另一個時空的歌曲,由一位以玉女為名的歌手,面對一名觀眾,深情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