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擊,或者散打,或者是格鬥術,或者其它叫法的拳術,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體力。
體力再分,就是耐力、暴發力等。
顧命沒有專門練過,這體力這一關,就得下功夫練。
長跑,是訓練耐力的最常用方法。
長跑也不是你跑的越遠越好,堅持的越久越好,而是要有科學的依據。
怎麽安排才能即不傷身體又能達到訓練的目的,這就是肖小雅的能力范圍了。
肖小雅是不請自來,充當技術顧問的角色。以果果的訓練要求為目的,安排顧命的訓練計劃。
順便,訓練一下小花。
顧命腿都快斷了,肺裡象是著了火,一呼一吸著全是煙。身體象掛了鉛,重得拖不動。
就這樣,還得被小姨子損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可是男人關注的重點。命可丟,男人不可棄。
跑吧!
再難,總比當初打工扛包強。
堅持,真的很難。顧命在第一次跌倒又自己爬起來後,知道不想點辦法是撐不住了。
艱難地邁出一步,他就問玉片一個問題。你多大了,結婚沒,有對象沒,我給你找一個要不要,清純的不錯,和你配,你覺得呢……
你有大姨沒,有叔叔沒,有哥哥沒……
從介紹對象到問候玉片親戚,再到對玉片說些連自己都不懂的話。
一直到,他幸福地暈了過去。
人的身體存在自我保護機制,體力不支就暈了。
這種機制並非完全合理,在肖小雅用軟件分析顧命身上的傳感器傳來的數據,得出顧命還沒到極限的結果。
果果皺眉,訓練就需要達到極限,可控的極限,這樣才能最大化的達到訓練要求。
可秦霜的心疼她看在心裡,這下有點難選擇了。
肖小雅在學術上絕對是冷酷的,絕對不會因為感情而不看數據,在她看來,數據比感情更真實。
這手,就準備往顧命臉上拍。
顧命突然睜眼,嚇了肖小雅一跳,這手也拍不下去了。
顧命爬起來,堅難地走,向前走。
走了十幾米,撲通一聲又暈了。
這次,肖小雅終於點頭。
秦霜急忙跑過去準備扶,顧命又眼一睜,想起來跑。
肖小雅知道顧命不能再跑了,過去按。
可顧命還在掙扎,兩眼茫然地用盡全力掙扎。
損顧命不是男人的果果倒是急了,“怎麽回事?姐夫怎麽還在掙扎?”
秦霜在慌亂中想到一點,“果果,快說長跑訓練結束,快說啊。”
果果也是真急,不管有沒有用先用了再說。
“長跑訓練結束。”
顧命,突然象斷了線一樣不再掙扎。
三女連忙將顧命移到休息床上,秦霜、果果開始為他揉捏身體。
劇烈運動後不能立刻停下來,緩步走最好,不能走就揉,保證心臟不能也停了。
肖小雅盯著顧命的身體數據,指揮兩女,偶爾也幫下手。
半個小時,肖小雅終於確定,這位可以不用揉了,果果和秦霜這才停下手。
果果甩甩手,很酸。身體也酸,就做做體操什麽的舒緩一下。
“姐,為什麽姐夫聽說訓練結束才會停?他有毛病?”
秦霜腰慢慢下彎,“你讓他跑前不是說不宣布結束不能停麽,他死腦筋,就這樣。”
頭腳著地,和小花頂著的小白眼對眼,
秦霜又是一笑,“小花小白,去看你們的爸爸去。” 一音才落,小白撲棱著就飛,小花嗷嗷叫著也跑。
跑到休息床前跳了兩下,床對它來說太高,跳不上去。
小花萌眼掃了一圈,找上看電腦的肖小雅,拚命咬他褲角。
肖小雅就奇怪了,“小霜霜,你家閨女找我做什麽?”
秦霜還成拱形,她笑道,“沒見我和果果都不方便麽,她請你抱去看顧命。”
肖小雅一瞧,一個拱兩個拱,真就自己閑著。
這小狗,有趣哈。
試探著彎腰去抱,小花真不咬了,順從地讓她抱。就是這頭,直向顧命方向轉。
萌狗自然吸引了肖小雅,她抱著小花走到休息床前,把小花往床上一放。
小花跳下前,順便在肖小雅手心添一口,這才撒潑地往顧命頭上跑。
一腳深一腳淺地爬上顧命的頭頂,衝正啄著白發的小白嗚嗚兩聲。
小白側眼看它,咕嚕一聲。
小花點頭,歡快地對著顧命眼睛就添。
肖小雅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小花向小白問了什麽,小白同意,然後小花放心地添。
這這,不可能吧。
“小霜霜,你快過來,快過來。”
被叫的秦霜彈起身體,甩著胳膊過來,“怎麽了雅姐,叫得這麽急。”
“你看看,小花這是在做什麽?”
