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清晗重重的歎了口氣,揉著頭說:“昕蕊,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呢,你條件這麽好,好男人隨你挑……”
“好了,我不用你對我說教,我心裡明白,從昨天到今天,這種話我哥已經對我說了無數遍了,我只是要見見他,清晗,我沒有想什麽,對他,我死心了,真的,我只是要見見他而已。”
盡管伍昕蕊不停的強調著她只是要見一面,但關清晗心裡清楚,真正的放下了,是不會還想要見面的,她的執著,分明就是沒放下。
“清晗,行不行你給個話啊?”伍昕蕊急了。
“行,我幫你問問,但結果怎麽樣,我也不敢保證,雷政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大公無私,你也是知道的。”關清晗沒有把話說準。
伍昕蕊點點頭:“你幫我問就行,謝謝。”
“如果真能見上面,你可別犯傻啊,那種人不值得。”關清晗拍拍她的肩。
她輕笑了下,轉過身,從抽屜最深處的墊紙下面,拿出了那封信。
“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張諾,是我對不起楚楚,還拿她撒風。”
信封打開,署名的位置被風乾之後,仍明顯的可以看出是“楚楚”兩個字。
原來她早就知道,這封信是給林楚楚的,但她太喜歡張諾了,難得有這個機會,又不想讓孟婷婷白白看了笑話,所以她就假裝不知道,還特別主動的追張諾,最後生把她和張諾的事變成了公認的事。
“本來都是我自願的,沒想到後來,我陷太深了,鬧這麽一出也挺好,總比以後我把什麽都給了張諾,後悔也來不及的好。”伍昕蕊把那封信撕成了碎片,丟進了垃圾箱。
“清晗,我想和他說清楚,誰都不裝傻了,好好說兩句話,說完了,這段感情我也能痛快的結束了。”
“好啦,都說幫你了,你頭一次這麽鄭重的求我,你不解釋這麽多,我也會答應的,時候不早了,睡吧。”
關清晗關了台燈,從虛掩著的窗簾外,已經能透進來灰蒙蒙的光。
她們倆分別上了床,卻沒注意到,上鋪的林楚楚,一直在睜著眼睛。
張諾的事只能交給關清晗了,她也有話要對張諾說。
……
早間新聞時間,邢月山買了早點,到雷政家來看池荊寒。
池安娜本來也要過來的,可惜昨天睡太晚,她沒有起來床。
也幸好她沒起來,不然以她那暴脾氣,這會兒肯定要砸門了吧?
邢月山頂著一頭雞窩亂發,揉著惺忪睡眼,開始第三遍敲門。
那倆貨是睡死了麽?
邢月山打了個哈欠,他特麽也很想睡。
無奈的掏出手機來,剛要給雷政打電話,門就開了。
雷政同樣頂著一頭亂發,眯著眼睛看著他:“你怎麽來這麽早?”
邢月山舉起早餐給他看:“安娜交代的,非要讓我送來,你怎麽起這麽晚啊?離開部隊才多久,懈怠了呢。”
雷政白了他一眼:“老子好幾天沒有睡整覺了,難得放個假,我還不能睡一整天了是麽?”
“那也得吃早飯啊,先吃,吃飽了再睡,”邢月山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靠,我也困死了,我待會兒在你這沙發上湊合著補個眠。”
兩人回到屋裡,邢月山看了一眼還沒收拾的餐桌上的鍋盆碗筷,自動轉向客廳,把早飯放到了茶幾上。
雷政打開電視,習慣性的開始看新聞,邢月山聞著屋裡的味道不太對勁兒,到陽台去打開了一點窗戶。
“池伯母昨晚走了麽?待會要不要過去看看,如果她走了,把文嬸請過來,幫忙把這裡收拾一下?”
“不用,等我睡醒了,我來收拾。”雷政拿著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邢月山坐到他身邊,先打開了一杯豆漿。
“下一則娛樂頭條,繼昨天爆出池荊寒取向疑問之後,昨天晚上,又有記者拍到池荊寒午夜約會邢月山,兩人忘情擁抱,疑似在彼此安慰,隨後,兩人驅車前往一學區公寓,一個小時後,兩人前往邢月山在城西的公寓,到目前還未曾露面……”
雷政愣住了,合著記者一直跟著他們,尤克之後送邢月山和池安娜回家,他們就以為,池荊寒還在車上。
這下,烏龍大了。
邢月山驚愕了十秒鍾後,一口豆漿噴了出去。
“噗……咳咳咳咳……”
“你淡定點,小心我的電視啊。”雷政丟了一盒紙巾給他。
“靠,這讓我怎麽淡定?這群狗仔都在胡說八道什麽啊,我昨天晚上……”邢月山激動的情緒停頓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小聲猜測:“老池是故意的?”
雷政點了點頭:“他也是被惹急了。”
邢月山“噌”的一下跳起來:“他被惹急了,抱我幹嘛?還被記者拍到,我不要面子的啊?我說我一大早的起來,公寓門口那麽多記者呢,感情都在等著我呢?”
“記者還在啊?那你怎麽出來的?”雷政淡然的邊吃邊問。
邢月山想了想,從口袋掏出一個黑色的口罩:“我戴著這個出來的。”
“那你真是福大命大了,”雷政靠在沙發背上,打量著邢月山這一身邋遢的樣子,笑道:“其實,你就是不戴口罩,估計他們也認不出來你。”
“喂,你還好意思的吐槽我?那現在怎麽辦啊,老池還沒醒麽,趕緊澄清啊。”
“你自己去叫他。”雷政指了指旁邊的臥室。
邢月山急壞了,什麽都沒想就衝進去,撲到床上用力搖晃著池荊寒。
“大哥,池荊寒,你這小子,媽的趕緊醒醒啊,天都要塌了了。”
池荊寒皺起眉,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邢月山還在晃,他猛地睜開了眼,深沉,冷冽的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身邊的不速之客。
邢月山的動作頓時就停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乖乖的坐在了床邊,眼淚往肚子裡流。
這家夥醒來的節奏太嚇人了,一秒清醒有麽有。
“有事?”池荊寒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即便同樣是慵懶凌亂的樣子,他也沒有流失掉骨子裡的矜貴優雅,那俊美的側顏,反而更加的感性,吸睛。
邢月山定了定神,略顯狗腿的說:“哥,你醒了吧?方不方便起來看看新聞?咱們倆又上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