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吳靜的情況,直播間裡安靜了片刻,又吵了起來,五百多人就真假問題吵的不可開交。
顧命也撓頭,洗白的目的還沒達到啊!
“要不這樣,你們說一個方式,說一個你們絕對會相信的方式。”
吵架的不吵了,開始討論用什麽方式。
最後,有一個網友提出的方式得到多數人的認同。
ID我不是菜留情,豆魚直播的VIP,網紅的最愛,提出一個提議,“你,能看出我最近有什麽事發生,我就信你。一百個火箭,不二話。先放個火箭,意思一下。”
一道火箭從屏幕上劃過,土豪的豪氣,在這個小直播間裡,碾壓四方。
他的提議得到多數人的支持。
面對這個提議,顧命不禁摸摸墨鏡,玉片要看到真人才會說明對方的命運,這隔著屏幕,好象不好搞啊。
試試。反正玉片的功能,都是試出來的。
問出問題,玉片閃閃。
“名氣上升,已經可以使用?”顧命不理解,這玉片還是能升級的?
可惜沒說明書,他隻能信玉片怎麽說。
當然,總是有點限制的,一個問題一個答案,每個人限三個問題。
以後可能是九個百個,但現在隻有三個。
自信地一笑,顧命道:“我替唐伯虎先謝謝這位土豪了。”
“洗耳恭聽。”我不是菜留情道。
“你的ID告訴我,你的婚姻出現問題,還要繼續嗎?”
十三秒後,我不是菜留情道,“或許是碰巧,我的ID極易聯想到婚姻。這個,不能讓我信服。先放十隻火箭,請繼續。”
十隻火箭騰空而起,屏幕一片燦爛。
“那好,我們繼續。菜字,菜鳥也,表明你對感情之事反應慢,結婚晚。”
“繼續。”
“首字是我,非常自以為是。”
“不是兩字排在後,說明你的懷疑,對感情、對自己的懷疑。”
“留情二字,一般表明你很風流,但你前面有個菜字,隻能是,你上了別人的套,有關女人,影響到你的家庭。”
“很對,有一次醉酒被拍照,我沒妥協。現在,老婆正鬧離婚。你,我信了。一百隻火箭,了表心意。”
火箭騰空,直播間再次炸裂。
靠靠靠,憑一個ID就能看出人家被坑,正在鬧離婚?
不信!
可事實證明,這是真的。我不是菜留情和破爛警察,可不會無聊到相互勾結,在這個小直播間玩把戲。
各種粉,各種讚,魚丸亂漂。
唐伯山臉上的豆子都發緊了,他就著屏幕照,心想,“這是不是表明我要紅的發紫了?”
顧命準備收了,“所以,我以一個刑警的身份,再說一遍。”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知識的多才能破案。一切事物都是相關聯的,隻要我們細心,一切線索都可以從其它的事物中發現。”
“對我來說,知識不重要。”
“謝謝,我是顧命,魔都海峰分局重案六組的副組長。”
直播結束,顧命的洗白行動,算是成功了一半。這個直播間人氣太小了,洗的半白不黑的。
三人離開飯館,此時木桂英已經成鐵粉了,圍著顧命是驚歎個不行。
另一個鐵粉吳靜,隻好做一個安靜的鐵粉。就是那眼神,都在顧命的的身上。時而,會臉紅一下。
複品大學張江校區,某個被硬拉進來的警察大哥,無奈地接受著眾多目光的洗禮。
在這個學校,顧命並不想惹人注意。因為,那個她也會注意到。
希望,今天別碰到她。
順著陌生的校園溜達,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壞。
南宮夢情,複品大學公認的女神中的女神,靜靜地站在湖邊。
這個身影,曾經無數次出現在顧命的夢中,又無數次地被顧命忘卻。
顧命停下腳步,笑了笑,她還是那麽飄逸如仙,如天上星晨,隻能從遠方看到模糊的影子。
女神中的女神,也有不小心落難之時。窮小子,救了女神一次。
照顧女神一天,然後……
窮小子帶著傷逃回老家,當個協警混日子。
再次回想起往事,心碎的感覺在再次面對女神時出現,顧命吸口氣,“救了她,也算是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這次交易,已經結束。”
停下的腳步繼續向前,吳靜感覺到異樣,目光在顧命和南宮夢情的背影之徘徊。
木桂英的八卦之火,差點將她燒成灰。
要死了,警察大哥和南宮學姐有故事。
南宮夢情的威名之下,木桂英不敢放肆,兩隻眼轉動著,“警察大哥,咱們去小亭裡休息一下。”
話音一落,她已經向著湖中小亭走去。
吳靜擔心地看向顧命,在這世上,暗戀女神中的女神,絕對是自己找受傷的事。體無完膚是輕的,魂飛魄散者都有。
被注視的顧命,默默在拿出墨鏡,邁步跟了上去。
他不想用玉片來知道南宮夢情的任何事,隻是想用墨鏡完全隔絕兩人的世界。
傷一次就夠了,我顧命不賤。
三人成一溜線,向著湖中小亭走去。
沒人說話,顧命看著前方模糊的小亭子,對玉片的閃爍是視而不見。
在經過那道身影時,飄逸如仙音的聲音從背影中傳出,“你不是說不會再進這個校門的麽?”
顧命停下腳步,“我說過,不會因為你而再次進入這個校園。今天,我心中沒你。”
“是麽?跟我來。”
“不了,今天我還有事。”顧命搖搖頭,左右看了看,向呆立的吳靜道,“吳靜,你身上的樹葉借我用一下。”
吳靜不會懷疑顧命怎麽知道她身上藏著那片樹葉, 肯定是自己那兒表現出來的。或許是頭髮,或許是臉上的紅。
接過吳靜遞過來的樹葉,顧命將樹葉轉遞向南宮夢情。
“送你片樹葉,你需要這個。”
南宮夢情轉過身,顧命有點窒息感。肺中的氣息,找不到衝出的地方。很平常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你還是這麽幼稚,喜歡胡亂猜測別人的心。”
似責怪,似歎息。
顧命仍然保持遞給對方樹葉的姿勢,“這一次,是認真的。我覺得,不是幼稚。”
“自以為是,還是幼稚。一片樹葉,能改變什麽?”
“能改變想改變的東西。”
“改變不了。”
顧命無奈地摘下墨鏡,“你還是那麽固執,非要別人用暴力。啊說錯了,用暴力也不會屈服,認死理。”
木桂英迅速後退,拉著吳靜躲的遠遠的。敢這麽說南宮夢情,她怕因為聽到而被人打死。
聽牆角的人走了,顧命更放松一些,盯著南宮夢情上上下下看個遍,終於滿足了自己的思戀,這才有些不舍地戴上墨鏡。
南宮夢情直視著前方,對顧命的無禮沒有任何表情。
顧命歎息。湖中的荷花已經衰敗到極限,就如眼前這位。
“米國的醫療水平,治你的病還是差了點。”
南宮夢情的眼睛第一次有了變化,“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