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記者們一聽,都激動起來,使勁兒瞪著眼睛,辨認林楚楚的身份。
林楚楚不喜歡被這麽多人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盯著看,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她一低頭,記者們認為她心虛了,便更相信了蘇沫沁的話。
“池少,這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的新女朋友呢?方不方便摘下面紗來,讓大家認識一下。”收了錢的記者又挑釁起來。
池荊寒攬著林楚楚的肩,用力在她肩頭揉了揉,好似給她注入了勇氣,她抬頭看了一眼池荊寒,露出了個舒心的笑容。
池荊寒這才開口,說:“我說過了,我的未婚妻不是隨便給你們這些八卦記者看的,再糾纏下去,你們就等著接我的律師信吧。蘇總,你也該適可而止了。”
“我適可而止?池少,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蘇沫沁用眼神威脅池荊寒,她說他的未婚妻是演員,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也猜到了他興許知曉今天這一出是怎麽回事。
但不管怎麽樣,讓她蘇沫沁當眾難堪,那麽思雅能給與秦氏的一切,就都會化作泡影。
沒了她的扶持,池荊寒再想靠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大動作來提升秦氏的銷量,以穩定他在秦氏的地位,那就難了。
池荊寒毫不在乎,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哼,忘事的不是我,恐怕是蘇總吧,你我兩家是舊識,但還沒有到要結親家的份上,蘇總要是非想嫁入池家,那就只能等下輩子了,畢竟我兩個哥哥都已經完婚,而我也已經有了心上人,此生,我非她不娶。”
既然蘇沫沁不想要臉了,那他也不介意把事鬧大。
“我靠,池少當眾告白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這位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能讓池少這樣的大boss當眾表白?”
迎面撲來一把狗糧,記者們顧不上蘇沫沁,對著那一雙璧人不斷拍照。
這時,有人眼尖的注意到,林楚楚的手上戴著的正是那枚獨一無二的,象征著一生獨寵的,天鵝戒指。
“看那,天鵝戒指。”那人高呼道。
“那她肯定是池少的未婚妻沒錯了,戒指都是有尺寸的,不是什麽人都能戴著合適的。”
所有的鏡頭又對準了林楚楚的手,捕捉特寫。
“池少,你這次高調帶著未婚妻現身,是婚期將近了麽?”
池荊寒拉起林楚楚的手,將那些吵鬧的聲音都屏蔽在外:“煩了吧?咱們走。”
林楚楚眉眼含笑看著他,完全被他的話打動,整個人有點飄飄然,任由他拉著往前走。
蘇沫沁的臉色難看至極,池荊寒居然當眾拒絕了她,還在這裡秀恩愛。
虧她還跟一眾朋友和家人誇下海口,今天晚上就會把池荊寒拿下,她們都在等著看呢,結果,搞成了這樣!
“池荊寒,池荊寒,你站住!”蘇沫沁大聲喊道,推開尾隨著那兩個人的記者群,試圖衝過去。
可池荊寒連同她的聲音都一起屏蔽了,眼中只有林楚楚,她咬著牙,恨意越發濃烈:“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麽妖精。”
“閃開,都給我閃開。”她拚了命的衝上去,對著林楚楚的臉伸出手,要抓下她的面紗。
池荊寒早一步發現了她的舉動,側身擋住林楚楚,一把抓住蘇沫沁的手腕,往後一折,她整個人就背過去,動彈不得,疼得大叫。
“池荊寒,你放手,疼,疼啊……”
“蘇總,蘇家好歹是書香門第,你竟當眾做出這種背地裡偷襲的事,不合適吧?我奉勸你,不要再讓自己更難堪了,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兩家的交情了。”說完,池荊寒狠狠的推開了她。
“啊!”她整個人往前一踉蹌,高跟鞋一歪,腳腕扭到,頭髮也散了,狼狽的摔在地上。
池荊寒回頭摟著林楚楚的肩,關心道:“沒事吧?”
林楚楚搖搖頭,她怎麽會有事?有池荊寒的保護,蘇沫沁連她的頭髮絲都沒有碰到。
“咱們快點進去吧,別讓邢伯母等太久了。”林楚楚識大體的說。
池荊寒“嗯”了聲,想起來車上還有東西沒拿,便將車鑰匙遞給保安:“把我車上的禮物拿到主家面前去。”
“是的,先生。”保安拿著車鑰匙走了。
池荊寒攬著林楚楚的肩,也要離開,此時紅毯上已經暢通無阻,邢月山又指派了一批保安,趕過來開路,讓他們倆盡快脫身。
可,兩人才走了沒兩步,蘇沫沁又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池荊寒,你不用再做戲了,你不管秀多少恩愛都是枉然,你不可能有女人的,因為你就是個同志。”
這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下來,記者們誰都不如她膽大,敢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池荊寒臉色一冷,放開了林楚楚:“蘇沫沁,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說話?蘇家幾斤幾兩, 你自己不清楚麽?”
沒錯,蘇家再強大,她再怎麽順風順水,也不可能跟池家對抗,但她就要說,池荊寒讓她這樣狼狽,下不來台,她也不會讓池荊寒好受。
連她這樣優秀的女人都看不上,他肯定有問題,這個女人,就是個幌子。
從來沒有露面,池家那邊也沒有任何風聲,一出現就你儂我儂的秀恩愛,這不是演戲還能是什麽?
“哼,被我說中了吧?你敢動用池家的勢力來堵我的嘴麽,就算你老子在這,他也不敢吧,因為這就是事實,你以前還去看過心理醫生的,我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心理醫生在哪……”蘇沫沁繼續爆料,越說越激動。
她是痛快了,但卻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從女強人,變成了瘋婆子。
不管她是什麽,她嘴裡的那點秘密,記者們還是很感興趣的,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往她身邊靠攏。
“蘇小姐,還有什麽內幕,再透露一些吧。”
“這是池家的醜聞啊,蘇小姐是準備向池家勢力挑戰了麽?”
“她也配!”池荊寒真的動怒了,令人窒息的冷意衝天而起。
記者們默默地收斂了八卦的嘴臉,站的更遠了些,生怕成為兩大家族惡鬥的炮灰。
他盯著蘇沫沁,眼神中透著輕蔑:“你今晚,是非要自取滅亡嗎?你以為,就你手上那點什麽都證明不了的消息能把我怎麽樣?我手上可是有直接能把你毀掉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