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帶著一個累贅,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狐狸挑釁道。
葉灼又拿出一把小刀,藏在掌心,謹慎的與他對峙。
“你想殺了我,把永哥的死嫁禍在我身上,然後去找袁老板邀功麽?你太天真了,袁老板從不看人,只看貨,貨都已經丟裡額,你拿什麽跟他談條件?”
“拿什麽?當然是我知曉永哥所有的帶貨渠道,沒了永哥,也要有人給他帶貨的,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至於你,什麽叫我嫁禍你?難道不是你跟這個女人串通好,殺了永哥嗎?”
狐狸早就編好了故事,就等著葉灼死無對證。
葉灼冷笑:“你入戲到快啊,既然如此,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殺了我。”
“試試看嘍。”狐狸猛然躍起,刀鋒正面砍下。
葉灼單手阻擋,一步沒退,可見狐狸並沒有用上全力。
狐狸眉峰一挑,笑道:“我知道你實力強悍,才不會傻得跟你正面打,你能一心二用麽?”
話音一落,狐狸的另一隻手朝著林楚楚就打了過去。
葉灼閃身避開,沒有讓他打到林楚楚,誰知狐狸反過頭來打向他,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嗯……”葉灼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退後兩步,一腳踩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林楚楚沒有挨到打,但也因為幾番顛簸疼的呼吸困難。
她趴在葉灼的肩上,半死不活的說:“你放下我,要不然咱們倆都得死。”
“疼就少說點話。”葉灼喝了她一句,轉身往外跑。
狐狸沒想到他就這麽跑了,一邊嚷嚷著,一邊追:“好你個軍師,打不過就跑是吧?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挨我一拳,好退到門口的?”
葉灼懶得理他,一頭鑽進玉米地裡。
狐狸身上沒有負擔,幾步就要追上了,葉灼轉身,朝著他丟出去三把飛刀,他趕緊撲到一邊,沒有中招。
再抬頭,葉灼已經跑的不見人影。
狐狸輕蔑的一笑,用刀不急不慢的砍著周圍的玉米,在他看來,抓住那兩個人就如同是甕中捉鱉,無需大動肝火。
“軍師,我知道你肯定藏在什麽地方了,那個小丫頭傷的太重,你要是帶著她,絕對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數到三,你給我出來受死,要不然,我就一把火點了這裡。”
葉灼藏在玉米地深處,隔著五米左右望著狐狸,他手上舉著一個打火機。
這季節玉米杆都乾燥,很容易就會被引燃。
林楚楚躺在他懷裡,臉色蒼白如紙,她需要盡快治療。
“你在這等著我,我很快回來。”葉灼把她放倒,用一些乾草掩蓋住她,轉身跑向遠處,還故意搖晃著玉米杆,把狐狸引走。
狐狸也沒想到葉灼會把林楚楚丟下,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林楚楚虛弱的仰面望著夜空,心裡一片寧靜,今晚夜色不錯,星星很亮,月光也很美,這周圍好安靜,風聲都停了,連個蟲鳴鳥叫的都沒有,真適合死在這裡啊。
池荊寒,虧得我給你報了信,怎麽到我死,你都沒有出現呢?
……
玉米地邊上,警方的大部隊正在逐步深入。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都隱匿了行蹤,池荊寒和雷政也換上了深色的迷彩服,戴著耳機,跟隨著大部隊前進,池荊寒外公派出的七人,以池荊寒為中心,將他緊密的保護起來。
由於跟隊的人太多,尤克就被排除在外,憋屈的留在路邊的車裡。
他望著這一片玉米地,默默的祈禱:小姐,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很快到了單成義所指的小四合院後面,雷政按住耳機,說:“老池,你帶你的人和一隊在外面防守,其余兩隊跟我衝進去。”
“不行,我要在前面。”
池荊寒不等他下令,向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中兩人屈膝在牆邊站定,雙手墊在膝蓋上,池荊寒後退了兩步,猛然衝上前,腳下借力,一縱身翻過了四米多高的牆頭。
隨後,他身後的七人也跟著翻過去。
一隊的人愣在當場,那七個人也就罷了,他們的來頭上級一早就通報過了,但沒想到堂堂池少還有這種身手,這是要優秀的氣死個誰麽?
“你……”雷政聽到了院裡落地的聲音,氣的也是不輕,趕緊帶隊進入掩護。
可裡面的情況,讓他們全都傻了眼。
一個微胖赤著上身的男人趴在地上,身後有被利器刺入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幾乎整個小院。
雷政很快的下令:“確認死者身份,搜索整個四合院,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
池荊寒滿身殺氣的衝在最前面,一腳就踹開了小客廳的門。
其余人跟在他後面,負責匯報:“西面臥室沒人。”
“東廂房沒人。”
池荊寒走向西面臥室,一腳踹開門,看到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趴在床上,白色的床單被鮮血染的斑駁,不知是死是活。
池荊寒的心緊縮了一下,他擋住門,對身後的人吼道:“都出去。”
後面的人不明所以然,卻被這一聲嚇得停在了外面。
雷政剛確認了死者是大頭目永哥, 聽到裡面的動靜,就問:“什麽情況?”
手下回答:“雷頭兒,有個女人……”
雷政一驚,站了起來:“什麽女人!”
……
池荊寒獨自站在東臥室的門邊,他眉心緊蹙,雙目一陣刺痛,閉了閉眼,緩了緩,他才深吸一口做足了心理準備,走近床邊。
那女人趴在床上,身上多處瘀傷,很明顯是被人折騰的慘了。
他先用被子蓋住女人的身體,再伸手去翻女人的臉,指尖一頓,他有些怕,怕看到是林楚楚的臉。
那一瞬間,他心裡沒想別的,只是期盼著,她活著。
別的都不重要,只要她還活著。
他會陪著她走出這場噩夢,他會一輩子疼愛她,不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老池!”耳機裡傳出雷政的聲音,低沉又凝重:“確認死者身份了麽?”
別人都不敢進屋,只是在外面搜集證據,時間那一點一滴的過去,雷政不得不在耳機裡催促他一聲。
池荊寒凝了凝神,一下子把女人的臉翻了過來,看到是秦霜月時,他的心終於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