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是我勉強你的,是你‘勉強’的我,有音頻為證。”
池荊寒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又指向自己。
“你別不要臉的顛倒黑白啊,那是偽證,我那時喝醉了!說什麽我都不記得了,你還給我吃了非,法藥品,這你抵賴不了吧?”林楚楚著急的申辯道。
“不久之前邢月山才剛給你解釋過關於那個藥的問題,你這麽快就忘了?那並不是我故意為之,我也喝了,論起來,咱們只能算扯平,那藥是邢家出品,不算非法。
另外,你雖然喝醉了,但你並沒有直接睡過去,你還是有行動能力的,所以你並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你沒有‘勉強’我,就好比你喝醉了殺人,也是要負法律責任一樣,這一點,你推脫不掉。
至於偽證的問題,同上,你沒有證據,音頻裡只有你自己的聲音,不存在我誤導你的情況。”
林楚楚啞口無言,心口堆積著一口怨氣,明明是她吃了大虧,還被這家夥說的自己多委屈似得。
“那昨晚呢?”
“昨晚我喝醉了,神志不清楚,以至於到現在我都想不起來昨晚發生過什麽。”
池荊寒靠在林楚楚的肩上,揉著太陽穴,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喂,是你自己說的,喝醉了也要負責任的!”林楚楚惱火的把他推開。
池荊寒單手撐著門,淺淺的勾起唇:“我沒說不負責任啊,咱們倆現在就是夫妻關系,是你要離婚離開我,你讓我怎麽負責?”
“我……”林楚楚腦子有點亂,感覺又要被他繞進去了。
“不對,咱們說的不是負責認的問題,說的是你勉強我。”
“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
“不記得了。”池荊寒耍無賴的說。
“我記得。”林楚楚瞪著眼睛,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
“哦,那我勉強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反抗,大叫呢?那酒店的隔音效果再好,你用盡全力喊的話,應該會有人來救你的。”
林楚楚愣住了,對啊,她為什麽沒有喊救命呢?
回想起來,昨天晚上,池安娜騙她說池荊寒快要死了,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池荊寒,心裡隻想著讓他不要死,其他的哪還在意那麽多……
咬了咬嘴唇,她欲哭無淚,昨天晚上,貌似又是她先抱緊了池荊寒。
啊,該死的,這張妖孽一般的臉。
池荊寒低下頭,湊到她面前:“承認吧,昨天晚上,也是你主動的。”
“那也是因為邢月山的破安神藥,我當時神志不清……好,就算前面兩次都不算,那你現在呢?”林楚楚指著他門咚的無恥行為。
他淡淡一笑,抓住她的手腕,抵在門上,讓她無法反抗。
緊接著一雙性感的薄唇就貼到了她的耳邊:“現在,我當然是要配合你,讓你嘗嘗被‘勉強’的滋味。”
說完,池荊寒吻住了她的唇,帶著一舉征服她的念頭,霸道強勢,令她無法抵禦。
那一瞬間,林楚楚別說是反抗,就連呼吸都快無法自理。
他將她抱得那樣緊,呼吸那麽滾燙,隔著一層薄薄的家居服,他的心跳強烈炙熱,撞擊著她的心防。
她腦海中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再心軟,不要再被他迷惑,可身體卻漸漸的軟下來,連那一點點想要反抗的意識都消失了。
她好恨這樣的自己,這樣沒有尊嚴,沒有底線的自己,她狠狠的握緊了拳,指甲陷入柔軟的掌心,一滴冰涼的眼淚滑落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打在了池荊寒的手腕上。
池荊寒一驚,停了下來,蹙眉看著她。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已經淚流滿面,低垂著的雙手血肉模糊。
“你……這是在做什麽?”池荊寒心疼不已,捧著她的兩隻小手,如同捧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心臟。
林楚楚生無可戀的抽泣了兩聲,雙目無神的看向他:“繼續吧,池荊寒,做完了這次,我就恨透你了,我絕對不會再心軟了,我不想成為你的玩物,你不放過我,我拚了命的,也會從你身邊逃開。”
池荊寒愣住了,她這無情的話,就像是一根鋼針,將他的心臟狠狠的刺穿。
“你就……真的不想留在我身邊了?”
“對,我受夠了,我受夠了這種滿布陰謀,欺騙,暗無天日的生活,我哪怕回到以前一無所有的窮日子,哪怕天天挨餓,穿舊衣服,住小房子,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林楚楚道出了心中的怨,盡管她的心也疼,很疼,可她就是要這樣,把心撕開,血淋淋的去證明,她可以離開這個男人。
池荊寒放開了她,內心一片凌亂,他很自責,也很痛心,他確實沒有給林楚楚他承諾的那種安穩生活,這種陰謀與欺騙,他可以應付,卻不該逼著她,也要應對從容。
要放手嘛?
他望著她憔悴的,毫無血色的小臉,真的要放手麽?
以後沒有了他,她的日子就一帆風順了麽?
沉默了十幾秒,池荊寒轉身,從床頭櫃裡拿出了醫藥箱。
“過來。”他沉沉的說道。
林楚楚站著沒動。
池荊寒走過來,拉過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按到床邊坐好,他則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給她手心的傷消毒。
傷口一陣刺痛,林楚楚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池荊寒按住她,輕輕的給她吹著,動作溫柔又貼心。
林楚楚吸吸鼻子,眼淚又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止不住的越哭越慘。
“很疼麽?”池荊寒低聲問。
林楚楚搖了搖頭,用衣袖擦了把臉,可很快眼淚又竄出來。
她抬手又要擦,池荊寒拿過一張紙巾,替她擦拭著臉頰和眼角。
“袖子不乾淨,這點常識都不懂?”
林楚楚哭的眼睛,鼻子都紅了,可憐兮兮的像是被拋棄了的小寵物。
給她上好了藥,池荊寒關上了藥箱,保持蹲著的姿勢沒動,他抬頭看著她,忍不住一笑:“我放你走。”
林楚楚皺了一下眉,本該如釋重負的高興一場,可她卻哭的更加厲害。
池荊寒站起來,輕拍著她的頭:“以後記住了,發燒感冒不是小毛病,別扛著,別等到熬成了大病才想起來吃藥,不舒服的話去找邢月山,他會幫你的,別不好意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