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遭遇,足夠讓她做一段時間的噩夢了,他幹嘛非得挑這個時候?
況且,她又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可以迷的人喪失理智。
再說,他池荊寒的理智,是那麽容易喪失的麽?
池荊寒扎緊了睡袍的腰帶,拉開被子的一角,躺到了床上。
他是成功的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卻忘了洗澡的之前,誰因為林楚楚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就那麽輕易的“喪失了理智”……
盡管平躺在床,池荊寒仍毫無睡意。
聽到耳邊林楚楚沉穩的呼吸聲,胸中一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惡氣,憋悶的難受。
他總覺得自己被騙了,傻乎乎的激動了半天,結果她倒睡得這麽香甜。
不管!
池荊寒伸手把那纖細的小身子骨粗暴的摟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反正都睡在一起了,也是她“主動”叫他的,不能做什麽,抱抱總可以吧?
哎?
這平板精好像胖一點了,抱著比原來舒服多了。
池荊寒滿足的擁著她,睡意濃烈的襲來。
就在他真的要睡著的時候,懷裡的人動了。
他假裝睡熟了,抱著她不動,看她有什麽反應。
林楚楚感覺被抱著好熱,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的醒了,看了一眼池荊寒,也沒有太大反應,還給他蓋好被子,然後翻過身去,自己倒不蓋被子了,繼續睡。
池荊寒:“……”
她這是,把他當成外婆了是麽?
不過懷裡落了空,還挺別扭,這小女人終究還是不需要他。
呆呆的望著她纖細的身影,池荊寒幽怨的閉上了眼。
誰知這時,那小身板又溜了回來,嘴裡還念叨著:“好冷好冷啊,借你的懷裡暖一暖。”
說著,拉起他的手放回到自己肩上,兩人又回到相擁而眠的姿勢。
而且很快,林楚楚就睡熟了,沒有任何戒備心。
黑暗中,池荊寒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他此時才真的感覺到身心滿足,因為沒有聽到林楚楚又傻裡傻氣的喊“外婆”,看來她的潛意識中是清楚身邊躺的是他。
雖然只是被當做暖寶寶來用,但也比各睡各的舒服。
就這樣,他也睡了一個美妙無比的踏實覺。
人踏實了,就很容易做夢。
夢裡池荊寒夢見了林楚楚穿著華麗的婚紗,一臉嬌羞,身姿曼妙的站在他的床邊,晃了晃他說:“親愛的,不要睡了,幫人家脫一下衣服,太緊了。”
池荊寒就很溫柔的去幫她脫了,順勢就吻住了她,將今夜堆積的怨氣,遺憾和種種不滿強勢的發泄在她身上,讓她顫栗,讓她痛呼,讓她癱軟成一汪水,只能求饒。
第二天,凌晨四點鍾。
林楚楚還在熟睡中,池荊寒猛地睜開眼睛,感覺到了那真實夢境後的不良反應,急忙起身去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又跑出來,偷瞄了一眼林楚楚,確定她還在熟睡,拿了條內褲和新的睡袍又跑回去。
稍作清洗,把那罪惡的物證丟棄掉,再回來,他也不困了,躺在床邊借著不太亮的晨光,看著林楚楚。
現在她倒是乖了,老老實實的裹著被子,恬靜的睡顏像是天使一般。
池荊寒回味著那個夢,真是邪惡又刺激,不過那不是真實的他,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不會舍得讓她痛的。
他無聊的拿起林楚楚的一縷頭髮,輕掃著她的鼻尖。
林楚楚皺皺鼻子,伸出一條胳膊來,撓了撓鼻尖,池荊寒的笑容猛地僵在臉上,不由自主的瞪圓了眼睛。
她,她的衣服呢?
難道說那個夢是真的?
他真的把林楚楚的衣服脫了?然後……
不可能,這一點是絕對不可能的!
作為男人,關於這個事還是有判斷能力的。
他們倆是睡著了,又不是中毒了,發生了那麽激烈的事,不會是現在的平和狀態。
不過林楚楚確實沒穿上衣,那一條蓮藕般白嫩的胳膊,太刺眼了。
池荊寒忐忑地拉開被子看了一眼,還好,林楚楚還穿著衣內的。
他起身找了找,在床尾的地上找到了她的衣服。
可能是外衣不舒服,被她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脫了,丟到了腳下去。
池荊寒松了口氣,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現在要趕緊開溜啊,不然她又要說,怎麽每次醒來都被他脫了衣服,那他真的是冤死了。
明明憋出了內傷,憋得都做這種邪惡的夢了,也硬是沒對她下手,還要被她沒良心的倒打一耙。
輕手輕腳的剛走到門邊,“吱呀”一聲開了門,池荊寒剛抬起一條腿,床上冷不丁的傳來一聲迷糊的聲音:“池先生?”
池荊寒背脊一僵。
“你是要出去,還是剛回來?哎?我的衣服怎麽……”林楚楚裹緊被子坐了起來,發現衣服丟在腳下,臉上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
抬頭看向池荊寒。
池荊寒故意裝作很疲憊的樣子說:“看我幹嘛?我昨天忙了一晚上,剛進來睡,你的衣服怎麽回事,我怎麽知道?”
林楚楚一聽,傻乎乎的撓撓頭:“是嗎?拿可能是我半夜覺得熱,自己脫了吧。”
“嗯,我來拿衣服的,你別動,等我出去,你再把衣服穿好吧。”池荊寒去了衣帽間裡,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後回來打開房門,淡定的去了門外。
林楚楚確定門已經關閉,才起身去那衣服,她一邊穿衣服,一邊還挺感動,真難得池荊寒會變得這麽紳士。
看時間也不早了, 乾脆林楚楚也不睡了,穿好衣服,洗漱好,就走出臥室。
走廊裡,池荊寒站在樓梯欄杆那,雙手放在欄杆上,望著樓下。
簡單的通勤標配,黑色西褲,白襯衫也讓他穿出了高雅不凡的格調,那一雙大長腿,足以讓眾多男明星丟了飯碗。
林楚楚就是這一點好,昨晚不管多生氣,睡醒一覺,氣焰就能自行消失,反過來她還會體諒池荊寒一個人想要創業的不容易。
明明可以只靠顏值,偏偏非要用才華自我證明,也是蠻倔強的。
她走過去:“池先生,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早飯?”
池荊寒看了她一眼,環著肩:“早飯不急,我就想知道這個家夥怎麽進來的?”
“誰?”林楚楚朝著樓下看過去,發現雷政合衣躺在沙發上,窩著高大的身軀,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