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弄成這樣?不是在公司麽,誰欺負你了?”
一進宿舍,伍昕蕊就開始問,恨不得馬上就去替林楚楚報仇。
林楚楚身子發軟,腦袋裡很亂,最重要的是她很冷,透骨的冷,絕望的那種冷。
關清晗推開了伍昕蕊:“先別問了,趕緊給她換衣服,再少點熱水。”
“這樣凍著回來的,光熱水哪行?我去買點好的老薑來,你看著她。”
伍昕蕊穿上外套出門去,只剩下關清晗陪著她。
換好了睡衣,關清晗一邊幫她吹乾頭髮,一邊輕聲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池先生的媽媽,又對你做了什麽?”
林楚楚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抬頭看著關清晗,她真想把肚子裡的委屈一股腦的吐出來,可想到那些讓她們無可奈何的人,她只能把委屈咽下去。
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蘇沫沁,池荊寒,王玉珊,周琳,這些人,你們給我好好的等著。
“讓我睡一會兒,我覺得很累。”林楚楚站起來,想要爬到自己的上鋪。
可她一抬腿就覺得使不上力氣,最後還是關清晗把她托了上去。
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林楚楚根本睡不著,這會兒暖和起來,她身上的一些小症狀也又回來了,不光是渾身無力,還會去想一些羞恥的事。
也不知道她這種症狀會持續多久,如果再變得強烈,她就得再去衝冷水,可關清晗在這,她也不好這麽自虐,否則,就瞞不過關清晗了。
關清晗在下面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轉身離開了宿舍。
伍昕蕊正好走到宿舍門口:“哎,你怎麽出來了?楚楚她……”
關清晗“噓”了一聲,拉著伍昕蕊往外走,邊走邊說:“楚楚不對勁兒,她剛剛往上鋪爬都沒有力氣,我看著,像是中了什麽藥物。”
“什麽藥物啊?”伍昕蕊還沒聽明白。
關清晗湊近她耳邊嘀咕了一句,伍昕蕊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你是說楚楚她被人……”
“應該不會,你看她渾身都濕了,這可能是她自己在克制,全身泡過冷水,你打電話問問,公司裡出了什麽事,她今天跟誰出去了?”
伍昕蕊拿出電話來,打電話給伍靖昊,她沒有說林楚楚這麽慘兮兮的回來了,就只是問:“哥,楚楚剛剛回來了,我看她有點不開心呢,什麽都不跟我們說,你幫我查一下,她是不是和誰鬧了點不愉快?”
伍靖昊對林楚楚的事還是挺上心的,很快就派人去查,最後查到了周琳身上。
前台看到了周琳和林楚楚外出,一個小時以後,周琳一個人回到了公司。
伍靖昊親自找了周琳來問,周琳和王玉珊已經串通好了,聽了蘇沫沁的話,猜到林楚楚不會把那種醜事到處說,就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了個乾淨。
周琳說:“伍總,我們倆去看望了王經理,然後她說有事,就先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整個下午她都沒有回來,連個電話都沒有,也怪叫人擔心的。”
伍靖昊又打電話給王玉珊,得到的是一樣的答案,王玉珊還有意抹黑林楚楚,說她傲慢無度,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至於林楚楚之後又去了哪,伍靖昊也無能為力,就這樣答覆了伍昕蕊。
兩人坐在中心湖湖邊合計著,關清晗分析道:“王玉珊說了謊,以楚楚的脾氣,怎麽可能傲慢呢?周琳是王玉珊的人,她肯定也說了謊,應該就是她們,把林楚楚騙到了什麽地方去。”
“對,就王玉珊那小肚雞腸勁兒,出了這麽大醜,會大度的原諒楚楚才奇了怪了,可現在咱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也不能把王玉珊怎麽樣,小楚楚又不肯開口……要不,找池先生?大BOSS一出馬,什麽都搞定啦,讓他把王玉珊按到林楚楚面前,下跪認錯。”
關清晗嚴肅的看著伍昕蕊,搖了搖頭:“如果這件事可以找池先生幫忙,就不會是夏文宇送楚楚回來了,昕蕊,不論發生什麽事,咱們是楚楚身邊的人,立場一定要站穩。”
伍昕蕊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說楚楚沒事麽?”
“我也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啊,我去找雷政幫忙,讓他查一下醫院那邊的監控,咱們先回宿舍。”
兩人再回到宿舍,床上的林楚楚不見了,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兩人對視一眼,自然知道林楚楚是為了什麽。
伍昕蕊擔憂地說:“她還會難受麽?那肯定是沒發生什麽啊,不管了,我要找池先生,讓他替林楚楚出頭。”
浴室的門“哢”的一聲開了,林楚楚從浴室裡濕噠噠,冷冰冰的扶著牆走出來,一雙杏眸通紅卻又狠戾的暗藏鋒芒。
“不許給他打電話,不許聯系他,以後我的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關清晗上前扶著她,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好,我們不給他打電話,那你得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啊,楚楚,我們看你這樣, 心裡也很難受好不好?”
林楚楚發白的唇微微張開,還沒說出一個字,她便一頭栽倒在關清晗懷裡。
……
帝國酒店。
尹秋雲還坐在那間套房中,十幾名手下圍繞著劉美怡和向捷,顫顫巍巍的坐在她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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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證據都在她手裡,她也知道了,是蘇沫沁布了這個局,衛生間裡還有和池荊寒一模一樣的衣服,想到林楚楚離開時那絕望的眼神,尹秋雲猜出來,蘇沫沁對她說了什麽。
“池太太,這件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放我走吧,本來我和這件事也沒關系。”劉美怡懇求道。
見面的時候還覺得她只是個面冷的婦人,可就在她一個電話就找來了這麽多的保鏢,而且他們調度,站姿規整一致,一看就是部隊出身。
劉美怡後悔不已,她真的小瞧了這軍二代的實力。
向捷比她更加忐忑,現在縮著身子,都不敢抬頭,和身邊滿身鐵血氣勢的“保鏢”比,他就像隻小蝦米,毫無存在感。
“我,我也什麽都沒做,是蘇沫沁叫我來的……”
“行了,”尹秋雲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嘴角露出了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別害怕,沒說把你們怎麽樣啊,我只是想讓你們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對你們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