這時小花不添了,又對小白嗚嗚,小白咕嚕,小花嗚嗚,然後,小花往這邊跑。
跑到床邊衝秦霜嗚嗚。
肖小雅眼瞪大,這兩小家夥真象是一個問一個答?
秦霜一聽就知道小花是什麽意思,很感動。手出不甩了,摸著小花對她說,“你爸爸不醒只是累了,不是生病,沒事的啊。”
小花嗚嗚。
“媽媽確定。還有,別鬧你爸爸,他需要休息。”
小花似乎點下頭,轉身往顧命頭上爬,尾巴歡快地搖。
肖小雅處於石化中,這是聽懂了,放心了?
這不科學,不合理,沒有數據支持啊。
小花爬到快到顧命臉上時,停了一下,繞個彎找到小白,嗚嗚兩聲。
小白咕嚕一聲,仍低頭啄白發。
“這是說什麽?”肖小雅癡癡地道。
秦霜前彎腰,一頭到地,抱著腿,“小花要小白注意點,別叫醒顧命。小白說早知道了,要小花自己玩去。”
某人仍癡,“剛才呢?”
“小花問小白,爸爸是不是不舒服,小白說應該不是,要不你舔舔看。小花舔過之後說怎麽還不醒,小白說問媽媽。”
秦霜解釋著,腰下到側面,頭貼著小腿。
肖小雅眼睛瞪到最大,把過來的果果嚇一跳,“雅姐,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他們有事。”肖小雅象是夢囈般說,還指了指小花。
小花跑過來,對肖小雅嗚嗚。
“雅姐,”秦霜換到右邊下腰,她道,“小花問你是不是要帶她玩。”
“好啊。”肖小雅道
小花立刻搖尾巴,萌眼中,滿是高興的神色。
肖小雅伸出手放在床上,小花扭著屁股往近湊,似乎想和這隻手玩玩。
“咳、咳……”
顧命連續咳嗽幾聲,終於是醒了過來。
小花前進的步伐停住,身子一轉對著顧命,然後就是衝上去就舔。
顧命從一片空白中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全身很酸,象是泡在醋壇子裡泡了三天,不但酸,還軟。
小花舔的他臉上濕熱,他軟軟地抬手準備將小花撥開。
手剛抬起,又放下。這抬起的胳膊,象是裡面的肌肉全斷了一樣,拉扯著疼。
悶悶地哼了聲,再吸幾口冷氣,這疼才到了可以說話的地步。
“小花,別舔了。”聲音沙啞,如喉中夾沙子。
小花聽話地不舔臉了,改為用頭頂著臉慢慢轉,嘴裡嗚嗚地叫著。
小花的貼臉轉,讓顧命臉上肌肉也有種輕微的撕裂感。
這種疼刺激了他的大腦,他想起自己剛跑完步,暈了。
劇烈運動後的感覺,真是很特別的難受,酸軟無力,動動就疼。
眼睛睜開,與秦霜擔心的目光相遇,顧命扯著嘴角笑笑,“我沒事,你幫我看看,我的白發是不是少了一根。 ”
秦霜的眼看向他頭左邊的耳後,那裡,小白正將一根斷掉的白發叨在嘴裡。
小白似乎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將嘴中的白發扔向地上。
“小白啄斷了一根。”秦霜慢慢地道。
顧命苦笑,小白一直在想將白發啄一根下來,今天終於如願了。
秦霜知道這白發的意義,如今少了一根,不會有人要……
“沒事吧?”
這根白發關系到誰,顧命也不清楚,但他相信,小白肯定是有目的的啄,應該不會是自己關注的人。
還是不放心,顧命道,“你打電話問問吧。”
秦霜忙拿出手機,明雪、南宮夢情、吳靜一個個打過去。
通了,確定是本人,就隨便問候一下,掛了電話。
這幾人都沒事,秦霜慢慢看向顧命。
顧命苦笑,“算了,小白和他有仇吧,也不能怪他。”
秦霜呼口氣,她擔心小白會被顧命殺了,這下不用擔心了。
肖小雅剛被小花、小白的靈性折騰的懷疑人生,這兩口子雲山霧罩地對話,又讓她感覺到自己智商的不足。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是不是老了,聽不懂人話了?”
顧命沒接話,掙扎著準備坐起來,那種撕裂感更加的強烈,他依然吸著冷氣強迫自己努力坐起來。
秦霜在旁邊扶著防止他歪倒,邊對肖小雅道,“雅姐,是陳猛龍。”
肖小雅仍不懂,陳猛龍怎麽了?什麽是陳猛龍。
正想追問,她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