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一聽這話,更抑製不住心裡的委屈勁兒,不光哭,她還抽搭起來。
“你,你,太過分了,你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池荊寒十分無語,他怎麽能再也不見她?
心裡一急,他捧住她的小臉,懲罰似得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林楚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混蛋,剛剛還說別人在這不懷好意,他就是個好人了麽?
她用力捶打著他的胸口,腳踢著他的小腿,用盡一切辦法,逼他放手。
可他就是不放,她越是掙扎胡鬧,他就越是緊緊地抱住她,狠狠的掠奪,吻得她無法呼吸,無力反抗。
林楚楚終於明白過來,他在懲罰她。
只要她不服軟,池荊寒這禽獸就敢做出更過分的事。
無奈之下,林楚楚停止了掙扎。
池荊寒感覺懷裡的人終於乖了,挺欣慰自己的辦法有效,但她身上的芬芳與甜蜜太誘人了,他知道該停下了,身體卻無法聽從腦子的支配。
他不受控制的按住她後腦杓,將這個吻再度加深。
林楚楚皺起眉,他還有完沒完?
瞪著眼睛,看著他英挺的鼻梁,濃墨的劍眉,比女人都要纖長濃密的睫毛,以及他身上那種溫暖又好聞的氣息,她有些迷茫,仿佛水手走進了美人魚的圈套中,被她的歌聲迷惑了心智。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小手略帶顫抖的抱住了他的腰。
她已經無法分辨這樣做是對是錯,她只知道,自己逃不開這家夥的懷抱,就像是魚沒辦法徹底離開水。
這個吻持續了將近兩分鍾,池荊寒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按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努力的平複著心裡的躁動。
他的心跳強而有力,跳的很快,呼吸急促,林楚楚臉頰通紅又滾燙,她真慶幸這裡是電影院而不是什麽沒人的地方,不然她怕池荊寒會收斂不住。
“還想哭麽?”池荊寒的聲音沙啞又顯得格外磁性的問道。
這貌似也像是另一種邀約。
林楚楚心虛的到處看了看,發現後面那對原本在看電影的那對情侶正在看著他們,那女的還說:“你看人家,多激情,你就只是來看電影的麽?”
林楚楚哭笑不得,手指戳著池荊寒的胸口,聲音軟糯的似撒嬌一般,指責道:“你又欺負我!”
“這不是欺負,是一種更有效果的安慰,你看你哭的,難看死了。”
池荊寒捏了捏她的鼻尖,嘴裡在埋怨著,身體卻格外寵溺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還不都是因為你。”林楚楚嬌嗔的丟給他一個白眼。
看到他一雙薄唇被染上了撩人的紅色,林楚楚忍不住想笑,可又覺得他這樣都很好看,真的挺氣人。
“別動啊。”林楚楚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給他擦嘴。
擦完之後,她朝著池荊寒伸出手:“手機借我一下。”
“幹嘛?查我麽?”
林楚楚一挑眉:“你怕我查麽?”
“不怕。”池荊寒把手機遞給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我也懶得查你,我是為了當鏡子使。”
林楚楚打開了手機的自拍功能,對著鏡頭擦拭著口紅。
池荊寒湊上去,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別擦了,你這樣子也挺好看的。”
林楚楚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閃開。”
池荊寒吻了吻她的側臉,道:“我沒說瞎話,你在我心裡,什麽樣都好看。”
緊盯著手機鏡頭裡他吻自己時那忘情的模樣,林楚楚的心跳漏了兩拍,他這個人就像是惡魔,一旦扎進你心裡,就再也無法拔除,還隔三差五的喪失理智,甚至是毫無底線。
她現在就是,看著池荊寒頸上的喉結和下巴上的胡渣,都格外的順眼。
她真的無藥可救了……
努力的深吸一口氣,她推開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哼,花言巧語。”
“哼,什麽花言巧語,我這是句句真心。”
池荊寒接過她手裡的紙巾,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動作輕柔的像是在修復國寶級珍品。
“我不想看見你哭,你哭我就心煩,就會心軟,林楚楚,你現在就是我最致命的弱點,就連蘇沫沁,都知道利用你來對付我了,我擔心其他人也會這樣做,所以,別再貿然離開我的視線范圍,我不想再讓你身陷險境。”
“對付你?蘇沫沁還做了什麽?”
林楚楚以為,蘇沫沁玩的那一招是為了徹底的讓她對池荊寒死心,但聽池荊寒的意思,好像蘇沫沁還做了別的事。
池荊寒笑了笑,沒有去詳細說,他把3D眼鏡遞給林楚楚,問:“還打算看下去麽?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是啊,就快要結束了。
林楚楚拿著3D眼鏡,看了一眼屏幕,心裡格外鬱悶。
“我自打來市裡都沒有看過一場電影呢,這是我第一次來看電影,都讓你給攪和黃了。”
池荊寒墨染的劍眉一挑,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還怪我?看電影這種事你和我說,我會不陪著你來麽?非要找夏文宇惹我生氣是吧,池太太?”
“他是我朋友,你愛信不信吧,比起你身邊那什麽鶯鶯燕燕的,我們倆的關系純潔多了。”林楚楚醋味十足的說。
“都有關系了,還純潔?”池荊寒也很酸,都快酸成檸檬精了。
偏偏林楚楚還這麽沒良心,一個勁兒的偏袒著夏文宇,讓他一個好好高冷總裁,恨不得當場抓狂。
林楚楚倒抽一口氣,冷冷的瞪著他:“池荊寒,你腦回路是不是有病?有病你就去治,別亂說話行不行?你要這麽想要來一頂綠帽子戴戴,我也不介意真的給你找一頂。”
池荊寒聽了這話更來氣,猛地坐直了身姿,用比她還要冷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說:“林楚楚,說話要過腦子,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就……”
林楚楚嘴角抽了抽,她照葫蘆畫瓢學來的高冷氣場,與池荊寒的冷相比,簡直不堪一擊。
她強撐底氣,嘲諷道:“你就,怎麽樣?你還想拿什麽威脅我?殺人犯法的,夏文宇好歹是夏家的二公子,你權勢滔天也不可能把他不聲不響的殺了吧?或者說,你也像你媽那樣,打算拿一位身體有殘疾的老人,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