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帶著他們走到沙發那,自己則在林楚楚身邊站定,他也想去拉住林楚楚的手,卻被她刻意避開。
池荊寒斜了她一眼,不管她這態度是怎麽回事,先與尹秋雲對峙道:“媽,昨天晚上他們都在場,到底是誰在我的房間裡,他們再清楚不過。”
“昨晚?靠,小四,你告狀啊?”池安娜以為他在向尹秋雲告狀。
程初夏趕緊說:“伯母,他們都是和四哥哥一樣,被那個女人迷惑了,會為了她說謊也屬於正常啊,伯母,他們的話可不能信,昨天晚上,就是我陪著四哥哥的,監控我都給你看過了,你可不能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啊。”
池安娜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池荊寒把她叫過來的主要原因是什麽。
“程初夏,你心臟不好,腦子也出現問題了是麽?昨天晚上是我親自把小楚楚送到我弟身邊的,當時你根本就不在酒店,你在酒吧的時候就被他嚇了個半死,動都動不了,你忘了麽?”
邢月山也站出來,附和道:“是啊嶽母大人,昨天我們都在,就是小楚楚……”
話說到一半,邢月山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尹秋雲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那簡直是可怕。
不過尹秋雲生氣也沒辦法,她現在沒辦法責怪他們瞞著她成全池荊寒和林楚楚的事,否則就是自打臉,只能一口咬死他們都在為了林楚楚說謊。
“安娜,你們怎麽回事?還真的一個個的被她迷惑了麽?初夏已經把酒店的視頻給我看過了,無論是監控還是工作人員,都說是看到了程初夏,林楚楚是從哪冒出來的?”
尹秋雲舉起手機,裡面有昨晚那個時間的監控。
先是池荊寒一個人走進了酒店,之後邢月山追進去,直至天蒙蒙亮,程初夏趕來了,進入酒店之後就沒有出來。
下一段就是新聞上公開的那一段,池荊寒抱著程初夏,緊張兮兮的衝出了酒店,打車離開了。
“這是怎麽回事?”關清晗一臉疑惑:“昨天晚上,她明明就不在酒店啊……”
“別說了小關關,你還沒看出來,那是假的監控,後期剪輯到一起的。”池安娜精明的道出了其中的端倪。
池荊寒也解釋道:“我抱她出去那段是真的,但並不是什麽秀恩愛,是她裝病,騙我送她去醫院。”
尹秋雲關閉視頻,點出了酒店經理的電話:“那需要我現在給那個經理打電話麽?”
“不需要了。”林楚楚替大家做出回答。
可想而知,有人權勢滔天,該做的細節都做好了,他們找上誰,誰就該倒霉了。
因為張諾的事還沒有搞清楚,林楚楚可不想再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池安娜冷哼了聲,若有所指道:“打點的真周全啊,你這樣做,為了什麽呢?初夏,你以前再怎麽頑皮也不會這麽過分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尹秋雲不滿的問:“安娜,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以為是誰指使的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媽,我在和初夏說話呢,你先別摻和行麽?這件事必須問清楚,看看是我們這些人都沒腦子了,還是她膽大包天,毫無廉恥了,你要硬摻和的話,我會以為是你在背後給她當靠山呢。”
尹秋雲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一眼她這個大女兒,當初真該先把她“打包”送回去就算了,留在這裡竟然給林楚楚做助攻,真是要活活氣死她不成?
池安娜假裝沒看到她的眼神,誰叫她越來越過分,他們只能幫理不幫親了。
程初夏成為了眾矢之的,她沒想到當時還有這麽多人證,可這會兒也不能認慫,只能低下了頭,繼續裝可憐。
“沒有人指使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為什麽不肯相信我,隻願意相信她?”
“因為我們都知道,事實是什麽樣的。”池荊寒沒好氣的說:“明天,我會聯系你爸,跟他說清楚,再派人把你送回去,媽,咱們自家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你別總把外人搭進來。”
“不行,四哥哥,我現在可不是外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把我送回去,就是始亂終棄,不負責任。”
程初夏咬了咬嘴唇,一雙漂亮的眼睛凝聚著可憐動人的淚。
“程初夏,你到底讓我說幾遍?我根本沒碰過你,為什麽要對你負責?我不追究你去欺騙我媽,挑撥我們夫妻感情的事就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胡鬧也是要有個尺度的。至於那些媒體,我已經壓住了,你就不用擔心。”
池安娜一聽這話題不對,好奇地問:“哎,等等,未婚妻的事是什麽情況?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邢月山在新聞網上搜了搜,把手機遞給池安娜,原來他們喝酒吃火鍋的時候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們都不知道。
再看另一則消息,邢月山鬱悶的想抓狂,池安娜還一臉無所謂的衝著老弟豎起大拇指。
“小四,有計謀,夠果斷。”
邢月山欲哭無淚:“你哪來的這些照片和資料啊?我不是都讓他們刪除了麽?”
“那酒吧老板對我懷恨在心,收集起來的,正好被我買了過來,為我所用,明天還有更精彩的,你有點心理準備啊。”
不管程初夏是否知難而退, 要徹底壓下“未婚妻身份”的新聞,就得把關於他“取向”的醜聞坐實,等過段時間,再澄清。
“我……”邢月山好想拒絕啊:“大哥,你能換個人麽?”
“我也不想那個人是你,但我沒有別的辦法啊,一時間也找不到更順手的資料了。”
雷政在一旁看著那些照片偷笑,慶幸自己那天太忙,沒有跟他們去酒吧,不然今天的男主角可能就要換成他了。
邢月山巴巴的瞅著池安娜:“安娜,你不介意麽?”
“我不介意啊,又不是真的,你怕什麽啊。”池安娜比他豁達的多了。
她都這麽豁達,邢月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本來還想問問尹秋雲這老嶽母介意不介意,但看她黑著張的臉的樣子,她可能不太想聊這個話題,邢月山也沒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