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恭維,想要掩蓋住剛剛那聲違和的聲音,此時,大多修士都還以為,那只是個無心之失。
畢竟,火家和寧家這兩個實力雄厚家族的人都在這裡,誰敢亂說?
然而,就在眾修士以為這事情,就這樣平和的度過之時,那個聲音卻又響了。
“是嗎?原來這樣啊,我想明白了,寧家寧彩兒見未婚夫是個廢物,於是就退了,找了一個天才橫溢的?
嗯,這不是嫌貧愛富,也不是拋棄舊歡,是見風使舵,咦,不對,是、是明智的選擇吧?”道姑一臉認真,仿佛真是修煉久了,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認真分析,還帶著幾分驚疑。
眾修士身體再次一僵,心中暗道,靠,這傻叉道姑是誰啊,這麽不懂事,這話能亂說嗎?
就算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恭維迎合,但是也不能這樣說話,這不是明顯在打火家和丁家的臉嗎?這道姑是修煉修傻了吧?還有沒有點腦子?
葉洛聞言也是一愣,這島國似乎也跟火家,寧家有過節啊,別人不知道這道姑的真實身份,葉洛可是知道的,這道姑就是胖子的小姨偽裝的啊。
火千羽和寧家的那個女修,聞言之後,在眾人恭維之下的笑臉,都不由一沉,有些難看,轉頭也看向了道姑。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島國見眾人都看向了她,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絲做錯事之後的畏懼,似乎,在眾人矚目之下,她有些畏手畏腳,很不適應,像是從未被這麽多人關注過。
葉洛嘴角也不由抽了一下,胖子這小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就這演技,絕對已經超越了奧斯卡影帝,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啊。
“咳!這位道友,你這個,確實,那個啥,你還是別說話了。”有一個想要和稀泥的,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修士,說了半句,又憋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好詞,最終讓道姑閉口。
“對對,道友,有些事情你不懂,就別亂說,那個星體廢物,根本就不值一提,所謂的婚約,只是老一輩定下的,沒啥作用,寧家大小姐,怎麽會和一個廢物在一起?
對了,聽聞寧家大小姐為了補償那個廢物,還給了他幾顆丹藥,那丹藥放在凡人之中,是無價之寶,那可是天大的恩賜了,你不知道,當時戰醫感激的涕泗橫流,還給寧家大小姐磕了幾個頭,以示敬畏。”另外一個修士,見氣氛尷尬,也說了幾句,不過,為了恭維和討好寧家和火家的人,他直接瞎編了幾句,用來維護寧家大小姐的聲譽。
“不對啊,我聽說,當時退婚是在藏龍山的一個賭石場進行的,戰醫不但沒要丹藥,還當場寫下休書,當場還怒摔了一塊賭石,最讓人意外的是,他竟奇跡一般的摔出了一顆噬靈聖草,對了,那噬靈聖草的價值,好像比當時給丹藥,要貴重幾十上百倍吧?”道姑一聽,裝作畏手畏腳的她,竟然又開口說了一句。
剛剛緩和的氣氛,經她這麽一說,不由又為之一滯。
“我、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你、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呀,我,我有點害怕,那個,我不說了,閉上嘴,你們能不能別看我了。”道姑表現的更加膽小,接著又說了一句:“我出門的時候,師父就告訴我,要讓我多看,多做,少說,還對我說,話多容易惹出禍患。”
圍在寧家和火家的大多修士,心中已經想要捏死這個道姑了,麻痹的,不看你看誰,這人群裡,大家都在恭維著,討好著寧家,就你就牛叉,總說實話,實話是這樣說的嗎?
你自己都說了,你師父不讓你亂說話,你現在在幹啥?這是作死啊!
果然,眾修士悄然又看向火千羽和那個寧家女修之時,他們已經面沉如水,倘若這裡不是宮本家族的話,換個地方,可能都會爆發。
不過,礙於這裡是宮本家族,他們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冷哼了一聲,大步向前走去,不過,幾乎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修士,幾乎都在想,等這次宴會結束後,這道姑怕是要遭殃了。
簡直是作死!
可也就在這時,在火家和寧家的人剛走了兩步,一直站在一邊,同樣易容的葉洛,忽然也裝作一臉單純,用一種蹩腳的中文,大聲說了一句:“師太,你這消息是從哪得來的?竟然和我知道的一樣,我感覺你沒說錯啊,很有道理。這種事,要是放在我們家鄉, 像這樣的人,寧家的那個女人都是要被浸豬籠的。”
胖子小姨姬豔絕,聞言不由一愣,自己在這裝不懂人情世故,借機嘲諷一下寧家和火家,怎麽引出了一個真正單純的傻叉,還是一個小鬼子?連中文都說不利索?
火家,寧家的人,以及眾修士,聞言幾乎臉都徹底黑了。
又蹦出來一個傻叉?
“師太?我聽聞那個戰醫和火家,寧家還定了一年之約,若是一年之後,那戰醫萬一真逆襲了,你說會是啥場景?”葉洛又裝傻充楞的說了一句。
胖子小姨姬豔絕基本已經確定,這小鬼子真是個傻叉啊,自己這邊諷刺基本已經到了尾聲,沒想到這小鬼子竟然出來補刀。
姬豔絕想笑,但是又強忍著了,也單純,且略帶擔憂的說了一句:“這、這好像有點打臉吧,嘶!那個,火少爺,萬一出現這事兒,你們火家和寧家怎辦?”
“夠了!”火千羽終於忍不住,暴怒!
這兩個傻叉一樣的道姑和小鬼子,一唱一和之間,簡直就是在抽他的臉啊,作為火家排名第三的天才,火千羽還是第一次感覺受到如此當眾侮辱。
姬豔絕裝作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說道:“我,我又說錯話了?”
葉洛身穿養驢場的工裝,裝作看不懂這群修士的身份,也裝作看不懂火千羽的身份,疑惑道:“師太沒有說錯吧,你是誰,你怎麽還生氣了?你們國家不是經常說,怒傷肝嗎?那個,我看你臉色有些發黃,是不是肝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