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之前是我看走了眼……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就和她提出離婚了。”
“林楚楚,屋裡那個男人就是我給你找的下家……你們兩個窮鬼,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懂了麽?”
“池荊寒,我和外婆都看錯了你……”
林楚楚眉心一蹙,按下了暫停,她那句讓人聽了都險些要跟著心碎了的聲音軋然而止。
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去恨一個自己愛的人,她從小朋友就少,得到的關愛也少,她比任何人都珍惜所愛。
真的要恨,那也是被生生逼到了絕路上,不得已而為之。
池荊寒握住了她的手,把錄音筆搶過來,讓它繼續播放。
蘇沫沁的囂張,“池荊寒”的無情,張諾為她出謀劃策,這種種都被記錄了下來。
其中也包括,張諾提出兩個人換衣服,他把卡交給林楚楚,讓她幫忙還給伍昕蕊。
伍昕蕊忍不住眼眶又是一熱,伍靖昊卻幽幽的問道:“什麽卡?”
伍昕蕊一下子把眼淚憋了回去:“沒什麽重要的,哥,就是你給我辦的公交卡。”
“那也不能給他。”伍靖昊現在是厭惡透了那個張諾,沒他,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
“是是是,我都拿回來了,真的。”
錄音往後繼續,林楚楚一會兒蹙眉,一會兒低頭不語,聽著她逃跑失敗,挨打時的聲音,伍昕蕊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消瘦的肩靠在伍昕蕊懷裡,宛若一片落葉,會隨時被吹散似得,叫人無法不心疼。
最後錄音筆沒電了,就停在了劉涵大喊一聲:“把她帶回去,待會兒有她好看的。”
病房中一片寂靜。
大家都久久回不過神來。
如果尤克在這,那他一定要松口氣了,這錄音筆的電量沒得太是時候了。
池荊寒抓住那錄音筆,裝進自己的口袋,然後說:“有答案了。”
隨著他冷得特別醒神的這一聲,所有人收拾了情緒,嚴肅的看向他。
“什麽答案?”
他沒有急著回答,先問林楚楚:“這裡面的‘我’,說話的時候是當著你的面說的麽?”
林楚楚仿佛大病了一場,臉色都是蒼白的,她低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在她眼瞼上落下了一片剪影。
“沒有,是隔著門的。”
“所以,劉涵那小子都沒怎麽費勁兒,就把你給騙了。”池荊寒道出了真相。
邢月山恍然大悟:“靠,我說聽著後面那聲音耳熟,是他啊?對了,是他,他和蘇沫沁最近走得很近。”
林楚楚也猛然想起來,追趕的時候沒仔細看,就覺得那保鏢有些眼熟,現在被邢月山一提,她也想起來了。
當初在凱斯酒店的女衛生間裡,就是這個男人和蘇沫沁纏綿不已,後來她為了掩護池荊寒,還裝傻充愣的拿了他一條鏈子。
邢月山那飛快地找出了劉涵的照片,指著照片問她:“是這個人麽?”
林楚楚仔細看了看,篤定道:“是他,打我的人就是他。”
“不止是打你,他還做了不少的事呢。”
邢月山明白了池荊寒那“真相”的意思,搶了他解釋的機會,說:“這家夥當初看上了老池的法拉利,因為紅色限量,已經買不到了,他就買了輛同款的藍色。”
“款式相同的話,想要改顏色也是需要耗費一些時間的。”伍靖昊補充道。
“如果是早有預謀,車體顏色和車牌早就準備好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且,他這家夥常年浸,淫在夜店,ktv,玩樂成性,練就了一套聲音模仿的本事,這可是他泡妞的絕技,我親耳聽過他,模仿過老池的聲音,不看臉的話,可以以假亂真哦。”
邢月山說完,池荊寒又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的同時,對林楚楚說:“你可能會想,邢月山只是猜測,車的真假問題還是不能判定,或許是我謀劃了這件事,但沒有親自參與,對吧?”
電話接通後,他按下免提鍵,讓林楚楚也可以聽到那助理馬子皓的聲音。
“喂,車怎麽樣了?”池荊寒盯著林楚楚,對馬子皓問道。
馬子皓如實回答:“池總,這次撞得比較嚴重一點,可能還要兩天才能修複完成。”
他說話間,那頭傳來“吱吱呀呀”的維修間的聲音,糟亂的很。
“拍張照片給我。”池荊寒掛斷電話,從V信頁面等候著照片。
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幾乎沒怎麽離開過林楚楚的臉,他要向她證明,她到底有多蠢。
林楚楚也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她不是在想照片的事,而是覺得剛剛電話裡的那個聲音,為什麽那麽耳熟?
“叮”的一聲,馬子皓發過來的是一段小視頻,這一聲提示音也打斷了林楚楚的思緒。
池荊寒看了一眼,就直接把手機屏幕遞到了林楚楚面前。
“自己看。”
視頻中,兩名4S店的工人站在一輛紅色法拉利的車頭前,正在仔細維修。
法拉利車頭的部分漆面磨損的很嚴重,還被撞癟了一塊,車前燈也有損壞,由於這輛車價值不菲,工人們維修的很仔細,也很緩慢。
重點是,這輛車的車牌號和林楚楚看到的車牌號一模一樣。
林楚楚猛然想起了池荊寒剛剛說,他從四點以後就一直待在急診,余光急切的打量了他一番,確定他沒有受傷,林楚楚松了口氣。
“車……是你撞的?”
池荊寒看出她還對自己有些關心, 心裡欣慰不少,低聲說:“這輛車從我媽回國以來,就一直是她在開,今天發生了點意外,車損傷嚴重,一直在4s店裡進行維修。”
他隻解釋了車的事,沒有說其他的。
情商比較低的陳建搶著補充了句:“林小姐,池總是因為夫人搶救才沒有去親自救你,這件事你不能怪他吧?”
邢月山一把捂住陳建的嘴,教育道:“不會說話你就少說,這事用你提啊?”
自古以來,媽和媳婦誰重要這件事,就是男人的斷頭台,理不清剪不斷。
林楚楚不是那種愛無理取鬧型的女生,她就當做沒聽見陳建說的,禮貌性的問道:“那個,你媽媽她……沒事吧?”
“她沒事。接著說這件事吧,不說清楚了我心裡不痛快!很明顯的,是蘇沫沁布了個局,想讓你我反目成仇,而你就又不長記性的,鑽進了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