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慌亂的把手裡抓著的,快要破掉的面紗丟出去。
那人用刀子輕而易舉的就劃開了面紗,然後揮舞著刀子撲到林楚楚面前。
“啊!”林楚楚大叫一聲,雙手蒙住了眼睛。
也不知道那刀子落在了哪,她就覺得身上好像哪都不疼。
她小心的睜開眼睛,發現池荊寒在她身體的另一側,大手抓著那人的手腕,沒讓刀子落下來。
“哈!”池荊寒大喝一聲,用力一轉那人的手腕,他疼的整個身子斜過去,刀子也脫了手,掉在了林楚楚腳邊。
池荊寒再補上一腳,讓他狼狽的撞了牆。
林楚楚耳邊“咣”的一聲巨響,她都忍不住跟著一抖,再看那賊,身體晃了晃,暈倒在地。
池荊寒把全身冰涼的她扶起來,讓她坐在石頭上,拍了拍她身上的土:“受傷了麽?”
林楚楚還沒出生,那個被池荊寒掃倒在地的賊爬了起來,舉著拳頭就要打池荊寒。
“看招!”
池荊寒真覺得這幾個人沒什麽意思,跟他想象的差距有點大,他就不想打了,所以頭也不回,看都不看那個人,直接將他無視掉。
等到那人衝到了他身後,林楚楚看他還不動彈,急的撿起地上的刀子,站起來:“小心啊。”
池荊寒抓住她的手腕,幫著她將刀子準確無誤的送到了那個人的脖子下面。
“你再動一下試試?”池荊寒衝著他挑挑眉。
“額……大哥,有話好說,我只求財。”那人乖乖的舉起手,投降。
聽他這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門的人,但也不像是那天凱斯酒店的那夥人。
“這邊,快點來,就在這邊呢。”這是張岸清的聲音,他大聲招呼著,身後跟著一群保安。
看到來了不少人,林楚楚這顆心才真真的落下。
保安把那四個小賊綁了起來。
池荊寒把林楚楚手裡的刀子搶過去,遞給保安,摟著她,淡笑道:“沒事吧?”
“沒事才怪。”林楚楚拍拍胸口,又揉揉臉頰,讓自己僵硬的身體盡快恢復。
“你這是幹嘛啊?”池荊寒不懂她。
她側過身來面向池荊寒,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定他毫發無傷,林楚楚踮起腳尖,緊緊的抱住了他。
“對不起。”
眼淚再也憋不住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打濕了他的襯衫。
“幹嘛要道歉?嚇得語無倫次了麽?”池荊寒也抱著她,輕拍她的後背,安慰著。
“我以後,會努力變得強大,再遇到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再像個窩囊廢似得,只能站在你身後。”林楚楚紅著眼睛保證道。
“切,我要的是嬌滴滴的老婆,又不是強悍的保鏢,你就該站在我身後,不過以後是得靈活點,不能連跑兩步都會摔倒,人家沒傷到你,你到自己弄了一身傷。”
池荊寒憐惜的擦掉了她的眼淚,又抱著她,替她拉緊了身上的外套。
“四少爺,你們沒事吧?”張岸清過來關心道。
保安隊長也上前來:“池先生,真對不起,是我們疏忽。”
“究竟是你們疏忽還是有人跟這些賊裡應外合,把他一起送到警局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池荊寒指著張岸清。
張岸清尷尬的笑了兩聲:“四少爺什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門鎖了。”
“你不用跟我說,去跟警察說吧。”池荊寒給保安隊長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張岸清一起帶走。
張岸清低下頭,聽難為情的說:“太太交給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要走也不差這一會兒的。”
他讓保安打開了後門,外面已經有輛奔馳停著,司機在車上待命。
張岸清替他們倆打開車門:“四少爺,請。”
池荊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抱起林楚楚,直接抱著她坐到車上。
待兩人上車,張岸清又將鞋子放到了座位下,才把門關上。
司機已經知道了目的地,不等池荊寒吩咐,就自行開車。
林楚楚從池荊寒懷裡挪了下來,回頭看著外面。
保安隊長將張岸清也綁了,莊曼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問了問情況,張岸清不知道說了什麽,莊曼點點頭,就讓保安隊長親自帶著這些人上了另外一輛車,前往警局。
之後,莊曼又打電話來和池荊寒了解了一下情況,順便問問他們有沒有受傷。
池荊寒說:“邢伯母,你放心,我們都沒事,楚楚受了點驚嚇,我先帶她回家,稍後我會去警局,協助調查。”
林楚楚低頭看了看她的那雙鞋,想著張岸清說的那番話,他真的跟這些賊有關系麽?
雖然他看著就怪怪的,不像好人,但這種時候不能以貌取人判斷罪名吧?
池荊寒掛斷電話,面無表情的說:“看什麽?回去也要扔了。”
“別啊,先放著吧,以後萬一再有這種場合,也不用買了。”林楚楚彎下身,要把鞋穿上。
池荊寒把她拽起來,強行按在懷裡:“不許穿。”
“哎呦,不穿就不穿了,你激動什麽?”林楚楚揉著她的側臉,不滿的戳著他的胸口:“你是石頭做的麽?”
池荊寒臉色一黑,剛剛那個窩在他懷裡哭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哪去了,變臉是變得真快啊。
看著他的臉色,林楚楚心虛的把手縮回來:“那個,你為什麽那麽確定張岸清就和那些賊有關啊?我剛一看到那些黑口罩的時候, 還以為是……那夥人。”
礙於司機在,林楚楚沒有把話說明白,相信池荊寒也能聽得懂。
“不會是那些人的,雷政說的話你忘了麽?我只是注意到了張岸清看你的眼神,就猜到他是為了錢財,但我沒想到他會找四個這麽蠢的幫手。”
現在說起來,池荊寒仍然很失望。
他一直認為,張岸清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來著。
林楚楚小吃一驚,錯愕的看著他:“你從那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兒,為什麽沒說出來?”
“他還沒有露出馬腳,我總不能光憑他一個眼神,就把他送到警局去吧?”
“所以,你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還帶著我過去,就只是為了證明他是個壞人,想要當場拿住證據是吧?”
池荊寒遲疑了一下,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