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月山嚇得往後一縮:“大哥,大庭廣眾的,你喝醉了就睡覺好吧?別開玩笑啊。”
池荊寒幽幽的說:“我真想不通,我做了這麽多,為什麽她還是不明白我對她的心意?在別人那,她都挺善解人意的,到了我這,就永遠都有解不開的誤會!她為什麽就不能選擇先相信我呢?”
邢月山松了口氣:“原來你是要開始傾訴了啊,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告白呢,哥們,聽著啊,女人都是這樣的,在感情上,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糾結的多,你看她對張諾,對夏文宇,不是果斷的很麽?”
“他們能跟我比麽?”池荊寒“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引來了其他卡座上一些客人的注意。
事實上,從他們倆坐在這的那一刻開始,憑借著兩人無與倫比的高顏值和某人的強大氣場,大家就已經在偷偷的留意他們,只不過這一聲動靜,讓大家敢明目張膽的看向這邊了。
這些客人中好像有人認出了池荊寒,偷偷的拿著手機往這邊拍攝。
邢月山繞到他面前,擋住了他,見他手上的紗布滲出了紅色,急忙按住他受傷的手,用口袋裡剩余不多的紗布又在上面纏了兩圈,生怕傷口感染。
“不能比,絕對不能比,你這麽自信,就別自虐了行麽?”邢月山敷衍的安慰著。
“哎……你和安娜修成正果了,雷政那廝也看到了曙光,為什麽只有我……”池荊寒歎了口氣,拿著酒瓶子一仰頭,又灌下去半瓶。
“你已經醉了,適可而止吧,真喝暈了,我可扛不動你啊。”邢月山把酒瓶子從他手裡搶了過去。
池荊寒瞪著他,反手一推,那酒瓶子飛出去,“嘭”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酒吧老板走過來,邢月山趕緊衝人家抱歉的笑笑:“待會兒一起結算。”
酒吧老板沒再說什麽,繼續去忙了。
池荊寒忽然又大喊道:“你說,為什麽?為什麽她不能全心全意的愛我?只要肯相信我,什麽程初夏,什麽蘇沫沁,那都不是問題……”
他說的含糊不清,搞得好容易誤會的。
邢月山滿頭黑線,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手機鏡頭對著他們倆,甚至他還聽到有人說:“原來池荊寒真的是喜歡男人的啊,那他未婚妻又是怎麽回事?”
“有錢人為了面子搬出來的幌子唄,還能是怎麽回事?”
“不會吧,上次看新聞見他們倆那麽浪漫的擁吻,我都相信真愛了呢,媽的,都是騙子,我要把這件事到微博上揭露。”
“別拍了,別拍了,你們別多管閑事啊,”邢月山說話一點力度都沒有,那些人該拍還在拍。
他回過頭來,扶住池荊寒:“你看看你,惹上麻煩了,咱們趕緊走。”
“我不走。”池荊寒甩開他的手,臉色十分的不耐煩:“他們能把我怎麽樣?”
邢月山無奈的招呼來服務生,問:“有沒有包房?幫我把他抗上去。”
到了包房裡,池荊寒反倒安靜下來,他把領帶扯到一邊,一臉憂鬱的靠在沙發上,癡癡的望著天花板,黑眸之中一片讓人看不透的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麽。
邢月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呦吼,大哥,你還清醒麽?”
他一揮手,打開了邢月山的手,冷冷的來了句:“滾開。”
邢月山欣慰的點點頭:“不錯,換了個地方,倒是醒了點酒,保持這個狀態,等安娜來了,我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那空蕩蕩的地方,只會讓他對林楚楚更加的思念。
“那你想去哪?我帶你去。”邢月山很講義氣的說道。
去哪?
他想去有那個小女人在的地方。
無論什麽地方都可以。
池荊寒拿出手機來,什麽面子裡子都不要了,他給林楚楚撥過去電話,可那頭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池荊寒自嘲的笑了笑,舉著酒瓶子不停的繼續灌酒。
他是忘了林楚楚的手機壞掉的事,邢月山又不知道這個事,只能陪著他鬱悶。
看這樣子,今晚他要是不喝斷了片,誰也別想把他從這帶走。
但這家夥喝醉了的時候有點棘手,如果他乖乖睡了還好,不然就會六親不認,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哎呀,池安娜怎麽還不來?
“陪我一起喝酒。”池荊寒招呼著他。
“好好好,喝吧,喝吧,想哭就哭,難受就喊,有情緒發泄出來就好了,明天起來,你還是那個冷傲不羈的池四少,就別這麽沒出息了。”
邢月山也挺心疼他,拿起一瓶酒,和他碰了碰杯,陪著他一起喝。
……
盛爵酒店客房中,蘇沫沁終於等來了消息,但沒想到袁逸軒處理事情的方式是那麽的極端。
“這下糟了,那女人死了,死在警局的審訊室裡,各方媒體和大人物都在關注這件事,那些保鏢要是被逼供的話,肯定受不住的。”
劉涵回過頭來,他早就想到了袁逸軒要麽不管,如果管這件事,一定會鬧得更大。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問道:“那女人招出咱們了麽?張諾呢?”
蘇沫沁又問了問透給她消息的人,那人回答:“據警方透露,那女人自稱是自己自導自演了這起綁架,受害人張諾現在正昏迷不醒,很有可能他也醒不過來了,
那些保鏢一口咬定什麽都不知道, 警方也拿他們沒辦法,畢竟關注度太高,他們的審訊都扛著壓力的。目前保鏢公司的人已經帶了律師介入這件事。”
蘇沫沁看向劉涵:“咱們真的沒事了,那女人的死把媒體的注意力都帶偏了,這案子肯定不會再查下去,大人物會安排潦草結案,受害人的名字是張諾,沒人提到林楚楚。”
她舒心的笑起來,一點都沒有為那女人的死感到惋惜或者自責。
可她才高興一會兒,那邊又發來消息:“新的證人來自首了,這案子沒完,警方請了邢家的人來幫忙,聽說已經有了特效藥,張諾還是可以醒過來的,看來還有轉折啊,也不知道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太殘忍了。”
蘇沫沁臉色大變:“新證人是誰?張諾在哪家醫院?”
“這個我哪知道,警方肯定要全面封鎖消息的,我能查到這些已經不錯了。”
蘇沫沁把手機丟到一邊,心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