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病?誰有病?我跟你說啊,顧紅妝,你別血口噴人!我陳皮皮怎麽說也是四大書院,星辰書院的高手,你知道什麽是高手嗎?我跟你說……”
衣冠整齊的一絲不苟,氣息強大,手握折扇,風度翩翩的陳皮皮,在出現在顧紅妝身邊的瞬間,話語竟然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葉洛看的都是一愣。
“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的嘴縫上。”顧紅妝高貴,極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煩怒。
“縫上?為啥?咱們好歹也是世交,顧紅妝,咦,你似乎受過傷,你怎麽……”
“閉嘴!”
江襲月見狀,也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低聲開口道:“陳師兄,果然和傳說之中的一樣……”
“咦,江師妹,這就是你們墨家造出來的機關獸馬嗎?有意思,多少錢一個……
靠,練氣五層,我去,現在的修行界,還有這麽垃圾的存在,不,用垃圾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對垃圾的侮辱,兄弟啊,你怎修煉的,練氣五層……”陳皮皮看著葉洛,簡直就像是看著一個外星人一般。
接著,陳皮皮又道:“就你這實力,怎進來的?靠,你不會某個家族,養的人奴吧?嘖嘖,這麽可憐,還受了重傷,完了,完了,還有這麽慘的……”
“哢嚓——”
也就在這一瞬間,前方,一道強大,恐怖氣息的劍,幽然斬落,劍出,龍吟,劍身之上,強大,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間驅趕走了無盡的黑暗。
劍落,一陣被砍斷,以及詭異淒厲的吼聲,幽然傳出。
“三階鬼樹?”陳皮皮忽然轉頭,看向了前方,隨後又道:“我靠,龍雲飛,你好歹也是一個古皇子,你竟然對這麽弱小可愛的植物下手,才三階……”
“三階,相當於金丹期修士,還弱小?鬼樹,哪裡可愛了?古皇子,好厲害!”江襲月在葉洛身邊,看著那個滔滔不絕開口的陳皮皮,有一種三觀被顛覆的感覺。
而葉洛,卻在這一刻,已經幽然閉上了右眼,睜開了左眼。
葉洛先是看向了那被斬斷的,如同藤蔓一般的東西,隨後,葉洛沿著藤蔓,朝著黑暗裡看了過去。
葉洛隱約之中,總感覺,黑暗裡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冰冷的守在神廟之前,看著他們。
只是,葉洛並未發現有什麽可疑之處。
前方,秦落衣與中州古皇子,已經到了神廟之前三步。
葉洛的目光,忽然轉回,看向了神廟,他現在,在神廟十步之外,在葉洛的左眼之中,原本安靜的神廟,竟然隨著他們靠近,已經呈現一片血紅色。
血紅,為極度危險的禁區。
“神廟,不能進!”
葉洛驟然開口。
秦落衣與中州古皇子的腳步,不由頓了一下,其他人的腳步,也都頓了一下,那個中州神秘強大古老的古皇子,轉頭,看向了葉洛。
“閉嘴,你一個練氣五層的廢物,在尊貴的古皇子,帝女,顧師姐和陳師兄面前,也敢胡亂開口!”距離葉洛很近的,被人基本忽視的歐陽星,忽然怒斥。
江襲月也拉一下葉洛的袖子。
“嘖嘖,有膽量,年輕人嘛,有想法總是要說出來的,三人行必有我師,雖然人家才練氣五層吧,但是也是有尊嚴,有發言權的,作為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能活到現在,是一個奇跡,但是也是有道理的,有時候啊,運氣比實力更重要,這小子我……”陳皮皮的話語再度傾斜而出。
“我先進去!”已經被壓製的黯淡無光的歐陽星,原本心中已經躁怒,此時又聽陳皮皮滔滔不絕的話語,身影一閃,驟然已經衝了進去。
歐陽星的身後,天山書院的的四個修士,見狀也都趕緊跟上。
中州古皇子與秦落衣,身上強大的法則符文鎧甲,無聲的升起,驟然也一步走進,神廟破敗黑暗,如同擇人而噬。
顧紅妝與陳皮皮的腳步也微微抬了一下,似乎將要進去。
“轟隆——”
然而,也就在這一個瞬間,漆黑的神殿之中,驟然傳來了一聲恐怖的撞擊聲,緊接著,第一個衝進去的歐陽星,竟然臉色慘白,恐怖鮮血的倒飛而出。
“斬!”
緊接著,又幾道身影飛出,同時,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帶著一絲極為強大的威壓,在神廟之中迸發,無盡的光芒之中,隱約裡,能看到中州古皇子的影子。
“身後!”
也就在神廟裡驚變的瞬間,葉洛再度忽然開口。
神廟之外,一道恐怖,龐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從黑暗裡出現,一雙殷紅的嚇人的眸子,冰冷詭異的看向了眾人。
似乎,它眼前的人,都是螻蟻!
“是, 是鱷柤!它,它是怎麽出現的?”江襲月震驚。
“是虛空,它先前,是隱藏在這片空間裡的虛空裡。”葉洛的左眼,看到黑暗裡,虛空破裂的痕跡,心中震驚,這鱷柤,究竟是什麽級別,真是五階妖獸,五階妖獸,有隱匿在虛空裡的能力?
並且,除此之外,葉洛的左眼,也瞬間看到了,黑暗裡,有一種先前被中州古皇子,斬斷的東西的鬼樹一類的東西,竟然已經在轉眼之間,以神廟為半徑,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一切的變化,隻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
“轟隆——”
神廟之內,龐大恐怖的法則碰撞,愈發激烈,笛聲乍響。
神廟之外,那恐怖,龐大,眼睛殷紅的恐怖的鱷柤,豁然往前走了一步,朝著眾人恐怖碾壓了過來。
“我靠,我靠,毀了,毀了,這,這鱷柤變異了……還是突破了……”
……
距離神廟五裡外的村子裡。
院子外,敲門聲,愈發急促。
院子之中,所有人的臉,都微微一變。
“開門吧,該來的,一扇破門,是擋不住的。”吳半仙看向了門口,霸圖書院中的人。
“不,不能開……”門後,霸圖書院的一個男修,驚慌開口。
冷冽,手中握著一把長劍的韓文清,轉頭,冷冷的開口,說道:“開門。”
“韓師兄……”
“我不想把我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吱吖——”
門,開了。