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婷本來是要把張諾奪回去的,看到這,她張著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後那女生還挖苦道:“哎呀,學長真是待人溫柔,體貼入微啊,婷婷,難為你這麽了解別人的男朋友呢,走吧,咱們就別在這當電燈泡了。”
那群看熱鬧的撇下孟婷婷走了。
伍昕蕊微微抬起頭,透過張諾的肩上,看著孟婷婷,露出了個狡黠的笑容:“不行,這是你給我的告白情書,怎麽能丟呢?”
聽到這,孟婷婷又憋不住,委屈的吸吸鼻子,轉身哭著跑出去。
關清晗趕緊關上門:“這下,她可再也不敢在外面胡說八道了,昕蕊,你……”
關清晗拿著乾毛巾,後面嘚瑟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林楚楚在旁邊拿著乾衣服,倆人面面相覷,誰都不好意思的說讓張諾先走。
看伍昕蕊抱著人家不動彈的架勢,她是巴不得她們倆先走吧?
好吧,這種時候,做朋友的不配合,還能當朋友麽?
關清晗朝著林楚楚使了個眼色。
林楚楚把伍昕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書桌上,躡手躡腳的往旁邊挪,準備逃出這兩人的視野之後,就和關清晗開溜。
誰知這時,張諾待不住了。
他抱著伍昕蕊站起來,把她放到椅子上,將信接過去,退後了兩步。
他打開信封,裡面的字跡如他所想,都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尤其是開頭署名的位置,模糊的最厲害。
伍昕蕊一臉的遺憾:“都看不清了。”
“沒關系,不重要了。”張諾作勢要把信撕掉。
“別,別撕。”伍昕蕊衝過去,把信搶過來,抖了抖,放到桌上,輕輕的鋪平:“不管怎麽樣也是你給我的,我會好好保存。”
張諾看著她,眼神複雜至極,抬頭看向林楚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楚楚以為他尷尬了,接過關清晗手裡的乾毛巾遞給他,緩和一下氣氛:“學長,你也擦擦吧,謝謝你救了昕蕊。”
張諾拿著毛巾,深深的看了兩眼林楚楚,點了下頭,什麽都沒說,把毛巾放到窗台上:“你們休息吧,我在這不方便,我先走了。”
三個人目送張諾離開,等到宿舍門關閉了,伍昕蕊的嘴角的笑容也繃不住了,小手捧住臉頰,雀躍的一蹦一跳。
林楚楚趕緊把窗簾拉上:“行了行了,激動夠了吧,快,把衣服脫下來,清晗到盆熱水來,給她擦擦身上。”
“我沒事,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我那都是裝的,”伍昕蕊把浴巾抖開,一下子抱住了林楚楚:“楚楚,我終於感受到戀愛的滋味了,真的好美妙啊,你不會怪我把張諾搶走吧?”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我又不喜歡張諾,只要你高興,我就替你高興。”林楚楚也不嫌她一身水,抱緊了她。
伍昕蕊竟沒出息的哭了出來:“嗚嗚嗚……小楚楚,我跟你說實話吧,從小到大我哥管的嚴,再加上我這暴脾氣,根本沒有男生敢追我,我喜歡別人也不敢說,怕我哥找人家去算帳,這真的是我的初戀啊。”
“好好好,那你好好珍惜就是了,張諾是個好人選,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初戀吧。”林楚楚捏了捏她的小臉,替她擦乾淨眼淚。
關清晗在一邊鬱悶道:“我這端著水端了半天了,有什麽話你們不能一會兒再說?昕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感冒了,別說我不準你踏出宿舍門半步啊。”
“好了我知道了,換衣服,洗澡,吹乾頭髮,我要打扮的美美的,一會兒約他出去吃飯。”伍昕蕊握緊了拳頭,鬥志高昂。
門外的張諾,聽到了她們這一番對話,滿心悲涼。
這下,他是真的死心了。
因為張諾這場突如其來的告白,伍昕蕊對池荊寒是徹底斷了念想,一心一意的就想著張諾。
以至於晚上她修好了進水的手機,看到池荊寒和蘇沫沁的緋聞,也沒什麽感覺了,還感慨道:“這樣的花花公子,得什麽樣的女人才能讓他收了心?”
關清晗睨了一眼林楚楚:“他的未婚妻唄。”
林楚楚白了她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熄燈後,林楚楚在微信上跟池荊寒“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但沒有說沈菁大鬧她宿舍的那段。
池荊寒回:“張諾?就是那個學生會的副會長?”
林楚楚挺驚訝:“你都知道他是副會長啊,消息這麽靈通?”
池荊寒氣定神閑:“邢月山說的。”
林楚楚撇撇嘴:“他認識那麽多女生,消息肯定靈通啊。”
邢月山在旁邊黑著臉:“這個鍋我不背啊,還不是你自己小心眼,從她入學就把所有的潛在情敵的底細摸清了?”
“現在不是了。”池荊寒搖晃著酒杯,勾起唇,給林楚楚回:“你的顧慮也可以打消了吧?”
“嗯,看到伍昕蕊開心,我就放心了。”林楚楚看向黑暗中還躲在被窩裡跟張諾發微信的伍昕蕊,欣慰的笑了。
“早點休息吧。”池荊寒囑咐道。
林楚楚確實困了,揉了揉眼睛:“你也早點休息,池先生,晚安。”
池荊寒收起手機,支著太陽穴,慵懶的靠在吧台上,環顧酒吧裡嘈雜混亂的人群。
邢月山在旁邊一邊刷朋友圈一邊說:“咱們這麽瞎找,真的能找到那夥人麽?你不是打算他們一天不落網,就天天帶著我來酒吧鬼,混吧?”
池荊寒飲了一口紅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翡翠吊墜做好了,你的設計有點問題,我給你修正了, 一共花費了八十萬,你是轉帳還是去店裡刷卡?”
“我靠,你用的天山雪蓮打造的啊?這麽貴?”邢月山嚇的差點把手機丟出去。
池荊寒拿出一張票據:“原材料九萬塊,其余的是手工費。”
邢月山鬱悶的眯著眼:“大哥,我錯了,我一定毫無怨言的跟著你,一起逛酒吧逛到抓住那夥窮凶極惡的人為止,求放過我這個可憐的工薪階級吧。”
“嗯,那就十五萬吧。”池荊寒爽快的改了口。
邢月山很無奈:“怎麽還有六萬?”
池荊寒提醒他:“我親自上手,手工費自然是要貴一點。”
“那也不用六萬吧?你這是金手指啊?”邢月山抱怨道。
“其余的是池安娜的出場費,她要的,你不痛快,找她說理去吧。”他隻負責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